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文看到攸枷拿出的照片,似乎確定了什麼事情,他的臉色變的有些嚴肅的說道,“上車吧,我帶你去見父親”。
父親,一聽這個詞,攸枷本已含在眼裡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從小對父母的思念,不需要再寄予空幻想了,波文見攸枷不動便主動拉起了她的手向車上走去。
坐上車,看着攸枷悄悄的擦拭着眼淚,波文心裡暗想着,‘她是一個不被祝福的孩子,希望她沒有遺傳到父親和她母親的缺點,那樣我就會把她當做親妹妹來看待’。
波文再次開口,“你叫什麼名字呢”?
“田源攸枷”。
“攸枷,很好聽的名字,我叫菲爾德·波文”。
“我知道,剛纔聽到了”,在電視裡早有介紹,剛纔波文要下車時,副駕駛的保鏢阻止着他,喊着他波文少爺。
“是嗎,那攸枷今年多大呢”?
“十三歲,就快滿十四了”。
“我今年十九歲,比你大五歲”,波文試探性的詢問着,“攸枷是跟媽媽一起來的嗎”?
“我一個人來的”。
“一個人”,波文微皺了下眉頭,此行到底是她自己的決意?還是她母親的唆使?“你的母親在哪裡呢”?
“在里昂”,攸枷想起了母親的話,‘不要說我們在南特,就說在里昂,如果貴族還是反對就會來騷擾我們,那樣家無寧日的我們,會連家都沒有的’。
波文緊盯着身邊的攸枷,思緒拉回了曾經,那時只有四、五歲的他,正是似懂非懂的年齡,只知道每天家裡大吵大鬧的不得安寧,母親每天以淚洗面要求離婚,波文恨透了那個勾0引他父親的女人,恨透了那個破壞他家庭的女人,可是隨着年齡的增長,隨着閱歷的增長,波文漸漸明白了父親的本性,父親本就好0色,這種事不能單方面只怪責對方。
“老爺呢”?
“在書房”,管家恭敬的回答着。
攸枷望着這麼華麗的裝潢有些卻步,波文笑了笑,拉上了她的手,“走吧”,攸枷有些想抽回自己的手,波文緊緊的握着向書房走去。
翻着書架的奧斯頓子爵開口了,“什麼事”?
“爸爸”。
一聽是兒子的聲音,奧斯頓急忙轉過身來,第一眼就望上了眼前的女孩,他知道這個女孩在門外等了三天,知道波文給警衛打了招呼,本想着這個女孩多等幾天自己就會離開,卻沒想到兒子會把她帶進來。
兒子是深知這個女孩的母親凱希跟自己是什麼關係,深知凱希是間接害死漢娜的女人,此時把這樣因果的女孩帶進來是在諷刺他嗎?奧斯頓鐵青着一張臉。
波文把攸枷推向前,“你知道她是誰嗎”?
奧斯頓拿着書不慌不忙的坐到了書桌前,“你不是要參加候選人辯論會嗎?幹嘛還在這兒磨時間”?
“她是凱希的女兒,快把東西拿給爸爸”,攸枷這才反應過來,手伸進包裡拿着相片和胸針。
奧斯頓低沉的說着,“我知道了,你快去開會吧”。
攸枷拿着信物向奧斯頓走去。
奧斯頓三次開口,“你還站在這兒幹什麼”?
“爸爸”。
波文話還沒說完,奧斯頓瞬間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向兒子砸去,杯子撞到了牆壁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同時大吼着,“你還不走,你把辯論當兒戲是嗎”?在同一時間攸枷驚訝的愣在了原地,奧斯頓繼續說着,“是辯論重要還是家務重要?你連主次都分不清楚了嗎”?
“好的,我這就去”,波文走上前推了下站在原地不再動的攸枷,輕撫着她的肩膀溫柔的說着,“不用害怕,好好跟父親談談,我開完會就回來”。
“恩”。
波文看着攸枷受驚嚇的表情調侃的說,“不對哥哥笑一個嗎”?
“嘻”,攸枷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呵,笑的真勉強”,波文摸了摸攸枷的頭,也回報着微笑轉身離去。
關緊房門,一個女僕向波文走來,不等波文開口,女僕先道,“放心吧,少爺,我會看好她的”。
“恩”,波文這才匆忙的離去。
奧斯頓子爵點燃雪茄注視着攸枷,心裡暗想着凱希,攸枷就跟她母親凱希一樣,長的也是這般美麗、動人。
半晌奧斯頓才伸出了手,攸枷急忙把信物奉上。
“你叫什麼名字”?父親審視着信物問着。
“田源攸枷”。
“恩,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攸枷再次拿出了信箋,飽含着幾分激動的熱淚對父親說着,“這是媽媽寫給你的信”,這就是她的父親,似乎也是一個溫柔的人,剛纔突然砸杯子讓她嚇了一跳,此時卻能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
奧斯頓拆開了信箋,‘尊貴的子爵先生,您一定沒想到我還活着吧,當初你找人來追殺我,把我丟到了亂葬崗,害我不得不踏上了漫長的遊輪之旅,您應該責怪您的手下爲什麼不是用手槍而是用棍棒,我違你所願的生下了你不要的孩子,她現在就站在你面前,我知道你的正統繼承人正進行議員候選人選舉,如果你不想醜聞曝光,丟失你家族的顏面,破壞你家族的前程,就打電話給我吧,我等着你’。
奧斯頓看完之後發出一聲冷笑,接着問道,“你看過這封信嗎”?
“沒有”。
他沉默了下又問,“現在你跟你母親住哪兒呢”?
“住在里昂”。
攸枷不知道凱希具體住在南特的哪裡,正如凱希不知道她住哪裡一樣,攸枷慶幸她的母親沒有問她這個問題,因爲攸枷不想帶任何人去星的房子裡,包括她的家人。
奧斯頓停頓了一下搖了下鈴,一會兒功夫不到女僕便走了進來,照奧斯頓的吩咐帶攸枷去休息,父親這纔拿起了電話,“喂,是凱希嗎”?
“奧斯頓,好久不見,你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
“怎麼會忘記,天使的外表魔鬼的內心,我就是愛你的壞”。
“算了吧,你愛我就不會這麼對我”。
“那是因爲你的胃口太大了,你吞不下”。
“或許那時是,現在可不一定,我知道你的家族已失勢,現在正在靠參加議員候選人選舉重新穩固勢力,所以現在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
“呵,你還是這麼聰明,長話短說吧,你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