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汐輕撫上攸枷的臉頰,深深的注視着她,默默的埋下了頭,良久允汐才離開了攸枷的脣,依舊撫摸着攸枷的脣瓣含笑的輕語,“攸枷的脣好柔嫩,我都不捨得離開”。
“允汐”。
“這次要回應我哦,一定……要回應我”。
允汐的紅光和喋血丸的藍光漸漸達到了平衡,攸枷的金光由一小束慢慢舒展開來,最後達到了三光爲一體,喋血丸和允汐同時口噴鮮血。
天山——荊魔窟。
波文緊張的捏緊了拳頭,麒麟輕聲的開口,“應該是成功了”。
蹲在結界外的漢特頓時癱軟的坐到了地上,看着結界裡的喋血丸口吐鮮血,宿不忍心去責備,也沒有理由去責備,他揣着複雜的心緒默默的走出了洞穴。
皓軒望着宿的背影跟了出去,看宿在眺望山下,皓軒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嗯,宿,你應該明白吧,如果喋血丸不吸攸枷的血,他們東銀魔宮就無法參戰幫忙打其他幾個宮,光靠我們的實力不可能奪下銀魔窟,更別說金魔窟”。
“我明白”,宿淡淡回答着。
“那你爲什麼……還不能釋懷”?我真傻,皓軒責備着自己,誰能釋懷?讓自己的女人拿生命去維繫另一個人的生命,還是情敵的生命,誰都不願意。
宿緊捏上了赤夜劍,“我決定了,等打完黑邪魔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攸枷爲我生孩子”。
“啊!你……”,這麼缺乏安全感了嗎?
“啊什麼,漢特都有了,我也不能落後”。
這理由,皓軒微笑了,“攸枷很愛你,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啊”,宿恢復了正經,“正因爲知道,所以尊重她的選擇,如果攸枷不愛我,我會離開,但假如她愛我,我絕不會放手”。
“那還煩什麼呢?攸枷的心裡只有你”。
“我不煩”,宿微低下了頭,“或許我只是同情喋血丸,還有允汐,雖然我沒見過允汐,但我能感覺到他,他也很愛攸枷,我同情他們,是我先擁有了攸枷”。
皓軒吸了口氣拍了拍宿的肩膀,“你真善良,同情情敵”。
宿微笑的望上了皓軒,“你呢?如果設身處地,你也會是一樣的感覺”。
“的確是”,皓軒快速的感受了一下,“但同情歸同情,愛歸愛,有些東西是我的,我就絕不會讓給別人,特別是最愛的女人,絕對不讓”。
“所以我煩什麼呢,我一點都不煩,因爲我知道攸枷的心裡只有我”。
“呵”,看宿露出釋然的笑容,皓軒總算鬆了口氣,“回去吧,或許攸枷已經醒了”。
“沒有這麼快,是吧鳳凰”?宿望向了肩上的神獸。
鳳凰點了點頭,“最少要兩天一夜”。
“這麼長時間”,皓軒微皺起了眉頭。
皓軒頭上的檮杌回答着,“這不是一般的補血,人神魔三種血液相融,攸枷的人類之血應該是全部恢復”。
“代價就是喋血丸和允汐的血氣喪失”,鳳凰從宿的左肩飛向了右肩,站定再道,“接下來的仗,喋血丸和允汐應該都無法參與了”。
“沒有關係”,宿橫舉着赤夜劍,細細的撫摸着它,“接下來由我們來戰鬥”。
“恩,一定要打場漂亮的仗”,皓軒頓時充滿了鬥志。
宿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幽海龍宮。
“感覺好點了嗎”?
“允汐”,攸枷在允汐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我好多了,你呢”?
“我也好多了”,允汐邊說邊接過化蛇手中的玉瓊甘露喂向了攸枷。
攸枷輕碰上了允汐的手,急忙望向他,“你的手好燙”。
“呵,我有些高興呢,現在我的體溫沒人敢碰,你卻能”。
“身體怎麼樣?像是火爐在燃燒嗎”?
“恩,這種熱度我還能承受,攸枷你呢”?
“我沒有感覺”,攸枷喝完玉瓊甘露再道,“喋血丸怎麼樣了”?
“他在我的暗焱牀上沉睡,焰火能驅趕他身上的寒氣”。
“我想去看看他”。
“好啊”,允汐溫柔的抱起了攸枷。
走進暗焱閣,這個房間裡燃燒着黑、白、紅三種顏色的火焰,允汐輕聲的說着,“現在好多了,黑色的火焰已經很少,等白火都變成紅火,喋血丸應該就能醒過來”。
攸枷撫上了牀頭,撫摸着全身結冰的喋血丸,“謝謝你允汐,把我們三個的元氣損傷減到最小”。
“不光是我的功勞,你們兩個也很努力,沒有我們三人的共同進退,元氣的傷害有增無減”。
“像這樣用你的神力和我的靈力控制住,喋血丸身體裡的黑珍珠還會散發毒氣嗎”?
“暫時不會,不出意外應該能撐到打黑邪魔”,允汐說完又抱起了攸枷,“帶你去看看我療傷的地方吧,不是因爲元氣消耗你沒有感覺,我也不敢帶你來這兩個房間”,邊說邊走出了暗焱閣。
隔壁房間是極寒之地,裡面覆蓋着萬年冰川,把攸枷放在泛藍光的冰牀上,允汐也躺了下來,“覺得冷嗎”?允汐輕輕的撫摸着攸枷的臉。
攸枷搖了搖頭,也撫上了允汐的臉,“即使到了這個房間,你的臉色依舊泛紅,身體裡很熱吧”。
“恩,呆在這裡會好很多”,允汐專注的看着攸枷,細細撫摸着她,良久再道,“等喋血丸醒了你就要走了,出於私心的話我真不想你離開”。
“你和喋血丸都是我最忠誠的守護者”。
“呵,有時我真想看看攸枷所呆的現實世界是什麼樣的,是否跟上古時期不同”。
“等離開天殛山你就能看到,或許我能跟夢魔身體裡的靈魂們商量,看能否製造出一種穿梭門,讓夢魔世界跟現實世界相連,那樣大家就能自由進入我所呆的世界”。
“像普通人一樣進入,不帶任何神力或魔力,也不會對人類造成傷害”。
“恩”。
在寒氣遊走的房間裡,攸枷和允汐細細交談着。
天山——荊魔窟。
“哥哥,你一直呆在我身邊嗎”?攸枷睜開眼睛就看見結界外的波文。
“沒有”,待風把結界除去,波文急忙握上攸枷的手,試探着她的身體,“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現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