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六保安團

一七六、保安團

·正文一七六、保安團

羅光源趾高氣揚地率領三十人走進了靖安縣城,縣城門口正有一隊身穿黃白軍服的不知是什麼軍隊的人在守着,一個流裡流氣的紅色領章上別有一條黑線一個銅釘的猥瑣漢子攔上前來,他張着嘴巴,一副愕然之極的表情,對着羅光源唷嗬唷嗬的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

羅光源得意洋洋地把他一把推開,大聲道:“黃二歪,怎麼的?不認識了嗎?我回來了,嘿嘿,你快點讓開,我得去見團長他老人家。”那叫黃二歪的猥瑣漢子,好不容易地擠出一絲笑容,酸溜溜地說道:“哈,羅狗子,你還真出息了,弄了那麼多人回來……哎,可不知道團長他老人家看不看上眼……”

羅光源不耐煩地道:“看不看上眼,是你能定的嗎?你不過是個小小的班長,還敢替團長他老人家作主呀!讓一邊去,可別誤了我的事。”他挺起了胸膛。那黃二歪似乎想找他的晦氣,卻又不敢,只得很不甘心地綻起一絲笑容,說道:“哈哈……兄弟怎麼敢呢?哈,羅大哥,恭喜恭喜,招了那麼多兵回來。您將來出息了,可別忘了兄弟我喲。”他變臉變得還真是快。

羅光源皮笑肉不笑地道:“好說好說,你黃老弟的恩惠,我羅某人是牢牢記在心裡的,不會忘,不會忘。”這傢伙以前是跟他一樣在賭場裡混事,跟他早有了心病。不過劉大爺這次舉旗,向他們賭場的所有人宣佈,各自回去招兵,招十人就做班長,招三十人就是排長,一百人就做連長,多招多得,有本事招夠一千人,那麼他這個團長就讓給他去幹……這個黃二歪見機得早,他的家鄉就在附近,立即便跑了回去,拉了十人回來,果然便讓他做了一個班長,風光得很。

羅光源就是氣他不過,這才巴巴地回村裡拉人,這回倒是成功了,馬上可以做排長了,完全可以壓住這黃二歪。黃二歪見他人多,只能服軟了,兩個很客氣地在城門口嘮叨了幾句,黃光源便領了他的三十人開進了城裡。

沿着一條破舊的大街彎彎曲曲地走了一段路,便來到了縣城裡一棟稍爲像樣一點的大屋面前,此時那大屋門前的空地上擺着幾個三角拒馬,還繞有幾圈的鐵絲網。門前還有四個穿着和那黃二歪一夥差不多的士兵,扛着幾桿漢陽造在像模像樣的守着。

羅光源興沖沖地率人直往大門走,卻給那四個衛兵攔下,一個笑笑說:“源哥,這可不是咱賭場裡的,現在都是軍了,可得有點規矩。”羅光源點頭道:“劉兄弟說得是,那就請您去給頂爺通傳一聲,就說咱羅狗子把兵招回來啦。”

那衛兵道:“源哥,團長他到外地去了,不在家。不過劉參謀長在,我這就去通傳一聲。”羅光源很那軍官卻把眼睛反上了天,背起手來並不理會他,那衛兵輕聲道:“源哥,不是說過了,現在咱們是軍了,不是賭場裡,劉總管應該叫劉參謀長,這是軍的規矩,不能亂的。”羅光源回過神來,歪歪扭扭地朝那劉參謀長敬了一個軍禮,在聲道:“報告劉總……參謀長,小的……小的……羅光源,招了兵回來啦。完畢……是報告完畢!”

