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就像是看到鋼琴天才,因爲這些亂七八糟的因素而隕落了差不多。
“我怎麼想?”魏長顧只知道,不管自己怎麼做,都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
如果是跟齊家聯姻,肯定會他們家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假如齊家被拉下去,換上了陶家,那他們家撐死只能保持現狀了。
魏長顧最近變得很貪,他希望自己的家產能夠在大一些。
他坦白地說:“我現在的腦子一團亂。”
“那你可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何柳茹給他出主意:“表面上跟他們好,等到他們收集到證據之後,就告訴齊家,這樣就算他們有通天的本事有能如何?最後還不是要被我們按下去?”
魏長顧覺得何柳茹說得非常有道理:“好,我馬上就打電話聯繫他。”
話音剛落,他就急急忙忙地從口袋裡面掏出手機,撥通了巴普的電話。
巴普問:“有事嗎?”
剛纔在魏長顧家裡說的那些話已經讓他對魏長顧失去了信心,現在他還沒有聽出來魏長顧打這一通電話的目的,所以他不準備繼續勸魏長顧了。
實際上他覺得這一通電話的時機非常的微妙,感覺像是跟人商量好了,纔打過來的一樣。
“剛纔我又想了想,覺得我還是應該配合你。”魏長顧越想越覺得妻子的注意出得非常的好,這樣就算是齊懷安真的被拉下來了,他也能站在勝利的一方,和他們一起分享勝利的果實。
“是嗎?”巴普心中怪異的感覺更重了:“可是我剛纔仔細一想,其實你說的也挺有道理,齊家現在的實力非常的強,再加上我們跟他的能力差距又非常的大,所以我們現在要是想動他,根本動不了。”
他還是很瞭解魏長顧的,哪怕已經過去這麼長的時間了,魏長顧說謊的時候,語氣仍舊會和平時說話的時候不太一樣:“所以語氣浪費時間和經歷去跟他作對,還不如乖乖地賺自己的錢對吧,反正過好自己的日子纔是最重要的,別人都是浮雲。”
“對!”齊巍然沒有想到巴普確實是想通了,心裡頓時高興了起來:“到時候咱們兄弟兩個找時間喝一杯?”
“不了不了,我到時候還要回去做生意,可能就沒有時間跟你見面了。”巴普是發自內心地噁心魏長顧這樣的行爲,她甚至可以猜到魏長顧之所以會這麼說,純粹是爲了替齊懷安監督他們,等到他們手裡真的掌握了實質性的證據,他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摧毀掉的。
想到這裡,巴普想掛掉電話,斷絕了和魏長顧的聯繫。
他覺得這件事魏長顧可以不搭理,但是一邊說着要配合,一邊卻是在當內奸的行爲確實非常讓人不恥。
巴普淡然地說:“真是遺憾啊,十五年過去了,我們當時手裡居然沒有留任何證據。”
“可現在就算你有證據,應該也沒有什麼用把?”齊巍然開口問。
巴普當然是站在齊巍然這一邊的:“對,沒有用,我現在正在開車,先掛了。”
“好。”
掛完電話之後,巴普握着方向盤的手握緊了些,現在的同盟只有兩個人,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夠收集到證據呢?
陽光明媚,涼風習習。
破舊的院子裡,陶南山正在修剪着花的枝葉。
自從發生了那些事之後,他就開始學着修身養性了。
只有這麼做,他的心情才能夠平復下來。
於沉選擇擺放的是陶南山,站在門口,輕輕地叩了叩門:“你好。”
陶南山回頭看了一眼,見是於沉,不自覺地皺起眉頭,略帶着不悅地問:“你過來幹什麼?我難道沒有跟你說過,我的家裡並不歡迎你?”
“我是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於沉近日來幾乎要被這件事折磨得發狂,可是看到陶南山平靜的臉,他又覺得自己做得還是太少。
他想要做出更多的努力,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證明陶南山的清白。
於沉說:“對不起。”
“如果你只是來要我的原諒的話,其實根本不用的。”陶南山根本不可能忘了當年發生的事情:“回去吧,我也不想原諒你。”
那件事對這個家造成了太大的損傷,在他和他家人的心中都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口。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只希望不要在接觸當年的事情。
“你相信我們,這一次真的是很認真的在幫你。”於沉保證道。
“不需要了。”陶南山的表情非常的淡定,隨手把剪刀放在一邊,開始澆花。
於沉問:“你不相信我們嗎?”
陶南山想都不想地反問:“如果是你,你會相信一個曾經把你害得身敗名裂的人嗎?”
這些人都不是無辜的。
“不會……”於沉回答問題的時候,神色有些暗淡:“但是請你相信我。”
陶南山打斷他的話:“我不相信你,也不希望你還我清白,我就想保持這樣的生活。”
他不敢賭,因爲他覺得,賭了之後,迎接他的很有可能是更加悲慘的日子。
他們家好不容易纔越過越好的,如果再被影響一下,說不定到什麼時候才能恢復了。
“但是……”於沉還想解釋。
顧雪亞正好從客廳裡面出來,看到他,臉色馬上就變了:“你過來幹什麼?”
“我想還還你們一個清白。”於沉解釋。
“如果你真的想,那就請你去做,而不是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就跑到我們家裡來邀功,你懂麼?”顧雪亞也跟陶南山一樣,不歡迎這些人。
他們當年在他們身上留下來的痛苦,還沒有完全的消散,結果他們居然還有臉跑到他的面前來。
顧雪亞清楚,他們可能是真的愧疚了,可是那又能如何,愧疚了說聲對不起就能夠改變當時的情況嗎?
她和陶南山當年受到的委屈就能夠收回去嗎?
顧雪亞心中也有過不滿,但是後來他認識到不滿沒有任何的用處之後,就開始調整自己的心態好好地過日子了,可是現在始作俑者卻跑到她的面前來。
說什麼他們會幫他?
但是他們根本不需要有人幫,也不需要還他們清白,他們本來就是清白的,只不過沒有人相信而已。
“好。”於沉抱歉地說:“當年的事跟我們有說不清關係,所以我們必須要努力了,你等着我們的結果,如果不能在今年之前給你們答案,我就直接找報紙曝光。”
這件事,不管有沒有證據,他都要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