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錦逸光榮的完成了任務,走的時候,鹽城的百姓全都自發的出來送他,有的人甚至痛哭,那種不捨與依賴,還有對他的崇敬,不摻半點水份,趙巖就不一樣,百姓們對他愛理不理,扔盡了白眼。
實在推遲不了百姓們的好意,龍錦逸收了好幾車禮物,回程路上倒是不缺吃的了。
蘇靜鹿會在馬車裡,看着他風光得意,心裡也是很替他高興的,但是,還是很生氣,憑什麼她這個大功臣最後被扔出來?而他把功勞全佔了?
百姓們送了老遠,才依依不捨的停住腳,龍錦逸也是看不到百姓,纔沒有再回首。
追上蘇靜鹿的馬車,龍錦逸挑了車簾,笑嘻嘻的問,“鹿兒,想不想跟本王共騎一匹馬?”
蘇靜鹿想到兩人曾經在馬上做過的事情,臉便紅了,“滾開,誰跟你嘻嘻哈哈,別以爲你說幾句軟話,我就會原諒你。哼。”
“鹿兒還在生氣嗎?本王跟你道歉,別生氣了,好不好?”
“不好。”
趙巖在一邊聽着就想笑,堂堂王爺有必要這樣低聲下氣的哄自己的側妃?這可跟昨天判若兩人啊,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看他受氣,他便在一邊偷笑,不過,很快被龍錦逸發現,一個冷眼瞪過去,“趙將軍!”
趙巖忍着笑,回道,“王爺請吩咐。”
“去前面帶路,沒腦子,連一點眼力勁也沒有!”
趙巖又被氣得直瞪眼,“逸王殿下,我好歹是個將軍,您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龍錦逸冷笑,“要不,再打一架?”
趙巖慫了,“不打,逸王殿下別得意,回去本將軍再參您一本。”
“隨便。”龍錦逸懶得理他,趙巖打馬走了。
蘇靜鹿急了,“龍錦逸,你幹嘛老針對他?趙將軍是皇上新提起來的,肯定還是很信任他的,你這樣得罪他,有好處嗎?”
“本王不想跟沒腦子的人說話,他就是屬於那種,有勇無謀的,這種人一根筋,不會輕易叛變,父皇最是喜歡,但這種人,你跟他客氣也沒用,他根本不吃那一套,想讓他服,就只能打服他。”
“看你得意的,到時候他在皇上真的參你一本,有你受的。”
“看來,你還是很擔心本王嘛。”龍錦逸緊挨着轎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跟她打情罵俏,當然,別人早就習慣了,都很默契的別開了臉。
顧木兮走在後面,眼睛別開,但這耳朵卻躲不開。
回去的路程,似乎比過去要短很多,蘇靜鹿與龍錦逸鬥鬥嘴的時間,便到了。
顧木兮在城門與他們告別,龍錦逸說了些感激的話,對他的偏見也少了許多,言語間,極客氣,“顧兄,我們江湖在見!”
“好說。”顧木兮向他作揖,又與蘇靜鹿揮揮手,這纔回了自己的小醫館。
蘇靜鹿和龍錦逸一同進宮面聖,還有趙巖將軍,皇上高興的迎接了他們,“哎呀,都起來吧,辛苦了,快給朕說說鹽城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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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錦逸站起身,簡單的說了一下,皇上聽說是蘇靜鹿找到了解決的法子,對她是另眼相待,彎下身子拖住她的雙手,親自將她扶起,“鹿兒,你可是朕的福星啊。”
蘇靜鹿微微一笑,“皇上過獎了,我也是運氣好,能幫到皇上,是我的榮幸,也是天下百姓的福氣。”
“嗯,這話說的好。”皇上喜上眉梢,“鹿兒,你可知道,你這次立功,可是拯救了朕的半個國家啊,要是這瘟疫再治不住,朕的東境國就徹底亂了,你立下這樣的奇功,朕必須重賞!說,你想要什麼,朕都賞給你!”
蘇靜鹿也不客氣,“皇上,我沒別的想法,我就想要自由,對鹿兒來說,皇上是親人,王爺是夫君,宮裡還有姑姑,孃家還有爹孃,我希望自己想陪在誰身邊,就可以陪在誰身邊,不會受限制,皇上,這個要求過份嗎?”
皇上笑眯眯的看着她,搖頭,“不過份,一點也不過份,鹿兒是個孝順的孩子,這樣的要求,再正常不過了,朕之前確實過份了些,將你困在這皇宮,讓你受了不少委屈吧?所以,你纔會提這樣的要求,行,朕便滿足了你。”
話落,皇上微微斟酌了一下,說,“那朕現在便封你一個逸王夫人,與正妃平起平坐,還賜你一塊免死金牌,有了這塊金牌,就算你犯了再大的罪,都可免於死刑!不過朕希望,這輩子也用不上!”
“謝謝皇上。”
公公端了一塊拖盤,裡面放着一塊金牌,金牌上面有“免死”兩個字。
皇上拿起金牌,遞到她手中,蘇靜鹿試了試,還有點份量,然後還當着皇上的面,用牙咬,驚訝道,“真的是金的呀。”
皇上被她逗樂,“當然是金的!”
賞完蘇靜鹿,皇上看向趙巖,“朕讓你三日屠城,爲何拖了那麼久?”
“回皇上,是逸王殿下攔了屬下,當時疫情已經控制住,逸王怕屬下魯莽,傷及無辜百姓,纔出手阻攔,臣不能抗旨,帶兵硬衝,但被逸王制服,屬下攻城失敗,未能成功完成皇上分派的任務,願受任何處罰。”
皇上看向龍錦逸,“逸兒,這麼說來,你是故意抗旨了?”
龍錦逸回道,“並沒有。父皇說三日之內,能治住瘟疫,但不用攻城,但是,我們在第三日已經控制住了,只是需要時間來證明,可是趙將軍不敢違抗父皇的命令,非要攻城,臣只能極力阻攔,不能讓父皇的百姓無辜慘死,這件事,趙將軍沒錯,臣也認爲,自己沒錯,請父皇明斷。”
“你和他都沒錯,那是朕的錯了?”皇上敲着桌子,看不出喜怒,蘇靜鹿緊張起來,皇上爲何非要在這樣的細節上糾纏?
“父皇也沒錯,我們每個人當時的立場不同,所處的境況不同,所以做法不同,但我們都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爲了東境國的百姓着想,父皇考慮的是大局,趙將軍一心爲父皇效力,兒臣考慮的是鹽城的實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