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刀叉的天涯深皺起了眉頭,把一個機器人改造成合金需要多少道工序,需要多少流程,需要多少人工,可安芝只是輕手一揮,機器人就在自行改造,天涯含笑的低語,“安芝,你究竟具備了怎樣的能力?這能力還真方便”,換上軍戎服的天涯快速趕往基地。
之前織漣把天涯一號的整個系統全部切斷,就像人的心肝脾肺腎全部破裂,猶如一堆廢鐵,天涯正讓工程師大修天涯一號,飛翔的天涯思考着,安芝把天涯一號改成合金,她到底想幹什麼?
到了基地,只見結界裡的安芝坐着新改造的天涯一號合金,天涯忙道,“鬧了一晚上你不累嗎”?
合金的擴音器傳來了安芝的聲音,“很累,所以纔會改造天涯一號”。
“把天涯一號改成合金,你想幹什麼”?
“我要去加喏國”。
一聽這話天涯沒了好心情,大吼一句,“不準去”。
“你攔的住我嗎”!說完駕着合金飛向邊境。
天涯及護衛軍隊急忙追趕,天涯緊追安芝不放的繼續詢問,“現在坐在合金裡的是安芝還是織漣”?
“你猜呢”?
“是織漣嗎”?天涯微埋下了頭,撫起了衣領,對着領口低沉的言語,“你並不會這些,是安芝讓你改造的嗎?你要幫助她離開我嗎”?
合金轉過了身,“你愛的是安芝,留我何用?還是說你想留下安芝的身體”?
“你們兩個我都愛”,見合金停下,天涯也停止腳步懸在空中,“所以我不會讓你們走,哪怕你們現在共用一個身體,我要你們都留在我身邊”。
“哦,那真不幸了,我和安芝都要離開你,再見了,天涯”,說完又繼續前行。
天涯大喊着,“不要走,你再走我就要下格殺令了”。
“呵呵,你好象忘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什麼都不能用”。
天涯確實忘記了,“你在米郄國的土地上,你飛不出去”。
“是嗎,那就看看你的sa?級屏障是否能困住我”。
“你到底在鬧什麼”?天涯的眉頭緊皺着,如今織漣擁有這般未知的實力,他是否還有能力攔截,“不要離開我,不要去加喏國”。
“太晚了,天涯,恭喜你,你終於失去了我”。
“以前的織漣不在了嗎”?天涯有些情急了,“以前那個對我百依百順的織漣不在了嗎”?
“在啊,我並沒變”,織漣打開了合金,站在合金蓋上伸出了手。
天涯急忙上前拉住了織漣的手,緊摟着她深情的說着,“不要離開我”。
“是指誰”?織漣仰望着天涯,“是指我還是安芝”?
“兩個都不要離開”。
“你真貪心啦”!織漣輕撫着天涯的臉頰,帶着冷笑,“如果讓你選安芝或我,你會選誰”?
天涯沉默不語着,他到底該選誰?安芝肯定是不能失去,織漣也不想放棄,這兩個女人跟他似乎都有千年羈絆,他不想從中挑選。
織漣再道,“回答不出來嗎?孤單的天涯,失去我們,你又會品嚐寂寞,我們做個約定吧,我回來時你再給我答案,你選誰,剩下那一個就消失如何”?
“不要,不要去加喏國,你去了還能回來嗎”?
織漣沒有再說話吻上了天涯的脣,已到達邊境的她使勁一推,將天涯推離了自己的懷抱,看織漣帶着合金踏出屏障,天涯忙下命令,“把邊境屏障取消”。
指揮室裡的上將一直望着屏幕裡的動態,接到天涯的命令忙拿起了話筒,“加喏聯合國的軍隊還在外面,現在取消屏障後患無窮”。
聽着領口傳來的勸慰,天涯無奈的扯了一下衣領,此時不追織漣等待何時,按向釦子上的控制器,想把屏障打開一道門,控制器卻失靈,天涯怒火中燒的取下了腰上的劍柄,伸展出利劍劈砍着屏障。
劍上帶了溶解液,若換了平時天涯做的屏障肯定能打開,此時的屏障卻紋絲不動,屏住呼吸的天涯摸上的屏障,衣袖上馬上伸出電腦屏分析着數據,天涯自言自語着,“這不是我做的sa?級屏障,這到底是什麼”?
跟織漣的結界一樣的結構,天涯再次對着衣領開口,“邊境屏障被更改了,指揮室爲什麼不報”?
“更改了”?上將大驚着,急忙走向邊境屏障的電腦,“上面的數據顯示沒有被更改,這是怎麼回事”?
天涯眉頭緊鎖的望着屏障外,眼睜睜的看着織漣離開。
介夫的部隊見屏障內飛出合金急忙圍困,可織漣的合金飛行速度太快,追擊部隊完全跟不上,急忙聯繫加喏國的國防總部。
“什麼”?介夫微側着頭,正在分析原因的介夫直起了身子,“能探測出是誰坐在裡面嗎”?
“探測儀失靈”,從加喏國到米郄國,一路都有士兵把守,織漣飛過的區域,探測儀都會失靈,待織漣飛過,探測儀又恢復正常。
介夫快速思考,從安芝身體裡發出煙花式的東西開始,一切都變的不尋常,現在向加喏國飛來的合金,是否是她在駕駛?介夫下令,“三、四小分隊跟我去邊境,其他人鎮守基地”。
“是”。
天涯一號飛出結界那一刻,式神們問着組長子海,“要追嗎”?
子海想了想,“不追”,此時最首要的任務是帶黑邪魔天涯回去,在這虛幻的世界發生戰事毫無意義。
“加快速度”,領頭飛翔的粉黛面色冷沉的說着。
“我們已經很快了”,挑選着最好的式神來平地,卻依舊追不上白邪魔安芝的速度。
合金本有自己的速度,但從米郄國的結界裡出來後,安芝便在借用宿和攸枷的能力飛行。
昏昏欲睡的安芝漸漸甦醒,看織漣坐在樹下仰望着飄飄墜0落的花瓣,安芝腳步無聲的向她走去,“你在看什麼”?
“看這裡的景色,戰爭前,米郄國也是這般的詳和”。
安芝微笑的坐到了織漣的身邊,“你好象變了,我再見你時,你是很主張天涯的思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