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瞬間爬上了攸枷的眼簾,悲傷的她雙手捧過蝴蝶,低沉的嗓音說着,“謝謝,謝謝哥哥,謝謝哥哥把這個蝴蝶拿回來”。
波文望着攸枷的模樣,輕輕的將她摟入了懷中,撫摸着攸枷的頭髮安慰着她。
星把烙印用手機拍下來給攸枷看過,見到蝴蝶時纔有了烙印的真實感,此時這種感覺卻帶上了母親的傷害,攸枷望着蝴蝶哽咽的開口,“我背上的烙印就是這個樣子嗎”?
“恩,一模一樣”,停頓半晌,波文輕言,“攸枷,你有什麼珍貴的東西嗎?啊!不”,波文笑了笑,“應該說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珠寶首飾,珍珠、鑽石,衣服或者是洋娃娃玩具,你想要什麼哥哥都可以送給你”。
“我沒有想要的”,攸枷認真的回答,下一秒又露出了甜蜜的微笑,“我給你看我的寶貝”,說完小跑進臥室裡,拿出了十字架。
“這也叫寶貝”?就是很一般的破銅爛鐵,只是銀色的項鍊被攸枷保養的很好,擦的很雪亮,波文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哪兒買的”?
“朋友送的”。
“怎麼不戴呢”?
“它的鏈子斷了,上次我沿街才找回來,雖然換了鏈子但不敢再戴,害怕又掉了”。
“那哥哥送你一個首飾盒,裝你的寶貝吧”,波文仔細看了看十字架,輕撫起了嘴脣,“這上面的圖案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是嗎”?攸枷一聽這話急忙問道,“哥哥好好想想,在哪裡見過”?
波文看她認真的表情微皺了下眉頭,“這對你很重要嗎”?
“是的”,這也許是宿能找到父母的線索,攸枷又露出了悲傷的神情,希望宿的父母不要像自己父母那樣,一個利用她,一個想除掉她。
波文見攸枷的表情一轉再轉,默默拿出手機給項鍊拍了張照,這才說道,“我明天要回巴黎去開會,你也快點把事情處理完,跟我一起回巴黎吧”。
“哥哥”,攸枷的情緒一下低落,“爸爸還會不會殺我”?
“怎麼會”,波文摸上了攸枷的頭,“只要妥善處理好就沒事了,你不要有精神壓力好嗎?哥哥會保護你的”。
“那媽媽呢?媽媽會被殺嗎”?
“只要事情處理的好,誰都不會死”。
“呵,那我就放心了”。
“哥哥開完會就回來接你”。
“不要”,攸枷目不轉睛的望上了波文,“我就住在這兒”。
“爲什麼?不想跟哥哥住在一起嗎”?
“我答應過一個人,在這裡等他”。
“這房子的主人”?攸枷點了點頭,“你們是戀人關係”?波文試探性的問着,見攸枷低埋下頭,在波文看來就是默認了,“那要等多久呢”?
“兩年,還有九個月就滿兩年了”。
“呵,小攸枷,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倒想看看能做你男朋友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兩年之後如果他沒來,我就跟哥哥回巴黎”。
“恩,哥哥答應你”,手機響起,波文又對電話講着,“上來吧”。
“是誰呀”?
“愛瑪,你的貼身保鏢”。
“真的要給我配保鏢嗎”?
“這是必須的”。
“她是什麼樣的人呢”?
波文微笑了笑,“簡單說吧,就是一個很沉默寡言的人,但她的能力真的很強,有她在你身邊保護你,我會放心很多”。
這個人好相處嗎?攸枷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一切安排妥當,波文離開妹妹家,等在車裡的世襲保鏢們急忙下車向他走去。
波文邊走邊拿出西裝內袋的照片,對身邊的世襲保鏢說道,“去查查這個圖案出自哪裡”。
“好的,少爺”,世襲保鏢聽完吩咐,匆匆的離開。
到達車前,一個男僕恭敬的言語,“少爺,專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飛回巴黎”。
“恩,走吧”。
走到凱希家門口,攸枷吸了吸鼻子,這應該是最後一次見母親了,做完深呼吸,她這才敲響了房門,母親打開門大驚,“你………”,攸枷怎麼知道她住這兒?難道她已經被盯上了?瞬間改口,“你回來啦?多久到的”?
“才下飛機,我可以進去嗎”?
凱希遲疑了一下,強擠笑顏的說着,“進來吧”,關緊房門前仔細瞧了瞧,外面確實沒有人,這纔有些放心的關上了大門。
站在拐彎圍牆處的愛瑪接上了電話,“少爺”。
“攸枷在幹什麼?在上課嗎”?
“沒有,大小姐今天給家教請了假,來見她的母親”。
電話這頭的波文抿起了嘴角,他的妹妹很難過吧,父母竟然這麼對她,明天就是攸枷滿十四歲的生日了,她是想在生日前把這段孽緣化上句號吧!
波文隨即又問道,“她的胃口怎麼樣?廚師做的東西她吃的慣嗎”?
“大小姐的胃口很好,哪個廚師做的東西她都覺得好吃”。
“呵,那你覺得呢”?
愛瑪停頓了一下才回答,“我覺得一般”。
“那就又換,直到你覺得好吃了爲止”,波文輕聲的言語,想攸枷在城堡裡住時也是這樣,城堡裡的頂級廚師做的東西她吃的來,外面路邊攤的食物她同樣吃的來,他這個妹妹還真是一點都不挑食,愛瑪雖然是世襲保鏢,但家裡的廚師也算上檔次,讓她來對食物把關,應該很合適。
波文不想這麼大動靜,在把妹妹的身份公佈之前,在親王召見之前,他只能請南特本地的廚師來掌勺,每天把食物送到妹妹的住所去。
攸枷觀察着凱希的家,很普通,很平民化,凱希送上熱茶,開門見山的問着,“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你父親說的?奧斯頓已經知道了嗎”?凱希心裡大叫着,麻煩了。
攸枷嚴肅的望着凱希,“媽媽,你爲什麼要生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凱希緊張的看着攸枷,“是因爲愛情嗎”?
“當然是啦”!凱希急忙答話。
“你騙我”,攸枷面無表情的說着,“你是爲了你的榮華富貴,現在認我,同樣也是爲了你的榮華富貴”。
“你這是怎麼了?去一趟對媽媽的態度都變了,你爸給你說了什麼嗎”?
“我上次是在演戲呢”!攸枷絕望的笑着。
“爲什麼要演戲?媽媽哪裡做的不對嗎?讓你對我產生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