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只是搶她去換銀子,那就好了!
可是,那條大船離得越近,看到甲板上那個迎風臨立、衣袂翻風的男子,墨小碗心裡唯有一陣苦笑。
陸路不可靠,海路怎麼就可靠了?
此處離迷風島那麼近,這片海,可是南宮流風的地盤啊!
她這是,羊入虎口……
南宮流風站在甲板上,勾脣一臉玩味:“碗兒,是我抱你上來?還是你自己走上來?”
看着從大船搭向小舟的踏板,墨小碗一陣苦笑。
她是逃不過南宮流風的魔爪了?
“我自己走上來。”
墨小碗扭頭看一眼迷茫的大叔,朝南宮流風道:“他是無辜的,你放了他。”
南宮流風像貓戲老鼠一樣,笑得深沉:“碗兒,你以爲,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本公子講條件?我一向喜歡聽話的女人,對你,已經是夠有耐心了。”
大叔不明所以,感受到空氣中無形的硝煙,有些擔心她,笨拙的安慰墨小碗。
“石姑娘,他是你未婚夫吧?別怕,你未婚夫不會害怕你……”
“未婚夫?”
南宮流風居高臨下看着咬脣的墨小碗,心情大好:“上來吧,寶貝,你跟人說我是你未婚夫?這很好,衝他這一句,放過他就是。”
大叔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句胡亂安慰的話,救了他一命。
就因爲他說了一句未婚夫,南宮流風不但高擡貴手放他一馬,更是朝小舟拋下一錠金子,砸到船板咚的一聲響。
墨小碗無奈的上了大船,悶悶的找了一處角落,抱着膝蓋坐下來。
她這麼辛苦逃離,結果再一次羊入虎口,真是愁死人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上這艘大船時,看到大叔搖着小舟,是朝碼頭的方向行去,這就決定了,大叔已經去碼頭通風報信了。
“生悶氣?”
墨小碗抱着膝蓋,頭趴在上面,南宮流風倚在船板上,饒有興致看着她。
“碗兒,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愛!”
墨小碗提不起勁來,連白眼都懶得給他一個。
南宮流風對於回到她身邊的墨小碗,卻異樣熱情,她不理,他一直在旁邊說。
“想知道銀環的下場嗎?”
墨小碗頓了一下:“沒興趣!”
南宮流風得意的笑:“現在沒有將她怎麼樣,等到了海盜島,就算你不想看見,也會看到那個女人的下場。”
墨小碗感覺全身發麻,不是因爲心疼銀環,一個背叛她的人,不值得她心疼。
而是,銀環曾經是南宮流風的女人。
他哄她利用她時,也半真半假過,總會有一些情意吧!
那天在荒林中,他說要將銀環賞給海盜們,不用看,她也已經猜到銀環的下場。
墨小碗冷嘲一聲:“南宮流風,做你的女人真可悲!”
南宮流風表情一滯,被墨小碗的語氣刺激到了。
“碗兒,是她心甘情願跟着本公子的。對她下手,是因爲她的背叛,她放走了你,她不聽話。”
南宮流風溫柔的看着她:“你不一樣,你如果做了本公子的女人,我不會那麼對你,記住,我喜歡聽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