那劉參謀長也裝腔作勢地回了個禮,眼睛朝那些鄉下漢子梢了一眼,點點頭道:“羅狗子,不錯嘛,招了多少回來?”羅光源忙涎着臉道:“託你老人家的福,招了三十個,就三十個。”那劉參謀長點點頭道:“三十個,夠一個排了,哈,羅狗子,這排長可有你做了。”

羅光源喜形於色,道:“託您老的福,託您老的福……”說着就湊在那參謀長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那劉參謀長臉上這才稍爲展開了顏色,點頭道:“我們都是賭場過來的,我不關照你,還關照誰呀。得了,羅狗子,既然你招了三十人回來,我會報告給團長,讓你做個排長,就編入一營一連裡面吧。這可都是咱們的老人,緊跟着團長他老人家的。你得好好幹喲。”

羅光源大喜,連連點頭又哈腰。再向旁人一打聽,原來這劉管虎劉大團長已外出開會去了,好像去了南昌,是給日本人叫去的,得過好幾天纔回來。他很失望,真的很擔心自己這排長沒個着落呢。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入冊,更換軍服。這軍服劉大爺早就準備好了,可是多得是,只等人來穿。這三十人就安排在城西的一間小院落,那是無主的孤房,給劉大爺的軍隊徵用了,位子有點偏,但就很寬落,還是劉大總管特別關照的。他的心很快就落了下來,劉大爺是不在這裡,但劉參謀長還是能做一點主的。現在的羅光源更是威風八面,他可是換了一身的軍官裝,那領章可是一條黑線兩粒銅釘,他已被正式任命爲靖安保安團一營一連三排中尉排長,有三十個兵的軍官啊。他真的很得意,現在他已不再是賭場中的小混混了!

過了三天,武器也發了下來,卻是一批破舊的漢陽造和老套筒,子彈也就四五發。羅光源可是配了把破舊的盒子炮,掛在胸前晃晃悠悠的還蠻風光的。他是很滿意的,現在保安團共有四五百人,但槍也就二百多杆,自己的排能人手一杆實在是不容易,那可是他向劉參謀長許諾,他要是能撈到錢,肯定分一半給他的。他沒什麼大本事一連連長是原賭場的大管事劉有金,一營營長是原賭場的護衛隊隊長朱五,都是老熟人。羅光源很滑溜,把他們侍侯的極好,他的三排也就沒分配到什麼苦差,連訓練都不用,都是圍繞着天風賭場在轉,充任着賭場的保安。

這個賭場可是劉管虎劉大爺,也就是靖安保安團的現任團長的起家之本,自然得保安得實足實的。只是現在正逢戰事,賭客太少了,縣中有錢人不少都逃離了縣城,留下來的可沒幾個經得起賭的,這生意真的很零落。他們這些保安軍也是清閒得很。

酒足飯飽之餘,朱五也會組織他的營去訓練訓練,他是保鏢出身,功夫蠻過硬,就是缺了點做領導的能力,訓練場上,嘻嘻哈哈也就過去了,還是喝點酒談點犖笑話好過了,也沒怎麼正經地練過一回。

羅光源也就是想做個軍官罷了,既然排長當了,心也就滿足了,訓練是個苦事,他可不願意。反倒是羅光田等是勞慣了,一刻也閒不住,羅光源是不管。他們卻是很自覺地玩起了槍,他們大多是獵人出身,以往用的是,現在手裡好歹也是漢陽造或者是老套筒,可比那些破好使多了。

高興之餘,他們還偷偷地溜到山裡去開了幾槍,試試手感,傻子阿飛是一路緊跟着他,他叫幹什麼就幹什麼。讓人驚喜的是,這傻子阿飛槍打得真是很準,連試三槍都是正中目標,比他這個老獵人可準多了。不過他們也沒什麼太過驚奇,只因這傻子阿飛一路都是癡癡呆呆,但要他做事可是有板有眼,專心得令人服氣,這樣的人雖然傻,但一定能做得很好的。

從軍也有好幾天了,羅光源真是百無聊賴,除了換一身皮之外,跟以前又有什麼兩樣?還不是一樣是賭場的保鏢?只不過聽說是糧餉會多一些,但劉大爺還沒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兌現。羅光源現在是處於新茅坑三天香後的第四天了,人也變得懶洋洋的,再沒多少激情。

不過他很快就振奮了。劉大參謀長接到了劉大爺的電話,那玩意是什麼他不知道,只知道能幾千裡外聽到人家傳過來的聲音,縣裡面是早有了,不過他可沒試用過。聽說劉大爺要求他們去徵糧,而且必須要湊夠兩萬斤。

