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漫不經心地說:“就是廚師監理會的那些老糊塗,想讓鍾升胡鬧,但是他們也不好好地想想,這事兒是老子負責的,老子肯定會想辦法負責到底!”
一個小小的鐘升,就想去幹涉他們的意見?
想得未免也太天真了。
王躍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想得非常清楚了,這件事,他肯定會想辦法從頭干涉到尾,至少,在他活着的這段時間,是絕對不會給陶南山翻身的機會爹。
至於他死了之後……
那陶南山也死了,到時候死無對證的,誰知道陶南山到底是被冤枉了,還是怎麼着。
“其實我從很早之前就開始好氣了,你跟陶南山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恩怨?”齊懷安也很清楚王躍一開始是很公平的,而且比鍾升現在可以說是有過之無不及的。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王躍當年有多欣賞陶南山。
見王躍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自顧自地問:“該不會是喜歡陶南山的妻子?”
至今他仍舊想不通,爲什麼當年那一塊兒巨大的餡兒餅就砸到了自己身上。
王躍瞥了他一眼:“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
齊懷安當年出軌還害得情人跳樓的事兒,可是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了。
不過他覺得年輕男人,出軌劈腿都是在所難免的,所以就幫齊懷安壓了下來。
王躍開着車,目視着前方,其實當年他確實關注過陶南山的妻子,但記憶之中,他的妻子是個很溫柔,很乖巧的人,但卻不是他喜歡的那一類型的。
“那是……”齊懷安突然很想知道,他的優勢還在不在。
“其實我最早是想拉着陶南山一起這個行業,改成商業模式管理的,但是他不同意。”王躍提到這句話的語氣,仍舊是雲淡風輕的,就好像在說着一件跟自己完全不相關的事情。
他到現在想想都覺得如果當年陶南山配合他了,那現在的情況才應該是最好的,畢竟陶南山的實力是真的利好到只配讓人仰望……
再加上陶南山當時自己開了個餐廳,名字叫淘味居,當年請了很多的人,但是餐廳裡面卻只供應午餐……
一般人開那麼大的餐廳,但是隻供應午餐的話,肯定是要關門的。
唯獨陶南山,開了那麼多年,淘味居仍舊屹立不倒。
王躍當時是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陶南山的潛力,於是就直接跟陶南山提出要幫陶南山開分店,甚至要把陶南山的分店開到全國各處去。
可是陶南山卻拒絕了他。
那個愚蠢的,不知道變通的男人,當時還跟他說什麼,開一個餐廳就夠他忙活了,要是開的太多,說不定菜的質量也跟不上,根本就是在自砸招牌。
王躍是真心地覺得可笑,覺得滑稽,你要把餐廳開大,這些問題都是必須要面對的,一直談到最後,沒有談攏,他就開始計劃着要摧毀陶南山了。
沒辦法。
如果不摧毀掉陶南山的話,那麼他們的餐廳在陶南山的餐廳影響下,肯定開不大。
王躍當時沒有想到的人是魏長顧,本來想在第二年把魏長顧也也拉下馬的,結果魏長顧難得地拿了第一名之後,居然不等到領獎就直接出國了。
當年的比賽,可以說是變故最大的比賽。
但讓他高興的是這個比賽卻提前了他的計劃,這麼多年來,在商業化領導下的行業顯然繁榮了不少,唯一跟不上的就是……廚師的硬實力問題。
王躍雖然想想都覺得非常的遺憾,但他卻從來都不後悔。
“如果他同意了……”齊懷安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本來以爲自己是王躍心中的第一人選,可是聊了之後才發現,他根本就是個備胎。
他很珍惜的機會,還是陶南山讓給他的。
王躍踩下剎車,走到會場裡:“他要是答應了,那你想都不用想,肯定沒你什麼事兒了,畢竟陶南山當年的實力可是真的很出色,而你跟他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即便已經把陶南山拉了下來,他還是欣賞陶南山:“而且,他要是答應我的話,那情況就不會糟糕到這個地步。”
“畢竟我們當時是把陶南山拉下來了,他的實力強,粉絲也多……”齊懷安的語氣難得帶着些哀怨,就連自己的合作伙伴都很欣賞陶南山,更不用提別人了。
王躍找了個位置坐下,望着臺上唯一的女孩兒,譏諷地說:“所以我們要想辦法吧陶南山每一個反擊的念頭都扼殺在搖籃裡面。”
他鄙夷地說:“他能力強又如何?不順從我,照樣要滅亡。”
齊懷安笑着說:“這樣我就放心了。”
王躍距離陶樂的位置並不遠,他甚至可以看到陶樂的表情,望着陶樂面無表情地在忙碌着,好像突然看到了十多年前,陶南山比賽的時候。
那時候的情況也像是現在這樣,比賽場上的人都忙來忙去的,就只有他一個人不聲不響地坐在一邊,準備着自己的食材。
在沒有過來之前,他還不能夠理解齊懷安爲什麼要娶害怕一個小孩兒了,如今看到陶樂做菜,他自己的心也跟着沉了下來。
他們必須要想辦法在陶樂還沒有成爲大廚師之前就想辦法把陶樂壓下去,否則的話,一旦等陶樂起來,可能就沒人能夠攔得住陶樂了!
“我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怕過別人。”齊懷安盯着場上的陶樂:“本來想陶南山這個人就算在厲害,但是畢竟那麼多年過去了,該有的水花現在都沒了,即便還有人記得他,記得的估計都是他作弊的事兒。”
直到他看到了陶樂。
齊懷安某些時候都覺得基因這事兒是不是真的可以遺傳,要不然陶南山那麼有天分,爲什麼生出來個女兒還這麼的有天分?
如果陶樂的實力一般,他也就沒有必要防着了。
可陶樂的實力偏偏已經超出了普通的廚師一大截。
齊懷安頓了半晌,才繼續開口:“你說,該不會是咱們真的造孽太久,所以上天要懲罰咱們了吧?”
“胡說!”王躍厲聲制止。
他們做的事情都是對的,怎麼可能會錯?
王躍不滿地問:“咱們哪點兒做錯了?”
爲了廚師能賺到更多的錢也是錯?
如果是,那他不介意自己錯得在離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