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真的沒想到,龍錦逸還敢回頭救她,這個出乎她意料之外,但那又如何?他不過也只是一個絕情的人類,變化無常,她不喜歡這樣患得患失的感覺,既然決定離開,那便要狠心。
“鹿兒,別鬧了,我帶你走。”
蘇靜鹿掙脫他的手,抱着肉不鬆手,“龍錦逸,你是不是以爲,我離開你便活不下去了?那你就想錯了,我是一個受不了委屈的人,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又何必跑來救我?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解釋,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罷,我都認了,我們之間,已經完了,你走吧。”
“鹿兒,你非要這個時候鬧嗎?難不成,你真想留下,給那個土匪當壓寨夫人?”
蘇靜鹿故意氣他,“是啊,雖然他是個土匪頭子,長得也沒你好看,但是,他對我還不錯,你看,有肉有酒有水果,他還什麼都聽我的,相信我,跟着他做壓寨夫人,至少是個正室,總比當個遇到危險,便被犧牲掉的侍妾好,你說對嗎?”
這話,很打臉,龍錦逸嘆息道,“我知道你在生氣,但當時那種情況,別無選擇,本王將父皇送到安全的地方,立刻便回頭救你,本王從來沒想過犧牲你。”
“那上次那件事呢?你相信我和太子之間是清白的嗎?”
龍錦逸擰眉不語,眼中的情緒很複雜,“鹿兒,如果我說相信,你便真的與他再無干系嗎?”
蘇靜鹿略顯驚訝,原來,龍錦逸早就看出她和龍天行之間的關係嗎?知道她幫龍天行偷過他書信的事嗎?
“是,我以後都不想再和他有任何關係。”
這話龍錦逸喜歡,眉眼間也皆是喜悅,“好,我信你。”
他捉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中,蘇靜鹿還有小情緒,在他懷中掙扎,“龍錦逸,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你不許騙我!”
“好,你說。”他霸道的將她鎖在懷中,溫柔的目光似要將她溶化,蘇靜鹿含淚着問道,“我要找一個有愛心,有耐心,不能打我罵我兇我的主人,你能做到嗎?”
“可以。”
“我還要天天吃肉,頓頓吃肉,不能委屈我!”
“可以。”
“我說什麼,你都信,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我,你也要相信我!”
“可以。”
她轉哭爲笑,“既是這樣,那我便選你當我的飼養員,從今以後,你全年無休,每天最少帶我出去散步,不低於三次!晚上必須只跟我一起睡,不許看別的女人,想也不行,你的眼裡心裡,必須只有我!”
“可以。”龍錦逸捏着她的小臉問,“全都答應你,可以跟本王走了嗎?”
蘇靜鹿點頭,幸福的笑了,“既是這樣,那我便再給你一次機會,從現在起,你是我的飼養主,我是你的愛寵,專寵,你得好好的養我,不然,我是會換人的。”
“好,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會好好的養你,疼你,愛你。”
兩人甜蜜的抱了一會兒,龍錦逸說,“不能再耽誤了,趁着那些土匪還在喝酒,趕緊走。”
蘇靜鹿聽頭,緊握着他的手,跟緊他的步伐,慢慢的移到洞口,外面的兩個守衛已經醉得翻了肚皮,歪歪倒倒的靠在石壁上打呼。
龍錦逸輕輕拉着蘇靜鹿,從兩人身後逃走,摸到高牆邊,帶她飛上牆頭,動作一氣呵成。
蘇靜鹿一點也不害怕,只覺得又刺激又好玩,小聲喚道,“夫君好棒。”
“別說話。”龍錦逸將她背在後面,又順着牆壁往下爬,簡直像個巨型蜘蛛,速度又快又穩,再悄無聲息的落到地面,只用了幾分鐘,兩人已經逃出了土匪寨。
順着旁邊的一條窄小的山路往下走,沒走出多遠,便聽到土匪寨裡亂了起來,“壓寨夫人跑了!!”
蘇靜鹿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別管了,快走。”龍錦逸拉着她,一路往山下狂奔,但山中荊棘太多,且對山路並不熟悉,跑了半天,似乎總在那一片打轉。
土匪們舉着火把追了出來,漫山遍野的找人,他們對山中非常熟悉,幾條下山的路都被他們封鎖,龍錦逸和蘇靜鹿很快便被發現,逃得很狼狽。
很快,兩人就被土匪們包圍,孫輕武舉着火把,憤怒的看着兩人,“小鹿,你怎麼如此狠心?我待你真心真意,你卻想着逃跑!”
蘇靜鹿緊緊縮在龍錦逸的懷中,“孫輕武,你人挺好的,但是,我不可能跟你,因爲我選了他,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讓我們走吧。”
“想得美,我是不會放你走的,既然你不聽話,那就別怪我用粗的。”孫輕武帶頭衝上去,“兄弟們,給我上!”
龍錦逸將蘇靜鹿推到一邊,與他們打成一團,這一羣土匪的武力值都不低,個個勇猛,但是跟龍錦逸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很快,人多也沒佔到多少優勢,龍錦逸乾淨利索的處理了一堆人。
“好厲害!”蘇靜鹿在一邊拍手叫好,高興的又蹦又跳,完全忘記了危險。
孫輕武與一衆兄弟都受了傷,憤怒的他,突然從腰間拿出一張網來,往天上一扔,網便撒開,幾個土匪小弟立刻接住,幾人配合得非常好,大網向龍錦逸罩過去,速度又快又穩,龍錦逸雖然躲開,但大網像長了眼睛似的,總是追着他。
幾個土匪有了這張網,並不主動攻擊,只是配合着收捕,將龍錦逸當成獵物,就算他再厲害,像這樣不停的躲下去,也會因爲體力受損,精疲力盡而被抓。
反倒是他們,不停的換人抓網,保持高速的效率,直逼得龍錦逸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蘇靜鹿也發現形勢逆轉,緊張的看着他跳來跳去,沒想到,看得太入神,也忘記了自己還身在危險之中,一把匕首頂住了脖子,一個男人大聲喊道,“老大,我將夫人抓住了!”
龍錦逸因爲擔心蘇靜鹿,有一瞬間的分神,大網便將他給罩住了,他憤怒的掙扎撕扯,卻連一根線都扯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