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被心痛矇蔽了心,所以感覺不到對我的愛,我已經把你的愛和留戀抽離,雖然抽離的不夠徹底,因爲你太痛,我不忍心,但抽離之後我才發現你到底有多愛我,竟然佔了二分之一的靈魂,以後隨着時間的推移你會慢慢忘記對我的愛,畢竟仍留在你體內的愛和留戀所剩不多”。
“我不會忘記的,永遠不會”。
“呵”,天涯的手上發出了紅色的光芒,“我現在注入你身體裡的是修復液,這樣介夫就不會發現我們以前的事情,如果不是深愛一個女人就不會在乎,倘若深愛就一定會在乎”。
“介夫能理解”。
“體諒下他吧,畢竟從遠古至今,介夫身邊總是不停的變換着人類,我身邊一直有你陪伴,介夫是非常孤獨的,不要再傷害他”。
安芝泣不成聲,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的完滿,又何必多來曾經的分離。
身體已經修復,生育能力也已經改變,天涯這才離開安芝的脣,“現在只剩最後一件事了”。
“什麼事”?
“讓你忘記過去跟我的一切,忘記跟我的纏0綿”。
“不要,不要……”。
流淚的天涯,揮手撫向了安芝的頭,十一門裡滿院的鮮花讓安芝忘記全部非常慢,但讓她忘記一件事就很容易,安芝出現了昏昏欲睡的狀態,用毅力支撐着精神不讓自己睡過去,安芝相信再次睜開眼時,將永遠無法再見到天涯。
“你要去哪兒”?含淚的安芝眨着睡眼問着。
“去一個美麗的國度,帶着你一半的靈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從未分開”。
“天涯,我……愛你”。
“我也好愛你”,天涯緊緊的擁抱着安芝,最後一記深吻。
新結界被打開,介夫這時纔看到裡面的情景,只見天涯微笑的放開了懷抱,體力不支的介夫以最快的速度接住了墜0落的安芝,流淚的安芝虛弱的說着,“追……天涯,去追他”。
“好”,介夫深皺着眉頭加快着腳步,不知道天涯接下來會幹什麼,必須要快些追到他。
在天涯和安芝對話時便雙雙取消了天殛山的結界,此時再進入虛幻仙境,介夫不再需要式神的協助。
天涯回到十一門立刻向宮殿飛去,介夫抱着安芝艱難的追趕,只見眼前火光一片,天涯抱着式神安芝向介夫走來,雙方之間隔着一條火海。
天涯微笑的說着,“照顧好安芝,我很幸福”。
火光耀眼,火聲嘈雜,介夫看不清楚天涯抱的是誰,安芝同樣看不清楚卻能感應到,天涯抱着的是跟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式神,等安芝一半的靈魂適應了新的身體,原本呆在式神身體裡的靈體便會脫離。
天涯和她的一半靈魂會去往什麼國度?安芝猜測着,是地球,是宿和攸枷所呆的世界。
火光沖天,天涯的身影逐漸退卻,來到南極,天涯抱着沉睡的式神安芝微笑着,望着美麗的極光溫柔的說道,“從今以後,我們就在這裡生活吧,造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家園,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你的名字,叫安芝”。
望着天涯消失的身影,不停流淚的安芝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等她再次醒來時就將忘記跟天涯的一切或激情或溫柔的纏0綿。
虛幻仙境——高地。
黑邪魔旗下,式神最高會議廳。
一張橢圓形的大會議桌,衆領導人焦急的等待着,竊竊私語的表達着自己的擔憂與不甘,有的式神像子海一樣沉默不語。
坐在桌子盡頭的最高領導人子海,雙手交叉撐着下顎盯的桌面,緊皺着眉頭,回想起了天涯改變的歲月。
“你就不能再考慮下嗎?主人”?
坐在辦公桌前的天涯拿着安芝的式神符紙,面帶着溫和的微笑,“我已經考慮了很久,在這個世界呆太久了,想出去走走”。
站在桌前的子海沉不住氣的向前了兩步,“以主人的實力要去哪裡都不是難事?爲什麼一定要棄我們於不顧”。
含笑的天涯擡起了頭,“那你呢?你爲什麼要辭去總監的職務?爲什麼想跟紅蓮雙棲雙宿”?天涯走向了玻璃窗前,“以前我不明白這些到底是什麼感情,我認爲愛情就是佔有,就是在一起,現在我明白了,在這之前還要問一聲別人願不願意,強求來的東西始終不會美好”。
天涯走向了桌前,打開抽屜拿出一疊資料與一瓶粉色的液體,“我把這個灑給衆星魔神妖,他們的後代就只能在十一門出生,那樣你們式神就不用再侷限於高地,以後你們沒事去那裡走走,協助下治安管理,把十一門建造的更美好豈不是很好”。
天涯又坐到了椅子上,“等我走之後,我的族人並不是全部會歸降,安芝也不可能全部剷除,總還是有漏網之魚存在,到那時就靠你們了”。
子海痛苦的雙手撫桌,“主人,我沒有資格責備你,我也沒有這樣的身份責備高高在上的你,我只希望主人能再考慮、考慮,倘若主人真的要走,可否”,子海掉下了眼淚,“可否讓我跟隨主人左右”。
“子海”,天涯按上了子海的肩膀,“我並不是一個稱職的主人,可以說我只是個懦夫,遇到事情只會逃避,所以我把這個重擔託付給你,以後我旗下全部由你來管理”。
“主人,我……”,子海緊閉着眼睛,咬緊了嘴脣,眼淚順着臉頰流淌。
“你辭去總監的職務,升任爲至尊式神,等介夫和安芝製造出生物容器,你把靈體放入那個容器之後也可以永生,還有紅蓮,你也可以帶着她一起永生”。
“主人”,子海悲傷的握住天涯的手,跪到了地上。
金式神推開了大門,打斷了子海的回憶,子海睜着犀利的眼睛望向了眼前。
會議廳的衆人回過了頭,望着金式神流露出無法抵禦的悲傷,子海輕語着,“是嗎,主人已經走了”,他心痛的再次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怎麼做?子海”,衆式神將目光從站在門口的金式神身上轉移到最高領導人子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