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的宅地,愛子戲弄着李,“怎麼,看見姐夫來了,心裡不痛快嗎?你這個姐控”。
“瞎說什麼呢,我是擔心金澤宿”。
“少吹牛了,醫生都說他無大礙,休養一段時間就好,怎麼,你心裡是不是想着他死了會更好呢”?
“懶得理你”,坐在榻板上的李站起身向內堂走去。
愛子緊跟着李調笑,楊走了出來,“愛子,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去睡覺”。
“好,好,好,不打擾你們了”,愛子說完乖巧的出屋關緊了房門。
“坐吧”,楊招呼着李。
“開完會了嗎?怎麼說”?
“正在調查叛徒的死因,不過查不出來,李,你做的很乾淨”。
(注:叛徒,李暗殺的那個男人)。
“我累了,去睡會兒”。
“李”,楊喊住他,抿了抿嘴角,“或許這話現在說不合適,我感覺你挺喜歡攸枷,現在金澤宿來了,你呆着也尷尬,要不要去我別墅住”?
“我是喜歡攸枷,但不是那種喜歡,我只是把她當我的家人”。
“是嗎?你們並沒有血緣,也沒有法律上的關係,這樣男女之間的親情與愛情只是一步之遙,你是還未察覺?還是真的不愛”?
李陷入了沉默,他不想回答,現在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李很清楚他不愛攸枷,但他又非常介意金澤宿,這是怎麼回事呢?
楊看着李失落的眼眸,輕聲的言語,“那早點休息吧,你也累了,今晚的事謝謝了”。
“你的兄弟怎麼樣”?李故意問上一句保護攸枷的那些人現在如何,遮掩着自己的心緒,他不想讓楊看出他內心的彷徨,雖說誰都看的出來他此時的心神不寧,十足的小孩表現。
“只是昏過去了,沒大礙,殺手並沒打算殺他們”。
“恩,那我睡了”。
房間裡。
宿細細的撫摸着攸枷的臉,“一點都沒變,皮膚還是這麼滑”。
“爲什麼不告訴我,星就是你呢?讓我的內心一度受折磨,受煎熬”。
“對不起,我不想讓你陷入危險,不想你知道我是殺手,不想你知道雙手沾滿血腥,不想讓你嫌棄我”。
“我怎麼會嫌棄你呢?傻瓜,你受了這麼多苦,現在還幫我擋子彈,真是傻瓜,還疼嗎”?攸枷輕摸着宿身上的紗布。
“一點都不疼,別這麼擔憂”,宿仔細看着攸枷,將她的臉蛋按到了自己的面前,溫柔的耳語着,“想我嗎”?
“恩”。
“有多想”?
“很想,每天都在想”。
“我也是,能安慰我嗎”?
“怎麼安慰”。
“你知道的呀”!宿壞壞的笑着,聲音也放低了許多。
攸枷一下坐了起來,“你真是傻瓜嗎?都受傷了還在想這些”。
“又沒大礙怕什麼,不過對呀我是受傷了,所以這次攸枷主動好嗎”?
“你……”。
“快點啊”,宿說完又將攸枷貼進了自己,送上了熱吻。
門外的李咬緊了牙根,捏緊了拳頭,快速的離開,一腔悶氣的躺在了牀上,他到底在不快什麼呢?是因爲沒有得到攸枷嗎?他有大把的機會都沒這想法,李很清楚他不愛攸枷,那他在怕什麼呢?
思考着後路,宿肯定會帶攸枷走,他還能再跟去嗎?李恍然大悟,他是害怕攸枷離開他,雖然有時會把攸枷當媽媽,但沒辦法把宿當爸爸呢,他們三人都是同齡人,即使他把宿當親人,難道宿不會排斥他?畢竟沒有血緣,畢竟不是親兄弟,畢竟大家都是男人。
翻個身,想今晚再無攸枷的存在,李緊摟上了被子,想來想去,越想越怕,難道天下只有攸枷纔有母性嗎?
翻來覆去睡不着的李煩躁的坐了起來,他需要出去吹吹風,需要出去透透氣,需要出去尋找下答案。
站在院子裡,四處張望着都無人,李下定決定走向了愛子的房間,愛子似乎睡的很沉,李躡手躡腳的拿下了她的被子,貼進愛子的胸膛聽着她的心跳。
“好重啊,誰壓着我”,愛子口齒不清的說着睜開了眼睛,下一秒她想驚叫。
李緊捂住了愛子的嘴巴,“別叫,別叫,是我”。
“你到我房裡來幹什麼?你想做什麼”?愛子隔着李的手說着。
“我不想做什麼,我只想聽聽你的心跳”。
“你把手拿開”。
“你保證不叫”?
“保證”。
雖拿開了手,但李還是戒備着,如果愛子還想叫,他還會再捂。
愛子靠向了牀背,“說吧,聽我心跳幹什麼?確定我死了嗎”?李聽她這話,知道她不會再驚慌,垂頭喪氣的坐到了地上,愛子趴在牀上,將腦袋伸出牀沿看着他,“怎麼?很受傷嗎?所以來找安慰”。
“別亂說,我只是想看看你跟攸枷的心跳有什麼不同”。
“有什麼不同?不都是心臟跳動嗎,不跳就死了”。
“哎!你還真是個孩子,不跟你說了”。
見李想起身,愛子忙按上李的肩膀,興趣盎然的問着,“說嘛,說嘛,有什麼不同”?
“聽攸枷的心跳就感覺是在母親的懷抱一樣,聽你的心跳我沒這種感覺,果真還是太小”,李回過頭望向愛子,又道出一句,“你的胸好小”。
“去死”,愛子狠打了一下李的頭。
“喂,很痛誒”。
“不痛打你幹什麼?你還想做什麼嗎”?愛子打着哈欠的問着。
“不想做什麼了”,李揉着腦袋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好啊”。
拂曉,攸枷便起身,楊給她安排的住所就在宿的隔壁,可是宿一晚上都不放她回去,似乎就是想讓所有人知道攸枷一直跟他在一起。
受傷的宿精力還是如此旺盛,趁天未亮,趁宿沉睡,攸枷要趕緊回房間,免得影響不好,畢竟這是別人的府邸。
走過拐角就是攸枷的房間,攸枷卻看到李坐在榻板上等着她,攸枷頓時羞紅了臉。
見攸枷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天邊的李很清楚攸枷在想什麼,他低沉的開口,“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人之常情,我在冰玉羣島每天都能見到的”。
“你是早起還是沒睡”?攸枷的心臟沉了沉,坐到了李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