趙然兮搖了搖頭說:“當然不,耽誤了你的時間,我這心理面很不是味兒。所以你待會兒可千萬別攔着我,不讓我幫你,不然我肯定會覺得愧疚!”
齊巍然覺得趙然兮確實不像是會在這種小店鋪裡面擠來擠去的,於是就大方地說:“那你就跟着我回去吧。”
把趙然兮帶回去之後,他本來以爲趙然兮口中的幫忙就是單純的客氣一下,哪兒想到趙然兮一看到他忙起來,就放下手裡的包子跟豆漿衝上來幫他。
齊巍然客氣地說:“剩下的活兒,我自己能夠做完,真的不用你幫忙。”
趙然兮可不管齊巍然那麼多:“這忙,你讓我幫我得幫,你不讓我幫我也得幫,不然今天這飯我都吃不安生!”
其實她就是想找個藉口跟齊巍然一塊兒創造更多獨屬於兩個人的回憶而已。
也想通過這種方式,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一點。
齊巍然見對方堅持,也不好意思推脫,想了半天才說:“要不然你先吃飯,等到你的早餐吃完了在幫我幹活兒?”
趙然兮立場很堅定:“要不然你等我吃完了跟我一塊兒幹活兒,要麼咱們現在就開始幹。”
齊巍然見對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自然不可能說馬上開始幹活兒:“行,那我等你。”
趙然兮高興得差點兒蹦了起來,手裡拿着兩個包子,吃起來也秀秀氣氣的。
她平時在家裡,經常被人提醒吃東西要優雅,要注意形象,因此不管吃什麼東西都是非常小口,特備是現在正在喜歡的人面前,吃東西那就更要講形象了。
趙然兮吃着還不停地看着齊巍然。
齊巍然心裡有點兒着急,臉上偏偏不能表現出來,他很清楚如果現在表現出來,很有可能會讓趙然兮覺得自己其實是在催促,於是就只能壓制着提出要開始幹活兒的衝動。
他不說,不代表趙然兮不清楚,趙然兮一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和不停地扭頭看着店裡面的動作,馬上就明白了。
她不想讓齊巍然覺得自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就張開嘴使勁地咬了一大口包子,嘴裡面的包子還沒有嚼碎,急急忙忙地又咬了一口。
齊巍然回頭看到趙然兮這樣,連忙擡手阻止說:“你別吃的這麼急……”
他以前也跟趙然兮接觸過,清楚趙然兮是個大家閨秀,不管幹什麼事兒都把形象放在第一位的人,看到趙然兮這樣,他無比的遺憾剛纔自己沒有掩飾好自己的比偶愛情。
齊巍然連忙解釋說:“其實我手裡的活兒都不急的,你慢點兒,慢慢吃。”
趙然兮根本沒有把包子嚼透,小嘴裡面堆滿了包子,把這張清麗的臉蛋撐得鼓囊囊的,她一雙眼睛也因此睜開得很大:“我不急,我不急……”
齊巍然只聽趙然兮嘟囔,完全不清楚趙然兮在說什麼,眉眼之中的焦急不自覺地散了些,說話的語氣也恢復成平常:“你慢一點兒。”
趙然兮嘴裡回答着好的,心情卻一點都沒有平復下來,好半天才把嘴裡的食物吞下去,
齊巍然以爲趙然兮接下來吃東西會稍微秀氣些,誰知道趙然兮仍舊是吃得非常大口,不管自己怎麼勸都沒有用。
趙然兮吃完兩個包子,也被噎了個半死,好不容易把包子吃完,她笑看着齊巍然說:“咱們一塊兒收拾吧。”
齊巍然不放心地問:“你這樣沒事兒嗎?”
趙然兮抿着嘴脣說:“當然沒事兒。”
其實她現在感覺咽喉特別難受,她又不能當着齊巍然的面兒說出來,於是就只能忍着。
齊巍然其實真沒想過讓趙然兮幫助自己,畢竟趙然兮的那一雙手是用來彈鋼琴的,要是趙然兮幹這這種粗活兒,不用別人說,他也知道這是在暴遣天物。
在趙然兮動手之前,他猶豫着問:“你就不怕傷到你這雙手嗎?”
趙然兮愣住:“傷到我的手?難不成你知道我會過來幫你,故意往下面藏刀片兒了?”
齊巍然忍俊不禁地說:“那倒是沒有,只不過我總覺得像是你這種鋼琴家,應該非常不屑於做這種活兒纔對。”
他很清楚他跟趙然兮是兩個世界的人。
所以打雜的活兒,他來做他就覺得是理所當然,讓趙然兮來做,他就總覺得哪兒怪怪的。
趙然兮主動替齊巍然搬板凳:“我不能因爲我是彈鋼琴的,就理所當然地放縱自己不去過問鋼琴之外的事兒。”
她頓住,看着齊巍然的眼睛說:“我也是人,我也跟普通人一樣吃五穀雜糧。”
她也有喜歡的人,也願意爲了這個人變成一個傻乎乎的小姑娘。
齊巍然聞言,大大方方地說:“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啦,不過待會兒你要是累了就坐在旁邊休息。”
他覺得趙然兮這羸弱的身板,很有可能還沒幹活兒,就先把自己給累壞了。
趙然兮愣了一下說:“好。”
兩個人一塊兒收拾,趙然兮雖然覺得非常累,但也覺得時間過得非常快,明明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她感覺就像是隻過了一兩分鐘。
馬路上,人來人往。
車子急速地向前行駛着,轉瞬之間就停在酒店門口。
陳良安從駕駛位上走下來,見魏楊還在後面不願意下車,沒好氣地打開車門:“你這賤毛病還能不能改一改了?每次下車都非要讓我給你開車門!”
魏楊也十分頭疼;“要是你愛乾淨一點兒,不經常讓那麼多女人坐你的車,我有必要這樣嗎?”
剛纔上來,他可是把車子的座位擦得乾乾淨淨,就連落腳的地方都恨不得擦得一塵不染。
魏楊本來以爲自己這樣應付着就能夠過去的,誰知道要開門的時候才突然反應過來扶手沒有擦……
那沾滿細菌的扶手,讓他望而卻步。
魏楊剛纔是想豁出去一次,然而指尖距離鎖還有兩釐米遠的時候,他就感覺細菌好像能夠順着自己的指尖爬到自己的身上死的。
這感覺,何止是一個悲慘了得?
因此到最後他還是放棄了自己開門的衝動,等着陳良安過來幫他開門。
魏楊頭皮發麻地從門口走了出去。
陳良安嗤笑着說:“作爲一個男人,能娘到你這個地步,也算是大力出奇跡了。”
魏楊也不是個虛心的:“男人能花心成你這個地步,也不多見。”
說完,他突然想到一個比較美妙的比喻:“你說人家最多能用個公交車之類的形容詞來形容,可你就厲害了,你是火車,還是至少有五十節車廂的哪一種。”
陳良安就是佩服魏楊這形容能力:“講真,你知不知道每次跟你一塊兒,我的女朋友都吃你的醋?”
每次!
注意是每次,只要他跟魏楊一塊兒出現,那魏楊就表現得像是女王,而他就是女王的侍衛,各種伺候從來沒有短過。
說實話,要不是親眼看到魏楊的潔癖有多嚴重,他肯定會以爲這哥們兒是在暗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