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雪指着眼前的木樁,“請問那是什麼”?
陰陽師麻生安河回答道,“那是封印,木樁下面壓着妖怪,就像你們倆”。
“大師,我們還有救嗎”?藤沢緊皺着眉頭。
“當然有,你們只是被妖怪附身,只要驅除妖魔就行了”,麻生安河邊說邊引領着,“這邊走”。
進了一個大殿,麻生安河在空中畫出一個三角形,黃色的三角形馬上擴大覆蓋到了地上,藤沢和美雪心中都鬆了口氣,看來沒找錯人,麻生一族的陰陽師並不是江湖神棍。
麻生安河開口道,“等你們坐好後我會召出式神,讓式神驅趕你們身體裡的妖怪,整個過程會有點痛,會出點血,但你們要忍耐住不要動,完全禁止不動的話幾分鐘就好了,亂動就會耗時久點,你們明白了嗎”?
藤沢和美雪點了點頭,和麻生安河分別坐在三角星的三個角上,只見麻生安河召喚出了一個妖怪。
妖怪人高馬大,拿着巨斧,面目猙獰的妖怪一搖一晃的向他們走來,美雪看着妖怪心生一絲寒顫,心中出現放射性的波動,腦海裡的記憶迅速復甦。
不對,她是雪女,是夢魔世界裡的雪女,美雪一下睜大了眼睛,再看穿着白色狩衣的麻生安河,只見他一身黑衣,渾身散發着紫色的妖氣,美雪一下推開了藤沢,“快跑,這是黑陰陽師,是個妖怪,快跑”。
“什麼”?藤沢有些摸不着頭腦,只見美雪升入空中換了衣裳,本是平常衣的她穿上了藍色的和服。
美雪的雙手圍繞着潔白的雪花,發動着冰柱刺向了妖怪,麻生安河也換了模樣,本是人面的他變成了熊頭。
藤沢大驚失色,強迫自己冷靜環顧周圍,拿起兵器架上的長矛刺向了熊妖,熊妖一個巴掌就把藤沢打出了屋外。
激烈戰鬥的美雪,焦急的呼喚,“藤沢”。
“我沒事,我沒事”,邊說邊努力的爬起來,怎麼可能沒事,他一個血肉之軀被重重的摔到地上,只覺得渾身疼痛,可是眼下情急,他哪顧的上身上的傷痕,忍痛爬向離他不遠處被打落的長矛。
“不要過來,這裡很危險”,美雪的責任是保護人類戰士,她一定要做到。
“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着你戰鬥”,藤沢抹着脣血,艱難的站了起來,他什麼忙都幫不上,他怎忍心看着美雪受傷,此時有幾分想變成鬼骨,那樣就會有力量,可只有兩次變身的他完全摸不着頭緒。
美雪又道,“快拔起木樁,那裡有你的記憶”。
“木樁”,緊皺眉頭的藤沢重複着,狠了狠心,捂着麻痹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快速向木樁走去,單手的他怎麼可能抱的起這麼粗的木樁。
藤沢強忍着疼痛,慢慢擡起那隻沒什麼知覺的右手,雙手撫住木樁使出渾身的力氣,插入地下的木樁絲毫未動,緊皺眉頭,狠咬牙根的藤沢高聲的大吼,“求你動一下,求求你動一下,我不能,我不能失去美雪”。
全身傷痛瞬間痊癒,銀色的盔甲束上了身體,盔甲的背部伸出了白金雙翼,拿着嗜血雙鉤的藤沢頓時恢復了記憶。
“藤沢”,美雪的一聲呼喚讓藤沢心如刀絞,熊妖向他發起攻擊,美雪就擋在他的身前。
怒髮衝冠的藤沢舉起嗜血雙鉤,一刀便把熊妖劈成了兩半,熊妖的身影慢慢的如妖氣般向空中飄去,不是一下就將其砍死,藤沢真恨不得將它碎屍萬段。
緊抱起美雪,呼喊着,“美雪,美雪”。
美雪含着美麗的笑容,撫上了藤沢的臉頰,“我做到了,沒有讓你丟掉性命”。
“你,你”,藤沢停頓了一下才想出詞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意,“你實在是太傻了”。
夔以陰陽師麻生安河的形象出現,只是身穿一身白色狩衣,他急忙說道,“快帶美雪去淺倉神社,那裡有巫女可以救她”。
(注:巫女,又叫巫祝,祩子,祝史,是《周禮》中的掌管禮法、祭典的官職之一,能以舞降神、與神溝通,祭祀社稷山川,通常負責驅邪、潔淨、祈雨、祝禱風調雨順。管理巫女的官員叫做司巫,率領巫女祭祀或者祈雨。始自原始社會中,類似於主祭、先知般)。
藤沢抱起美雪飛向了天空,夔緊緊的跟隨,藤沢聽着夔的講述,心裡也明白了幾分,“這麼說那個巫女就是白邪魔事先設下的,專門拿來治癒以防萬一”?
“對”。
“那我們加快速度吧”,邊說邊快速的向神社飛去。
淺倉神社前,巫女已經等在那裡,見美雪的傷口慢慢癒合,藤沢總算鬆了口氣,下一秒美雪的身影在漸漸消失,藤沢急忙抓住美雪的雙手詢問道,“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巫女回答着,“美雪的任務已經完成,她要回去了”。
“你要離開我嗎”?美雪點了點頭,藤沢的手握的更緊了一分,“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好好的”。
“不要,不要,我們說好了的,永遠不分開,我們說好了的”,藤沢一聲大叫,如夢初醒,只見夔在身邊,他急忙坐了起來,看眼前的景色,他已經回到一庭魔宮。
再見身邊的夔,一身淡黃色的衣服,手拿利劍,怎一個威武,楊有些驚訝的開口,“在這裡你能恢復成人的形態”?
“是的”,長髮飄逸,繫着大紅色頭繩,將頭髮側梳至肩的夔蹲了下來,“這是白邪魔在一庭魔宮裡設的宮殿,外面有結界,黑邪魔那邊的人進不來”。
同一時間九個星位的九個星獸感受到此宮殿已經有人甦醒,更加大了神力鞏固着結界,不讓妖魔鬼怪進入。
楊站了起來走向露臺,看着妖魔鬼怪破壞着結界,他緊捏上了手中的嗜血雙鉤,夔低沉的勸慰,“不要這麼心慌,我們必須等其他戰士回來,到那時我們才能出去,現在的我們也出不去”。
“是這樣”,楊沉住了氣息,現在的他還沒有從之前那段感情中清醒,雖說只是一個設置,但他和美雪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真摯又熱烈的感情,這些都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