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宿大驚着,又是一揮,狂砍着眼前的貓又。
(注:貓又,日本妖怪,兩條尾巴的黑貓,耳朵大而尖,牙齒爲雙面鋸齒型,能直立行走)。
“那你們有沒有事”?漢特的聲音。
艾勒,“我們都沒事,只是攸枷被抓走了,你們那邊怎麼樣”?
維德,“有好多怪物,各個都是又大又兇猛”。
“哥哥,你快去救她,我把這邊打完了就過來”,宿說完像發瘋似的刺殺着人肉雀。
(注:人肉雀,日本妖怪,傳說有一種鳥,會把蛋下在人的身上,這種鳥的蛋比人的毛孔還小,當它出生後就把人的內臟做食物,最後吃空才飛出人體,這就是入內雀,另外有種說法是有人長成了雀,被以爲是妖怪)。
“不”,波文一下回過神來,“你們守住金魔宮出口,不要讓一個怪物下來,攸枷由我來救”。
“波文,拜託你了,一定要把攸枷救出來,失去她,失去我們任何一個戰士,這場仗即使打贏都毫無意義”,皓軒用冰魂鎖鏈攻擊着魑魅魍魎,檮杌也發起了水攻。
(注:魑魅魍魎,日本妖怪,高大、紅身、尖耳、頭長角,在荒野無人的深山,山下四野又多古老的森林,走長途的人,尤其是走夜路的,常常遇上山魈鬼怪,魑魅魍魎都是木、石、禽、獸變的)。
“哥哥,拜託你了”,宿咬緊了牙根,揮舞着赤夜劍,與鳳凰一起燃燒着熾熱的火焰,絡新婦慘叫着化爲了灰燼,又一撥絡新婦衝上前來吐着蜘蛛網,殺死一羣絡新婦,又有新的一羣撲了上來,簡直沒完沒了。
(注:絡新婦,日本妖怪,蜘蛛變爲人形,誘0惑男子,當男子被誘0惑後3日的子時,會被其取走首級食用;《百鬼夜行》中稱爲新婦羅,是極危險的妖怪)。
“恩,我一定把她救出來”,波文說完緊緊捏住了傲天劍。
“通告所有神獸”,是酒吞童子的聲音,衆神獸瞬間感受到他的氣息。
鳳凰開口,“你是我們這邊的人”?
酒吞童子,“是的,接下來的戰鬥會很激烈,我也需要攸枷的聖血,所以先把她帶走,十二戰士的靈力都已成熟,需要發揮到最大限度與魔宮融合,軍戎服才能成爲完整體,不知道這種情急時分什麼時候纔會出現,就以擔憂攸枷的心情做起點來設限,所以我才用魔力跟你們通話”。
白虎,“跟戰士合二爲一會心靈相通,你用魔力連接我們的神力就能避免被人類聽到”。
酒吞童子,“是的,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不要擔心攸枷,打完五庭時我和攸枷會在東銀魔殿等你們”。
“明白了”,玄武開口,“攸枷一直沒有神獸貼身保護,身爲人類的身體極其虛弱,也需要一段時間休養”。
酒吞童子,“跟她對戰時我就感覺到了,現在的攸枷全靠靈力在支撐身體,如果她在現實世界醒來會馬上休克,放心吧,我會好生照顧她”。
麒麟,“恩,我們也該起程了”。
通話結束,青龍招呼着衆人,這時大家才向二庭銀魔宮的大門走去,突然又是狂風大作,波文等人腳下出現了一個深坑,沒有任何預兆便深深的跌入了深淵。
同一時間宿等人對抗的妖魔鬼怪瞬間消失在空氣中,他們也紛紛跌進了深淵。
“這樣的攻擊總算沒有白費,情急之下的攸枷才能讓身體裡的靈力發揮到最大,現在總算跟銀魔宮的魔力相融了”,走在左邊的九尾狐微笑的說着。
右邊的大天狗接道,“力量融合誕生出聖劍,等到完全跟魔宮融合誕出別的裝備,天之雲衣就算完整了”。
九尾狐將雙手背向了頭,“我真覺得天山裡的我們可憐,別的神獸都有了血液,連九個星位的守護星獸都復活,惟獨我們只有靈魂與肉身卻沒有血,這讓我們的戰鬥力大大減弱”。
大天狗淡淡的言語,“即使是這樣對於現狀來說我們也是最強的,誰讓黑邪魔回來這麼快,在冰戰士波文的夢裡多呆會兒多好,那樣白邪魔就能給我們血液,別人都給了,輪到我們就沒時間了”。
“喂,喋血丸,你說攸枷願意把聖血給我們嗎”?九尾狐望向了酒吞童子喋血丸。
喋血丸低聲的回答着,“應該會吧,我們畢竟是白邪魔的人”。
九尾狐,“可是我們卻要做壞人,要去攻擊攸枷”。
大天狗,“不這樣做大家都無法跟魔宮融合,穿着殘缺的軍戎服將來肯定打不過黑邪魔”。
九尾狐,“喋血丸,你怎麼不說話?我看你今天很沉默”。
“我擔心攸枷,身爲人類的她把聖血給我們,失血過多她會受不了”。
“不是有血靈芝嗎,可以快速補血,只不過要昏睡幾天”。
喋血丸望上了懷裡的攸枷,這樣美麗的人類是否受得了他嗜血時的疼痛?還有攸枷本身的身體虛弱,喋血丸邊想邊向樓梯上走去,他所到之處的樓梯兩邊隨即自燃着藍紫色的狐火。
(注:狐火,日本妖怪,成精的狐狸妖怪都會的妖術,以狐狸姿態時從尾巴發出,以人姿態時從指尖發出,但都是些唬人的障眼法而已,狐火即是鬼火)。
攸枷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你醒了”,喋血丸溫柔的問着。
“我聽到你們的談話了,原來你不是真的想殺我”。
喋血丸笑了笑,“才誕出聖劍的你很虛弱,再睡會兒吧”。
“我們這是去哪兒”?
“東銀魔殿,你瞧,就在眼前”。
攸枷望向樓梯之上的宏偉建築,緩緩的又閉上了雙眼。
再睜開眼睛,只見身邊的喋血丸直直的注視着她,攸枷輕聲的開口,“我睡了多久”?
“兩天一夜”,攸枷望上窗外,滿天的星斗,“你一直都在這兒嗎”?昏昏沉沉的幾次睜眼,都看見喋血丸守在她身邊。
“恩,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好多了”,攸枷想坐起來,喋血丸急忙坐到牀邊將她摟入懷中,攸枷又道,“我哥哥呢?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跟你一樣在昏睡”。
“什麼意思”?攸枷緊注視上喋血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