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安不以爲意地說:“當然可能。”
魏楊這人愛惜人才是出了名的。
魏楊撇撇嘴:“算了,要不然你嚐嚐這個人做的菜,看看她值不值得被我請回來。”
陳良安贊同地說:“行。”
他招了招手:“服務員。”
服務員恭敬地停在他們的面前說:“請問老闆有什麼吩咐?”
陳良安指着廚房說:“麻煩你把剛過來的那個小女孩兒喊過來,就是後廚裡面的那個,我們想跟她聊聊。”
服務員糾結地說:“可是主廚已經吩咐過,不管是誰過來喊陶樂,這邊都不能通報。”
餐廳裡面的人都能夠看出來主廚到底有多重視陶樂……
陳良安微笑着說:“客人是客人,我是我,這能放到一塊兒比較嗎?”
服務員很是爲難,這主廚她不能得罪,老闆就更不能得罪了:“要不然您過去跟主廚說這些?”
作爲餐廳的老闆,他想見自家餐廳的員工,居然還要自己去請?
陳良安笑眯眯地問:“我要是願意走動,那我們還請你過來幹什麼?”
魏楊輕輕的敲了下桌子:“老陳,你這樣可是會嚇到小姑娘的。”
陳良安愣了一下,接着好笑地說:“我又不可能跟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太戀愛。”
魏楊平靜地說:“她畢竟是給咱們工作的,雖然拿了咱們的錢,但也付出相應的努力了,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多少尊重一下對方比較好。”
服務員目瞪口呆地望着這倆人:“你們兩個的魂魄是交換了嗎?”
以前這兩個人對待她的態度,可是完全反過來的呀。
魏楊感覺自己額頭上的筋突突地跳:“說我倆的魂兒交換了是什麼意思?我平時對你們都非常惡劣嗎?”
他記得他除了潔癖重了一點兒之外,其他方面都非常正常好吧?
服務員吞吞吐吐地說:“可能你自己感覺不到。”
魏楊的眼睛眯了起來,聽這姑娘的意思是說他平時真的很兇。
他猶豫着問陳良安:“我平時真的有這麼糟糕嗎?”
別人說的,他不一定樂意相信。
要是陳良安願意說出來,他才肯相信。
陳良安不管是說話還是什麼都非常含蓄,然而這次他卻板着臉說;“關於這個問題,我建議那你自己用肯定的語氣來說。”
魏楊:“……”
陳良安扭頭跟服務員說:“如果主廚不願意放人,那你就把主廚帶到我面前來,我親自跟他說。”
服務員不明白地問:“那你幹嘛不親自到廚房裡面跟廚師說?”
陳良安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長期沒有教訓這些人的原因,現在他們的膽子居然一個比一個大,現在居然敢當面反駁自己了:“我是你們的老闆,讓你幫忙跑腿,你還有意見?”
服務員期待地問:“給小費嗎?”
陳良安有點兒搞不明白這是誰讓他們養成的壞毛病:“如果你再不跑快點,我也不敢保證會不會讓下面的人扣你工資。”
服務員嗔怪地看着陳良安,在陳良安的頭扭過來,差點跟他對視上的那一瞬間,快速地看向前方,就像是一個視線只能看到遠方的勇士一樣,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前走。
陳良安無奈地說:“店裡的小服務員都被慣壞了。”
“這樣的結果還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魏楊陳述道:“我也不知道那段時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會平白無故地給這些人發獎金。”
陳良安自知理虧,不過讓他道歉的話,他還是非常不情願的:“我當時心情好……而且我願意給誰錢那是我的權利,你管不着。”
魏楊點頭稱是:“這種情況我確實管不着,不過你能不能別再用自己的工資給這人發了獎金之後,又過來問我要錢?”
陳良安摸摸鼻子,決定不在接話。
廚房門口。
服務員靠在牆邊,探着頭往裡面看:“主廚現在忙不忙?”
幫廚回答:“你這不是廢話嗎?要是主廚不忙,那他就不是主廚,直接降級成幫廚了好嗎?”
“咱們老闆在門口等着見主廚,不知道主廚願不願意過去見他?”服務員小聲地問,語氣聽起來也戰戰兢兢的,就好像是生怕自己遭到拒絕一樣。
主廚把手裡的活兒交給劉幫廚,隨意地找了塊兒毛巾擦擦手問:“你知不知道老闆找我幹什麼?”
服務員往裡面瞄了瞄說:“好像是因爲新人,不過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那就自己過去看看。”
主廚這纔跟在服務員的身後來帶前廳,見兩個老闆都在那兒坐着,剛纔還非常硬氣的雙腿好像突然變得有些軟,他猶豫着問:“請問你們兩個?”
陳良安客氣地說:“你別擔心,這次要跟你說的不是什麼大事兒。”
魏楊看服務員妹子準備走,連忙喊住:“你待會兒回去的時候一定記得通知下去,以後我不是這個餐廳裡面的老闆,而是對手公司的老闆。”
服務員和餐廳裡面的幫廚們雖然很害怕魏楊,甚至連提到魏楊的時候都不敢直接問魏楊的名字,而是直接用那個人作爲指代,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對魏楊更多的是尊敬。
雖然他們都已經明確地表示過不會忍魏楊的壞毛病,但他們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魏楊去對手公司。
服務員一聽這話,瞬間就慌了,不管怎麼說魏楊都是一枚大帥哥,要是魏楊走了,那她以後眼饞了,想找帥哥看可怎麼辦?
她顫顫巍巍地問:“你幹嘛要拋棄咱們公司啊?是不是因爲咱們餐廳裡面有人做的事兒讓你很討厭?”
魏楊無語地說:“腦洞開太大。”
餐廳裡有人能讓他不痛快?
這不是開玩笑嗎?
他沒有把人給折磨的讓人恨不得一輩子都不出現在他的面前就夠好的了。
陳良安看小姑娘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好心地開口提醒:“他還是咱們公司的人,只不過那個新人跟他五行相剋,所以他就只能通過隱瞞身份的方式和對方在同一個餐廳裡面工作了。”
服務員可憐兮兮地看着魏楊問:“真的是這樣?”
魏楊對女人的眼淚向來都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是的,所以待會兒就麻煩那你了。”
服務員大大方方地說:“不麻煩。”
陳良安感覺自己手底下的人差別待遇搞得有點兒明顯:“我剛纔要你去喊個主廚,你跟我墨跡了半天都不樂意也就算了,魏楊這邊剛提出請求,你就這麼高興地答應算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