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少。”大堂經理趕緊上前,恭謹的說道:“請隨我來,餐點隨後就到。”從一接到南宮寒電話,他就立馬讓人準備好,迎接着他的到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在經理的帶領下,來到一處採光相當不錯的位置,也相對於安靜,南宮寒很是滿意,溫柔的爲蕭楚楚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站在一旁的大堂經理暗自擦汗,這,這女人是誰?竟然能讓寒少親自給她拉椅子?
不管是什麼人,能讓寒少如此上心的,身份一定不低,好生伺候着總是沒錯的。
沒一會兒的功夫,幾個侍應生手裡端正托盤,整齊不亂的過來,將南宮寒事先點好的菜擺放在桌子上。
南宮寒揚起手擺了一下,示意他們離開。
大堂經理心領神會的帶着侍應生離開,將空間留給他們。
蕭楚楚所在的位置,背面靠屏風,左側是窗子,簾子半掩,右面是綠色高腳盆栽,旁人基本上看不見她。
她將臉上的口罩取下來,拿起筷子正準備夾菜,南宮寒已經快她一步,將一塊驢肉放到她的碗裡:“嚐嚐看,要是喜歡,我們下次還來。”
“啊?恩,好。”蕭楚楚反應過來,拿起筷子夾起來放在嘴裡。
南宮寒目光希翼的看着蕭楚楚,希沫說這間店的東西很不錯的。要是楚楚不喜歡怎麼辦?看他回去怎麼收拾她。
一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滿目希翼目光看着蕭楚楚的南宮寒,眉心狠狠打了一個結,因爲手機鈴聲是從他口袋裡響起來的。
誰那麼煞風景啊?沒看見他正在和楚楚共進午餐嗎?
南宮寒咬緊牙齒,不得不將口袋裡的手機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眉宇之間的溝壑更加明顯,卻還是接通了電話:“什麼事?”
莫名被怒火點燃的邱雲鶴楞了一下,有些語塞的詢問道:“是不是我打擾你好事了?”
南宮寒立馬黑了一張臉頰,沉聲道:“吃飯。”
“和嫂子嗎?”邱雲鶴揣測道。可是那話音裡的笑意着實很欠扁的樣子。
“是,你有事就說。”南宮寒不想在邱雲鶴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有,有事。”好怕南宮寒掛了自己的電話,邱雲鶴連忙出聲喊道,然後壓低了聲音,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蕭楚楚只看見南宮寒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直到他接聽完電話,臉色依舊沒變。
“怎麼了?”蕭楚楚嚼着嘴裡的食物,狀似無意的詢問道。難道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看來這次是將韓斯冢逼急了,他竟然在海防動用了武力,我們的一批貨被毀了。”南宮寒說着,臉上露出絲絲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蕭楚楚看出南宮寒擔心她,很自然的說道:“快去吧,你不去,估計處理不了這件事情。”
“好吧。”南宮寒猶豫許久才站起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蕭楚楚:“那你回去小心一點。”
“嗯啦,嗯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不會有事的。”蕭楚楚連連點頭應道,擺着小手催促道:“快去吧,下次再找機會在一起吃飯。”
聽到蕭楚楚的許諾,南宮寒的眼裡閃過一抹驚喜,眷戀的看了蕭楚楚一眼,才邁開腳步快速離開。
蕭楚楚看着南宮寒離開的背影小聲的嘀咕:“走得那麼快,看來是真的出事了。”
韓斯冢嗎?
老狐狸也有被逼急的時候?他那些心狠手辣的手段怎麼不用了?
蕭楚楚食之無味的塞了一些東西進胃裡,斯條慢理的抽搐直擦拭了嘴角,戴上口罩才離開。
因爲出門的時候是南宮寒親自去接她的,現在……只能打車回去了。
蕭楚楚招攬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址閉上眼睛養神。
出租車開到半路的時候忽然一個急剎車,若不是蕭楚楚戴着安全帶子,鐵定撞在前面的玻璃上。
怎麼回事?
蕭楚楚不悅蹙眉,睜開眼睛看着前面急速超車的黑色車子尾部。
那個車牌號,怎麼那麼熟悉?
她是在哪裡見過的。
到底是在哪裡呢?
蕭楚楚眯了眯眼睛,忽然腦子裡閃過一道白光,猛然張開眼睛,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那輛車子,那輛車子她見韓美菱開過的。
就是她去學校接洛洛回家那次,他們險些被撞,還是南宮寒出手拉了他們一把,當時開車的不是韓美菱,而是她是手下。
這次急匆匆又是要做什麼?
蕭楚楚百思不得其解,心裡有種預感,一定不是好事。
她的腦子飛快的運轉,快速的做出決定:“師傅,跟上前面的那輛車。”
“好的。”司機答應下來,並且加快了速度。
蕭楚楚的目光一瞬不移的看着前面的那輛車子,害怕跟丟了,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緊緊的扣在一起。糾纏不清。
心裡莫名的有些緊張,那種不安的情緒隨之擴散,來得毫無防備。
出租車一直跟蹤那輛黑色的轎車抵達郊外的一棟廢棄的爛尾工程房外面。
司機一看這荒無人煙的,心裡不由膽怯,臉上的血色白了許多,雙手緊張的扣在方向盤上,不安的看着蕭楚楚說道:“我們還是回去吧,我看這裡也沒有什麼人,不安全。”
蕭楚楚打開錢包。拿出幾張一百元遞給司機:“你回去吧,我進去看看。”
“小姐,你還是不要進去了,這裡看上去不安全。”司機好心的出聲提醒道。
“沒事,你走吧。”蕭楚楚沒想連累司機,打開車門尾隨那輛車子的軌跡跟進去。
“喂,你,哎,算了,隨你吧,我走了。”出租車司機看着蕭楚楚一步步走進去,見她不聽自己的勸告,他也不想惹事,開着車子一溜煙走了。
蕭楚楚跟着車軲轆的印記走進去,再次看見那輛黑色的車子,趕緊閃身躲到一堵牆後面。
見車子半響沒有動靜,蕭楚楚目光環視四周,在三樓的地方看見兩個身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他們手裡還押着一個捆綁着的女人。
那是……
姜希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