任務還真的很艱鉅,但靖安在戰前可不是個窮縣,爛船還有三斤釘嘛,搜搜刮刮應該會有的。不過在縣城裡可是沒辦法湊足,只能到下面的鄉村去徵收了。羅光源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向劉參謀長要了一份到當地最富有的井欄鎮徵糧的差使。以前縣衙的徵糧隊他是見得多了,那可是吃香喝辣,公糧徵了,私糧也滿倉,第二天一早他就拿着保安團的公文,率了他的排,浩浩蕩朝北邊四十幾裡的井欄進發了,那井欄是偏了點兒,但卻是處於交通要道,物產極多,那是靖安數一數二的鎮子。他在賭場跑腿的時候,見到賭客最多的就是來自井欄鎮的人,個個好像都有錢啊。所以一接到徵糧的消息,他毫不猶豫地向劉大參謀長許諾了若干若干,這才搶到了這份優差。

井欄雖富,不過就是遠了點兒,不過有一條小土路從山裡過去,能節省十里地,他去年曾奉命跟隨一個井欄輸光的賭客,這條小道去井欄取錢,很熟悉。就是那大山裡面有不少土匪,有點危險。不過現在自己是人強馬壯,好幾十條槍,一般的小山賊根本不敢過來,誰怕誰?羅光源沒有絲毫遲疑,率了他的排便往山道里鑽。

山是大,林也密,但那小道是清晰可辨,也就是那種走得人多了便漸漸成了路的那種。而且大山裡面還有幾個小小的山村,並不是全屬於荒山野嶺。羅光源記得走進大約四五里,便有一叫什麼進坑的小山村,他決定先趕到那裡歇歇腳,看能不能徵點糧也是好的。現在他的身份可是不同了,那是保安團的一個排長,官大得很。

在山路是轉來彎去,爬高跌低,穿過一座山嶺,遠遠便聞到一股焦臭的味道,遠處的天空中似乎有餘煙在飄浮,看那位置應該是那什麼進坑村的那個方位,搞什麼鬼,森林野火?烤野豬呀?羅光源加快了腳步,小跑着過去。轉了道彎,便見那原先有十幾戶人的小山村,現在是給一把火燒得已成斷垣敗瓦,那餘煙尚未消散。

羅光源率人快步走了過去,越往前走,焦臭味越濃,簡直是中人慾嘔。剛到村口卻見地上躺着幾具男人屍體,身上盡是刀痕茅洞,血已結成硬塊,村口的一棵大桑樹上又吊着兩具屍體,村裡面屋前屋後的屍體也隨處可見,有小孩的、有老人,死得都是慘不忍睹,廢墟中還有幾具如焦炭般的屍體,正在散發出一股難聞的焦臭味道。這個小山村竟然遭了滅村之禍!誰幹的?不用說肯定是附近的山賊羅。

場面實在是太噁心了,那味道又太臭了!羅光源實在是憋不住,嘴巴一張,一股黃水噴薄而出。忍了好久的羅光田等人,也是迫不及待地嘔嘔起來,有樣學樣地忙着把腹內的酸水吐出來,有幾個還軟倒在一時間周圍都是嘔嘔聲大作,三十人全都彎下了腰,嘴裡忙個不停。除了一個人,便是傻子阿飛,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蹲了下身,抱起一個四五歲的男孩屍體,把他那空洞的眼瞼合了上去。然後輕輕地把他放在地上,站起身來,朝四周看了一眼,便是悶聲不發地往一個方向狂跑而去。

羅光田吃了一驚,忙叫道:“阿飛……嘔嘔……”腹內的黃水涌了上來,再也叫不出。待他吐完之後,那傻子阿飛早就不見影了。

他知道那傻子阿飛肯定是去找那些屠村滅寨的山賊的晦氣,但他就是一個傻瓜,不可能對付得了那麼多山賊的呀。羅光田焦急地望向羅光源,說道:“源哥,咋辦?”羅光源腦子裡一團糟,沒好氣地道:“追呀!咱們一條村出來了,就是傻子也不能丟掉!”這羅光源還是頗有義氣的。便是率了一班人沿着阿飛的足跡一路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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