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暖暖用憤怒的目光瞪着蘇靜鹿,“你騙我!”
蘇靜鹿懵了,“我騙你?我騙你什麼了?”
“那個男人,是蘇志高!是你安排他進船艙的,對嗎?”暖暖聲音很尖,受了刺激之後的抓狂與憤怒,全都表現出來。
蘇靜鹿整個人都懵了,“你說什麼?我哥沒有來啊,只有趙文成上船了,我哥根本沒有來,剛纔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是他?”
“就是他,本公主看得一清二楚,化成灰,本公主也認得出來!你不用再替他狡辯,上次也是你安排他,偷偷的跟着本公主,那天,如果不是趙公子,怕是本公主早就……可是,我竟然相信了你們,還懷疑趙公子,現在,我終於自食惡果了,嗚嗚……我不想活了,讓我死了算了。”
暖暖公主情緒激動,直接往牆壁上撞,蘇靜鹿抱住她,死死的壓住她,“公主,你別這樣,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我二哥不是那種人,一定是有人想誣陷他。”
“你滾開,我再也不要相信你,就是因爲相信你,我才變成這樣,我要告訴父皇,讓他殺了你們蘇家全族!”
暖暖在這裡發瘋,外面凌亂的傳來腳步聲,以龍天行爲首,所有人瞬間涌了進來,暖暖抓緊被子,哭得更兇,“大哥,你們怎麼纔來啊?我可怎麼辦……”
龍天行不解的問,“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們都在上面喝酒,突然聽到鹿兒喊什麼有賊,第一時間趕過來了,這是怎麼了?暖暖,你做噩夢了嗎?”
暖暖泣不成聲,“我要回宮,立刻回宮,你們都不要問,本公主要立刻回宮!”
衆人皆是一頭霧水,只有蘇靜鹿,心裡涼成了冰,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是蘇志高?他根本沒上船啊。
可是,暖暖那麼肯定,她又沒看到正臉,現在是百口莫辯了。
龍天行雙手一攤,“罷了,兄弟們難得聚聚,那今天便這樣吧,讓船伕速度靠岸。”
說完,又對暖暖說,“你好生休息,有什麼事,跟哥說,不要哭了,好不容易求父皇帶你出來玩,要是父皇知道你哭成這樣,還不活剮了我們啊?”
暖暖情緒已經崩潰,整個人都哭得不能自抑,龍天行揮揮手,帶着人走了。
蘇靜鹿呆呆的坐在牀邊,勸也不是,只覺得今天這事,太蹊蹺了。
“暖暖,如果真是我哥,我必定幫你報仇,殺之後快,可是,我哥根本沒上船,怎麼可能是他呢?”
暖暖悶進被子,再不肯說一句話。
蘇靜鹿喚來婢女守着她,怕她出事,然後來到甲板,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覺得腦子清醒一點。
龍錦逸過來,脫下披風裹緊她,“鹿兒,你這是怎麼了?穿這麼點衣服出來,腳下也沒穿,不冷嗎?”
蘇靜鹿低頭一看,原來忘記穿鞋了,怪不得這麼冷,但是,剛纔卻是連冷都感覺不到了。
龍錦逸抱起她,將她送回船艙,這才問,“怎麼了?臉色好差。”
蘇靜鹿握緊他的手,聲音顫抖,“龍錦逸,出大事了,怎麼辦?”
“什麼事?”龍錦逸蹲下,爲她穿好鞋子,又爲她加了衣服,蘇靜鹿任她擺佈,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剛纔,我和暖暖在這裡睡覺,我突然聽到一聲尖叫,過去查看,你知道看到什麼了嗎?”
“什麼?”
“一個男人從牀上下來,衣衫不整的跑了出去,雖然蒙着面,看不到臉,但暖暖說,是我二哥。”
龍錦逸臉色大變,“有這回事?所以暖暖剛纔哭,是因爲……”
“是,她被糟蹋了,她說要回去告訴皇上。”
龍錦逸震驚道,“不可能啊,蘇志高根本沒上船,怎麼可能跑去暖暖的房間?做出這樣的事情?是暖暖眼花了嗎?”
“我也不知道,但暖暖非常肯定,說她在掙扎反抗的時候,拉下面罩看清了,就是蘇志高!我二哥平時看着不太正經,但絕對不是這種人啊。”
龍錦逸無奈道,“你忘記了嗎?在鎩古鎮,我們差點被人替換,那些人,與我們一模一樣,所以,如果是一個外貌與蘇志高一模一樣的人,便不奇怪了。”
蘇靜鹿瞬間明白了,是鹿王,他投奔了大皇子,大皇子爲了幫趙文成,所以弄了這麼艘大船,然後把趙文成變成蘇志高,便可以對公主爲所欲爲。
所以,那個男人,其實就是趙文成!
蘇靜鹿想明白了,可是,卻沒辦法證實,因爲所有的事情,都要扯到鹿王,鹿族,還有她的身份,如果想讓龍錦逸相信這一切,除非她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退一萬步說,就算龍錦逸相信了她,皇上如何相信?
她說是趙文成變成了蘇志高,玷污了公主,誰會信?
“剛纔公主出事的時候,趙文成在哪裡?”
龍錦逸想了想,說,“好像正好沒酒了,他去拿酒。”
“果然是他。”蘇靜鹿用力的捶着牀板,“我二哥還是被他陷害了,只要一下船,回到皇宮,暖暖將這件事抖給皇上,我二哥死定了,我們蘇家可能整個都要受到連累。”
龍錦逸沉默不語,臉色凝重,蘇靜鹿問,“怎麼辦?我們還有退路嗎?皇上會不會連我也……”
龍錦逸看着她,擔心道,“肯定是逃不掉的,父皇一定震怒,本王不知道他會如何懲罰蘇志高,但蘇家肯定是被連累的,你也一定會被連累。”
“沒有辦法了嗎?我們只能任人宰割了嗎?龍天行太惡毒了,他怎麼不考慮一下蘇靜賢?畢竟蘇家也是太子妃的孃家啊。”蘇靜鹿見過的大小事,也多了,但今天這件事,確是個死局,就算是龍錦逸,也沒有辦法。
“鹿兒,現在唯有先避開風頭,要不,下船之後,本王先安排你逃出京都城,父皇如果問起,本王爲你承擔一切。”
“你瘋了,這是你該承擔的嗎?如果連你也被連累,誰爲我蘇家伸冤平反,不,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那這事便再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