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與災難搏鬥,無可避免的折損了不少兄弟,這畢竟不是人與人之間的打仗,大自然的威力無可限量。如果不是金色的神龍幫忙只怕不知還要損失多少兄弟。至於到底誰是那真龍天子。那便成了士兵們茶餘飯後所閒聊的事情,有人說是華戟,他身上所透露的氣概,讓所有人情不自禁的臣服。有人說是方勉,一次次的創造了奇蹟,那一首童謠,更是從他的口中吟出。他纔是當之無愧的真龍天子。斗數之主;日漸暗淡;七星衝帝;斗轉星移。不正是應了他們麼?斗數之主的紫微星,便是帝星,乃是當今皇帝,而七星除了這逍遙七公子,還會有誰?七星衝帝星,斗轉星移,只怕這大明江山要易主了。不過他們兄弟幾人卻是一笑置之。他們絲毫沒想過染指廟堂,可能逍遙七公子更適合他們吧。誰做皇帝更與他們無關。
這次的災難中,無敵船隊受到了史上最沉痛的打擊,有三百多的兄弟被掀入大海神的祭品,成了魚蝦的美餐。不止是犧牲的這三百兄弟,在劇烈的搖晃中,撞死的兄弟也有三五百。更不少兄弟給撞的皮開肉綻,傷筋動骨,早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輕傷者更是不計其數,不過輕傷不下火線,依舊跟着船隊。而船隊中,沉沒三艘,兩艘糧船,一艘戰船;喪失動力的有九艘,全是糧船。還有一艘糧船因爲撞壞了側面,裡面所有的糧,水都已經被海水污染,已經毫無價值。簡單維護了之後,大多船隻都未曾傷筋動骨,而這十四艘戰艦,便帶着那些受了重傷的兄弟們回城療養。目送着倖存的兄弟們,再度踏上了征程,受傷的兄弟們都是熱淚盈眶,失去了手裡的刀就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他們終於停止了他們的步伐,停止了追尋這個世界上男人可以獲得的一切,權利和財富,以及對一個王朝的生殺大權。八十一艘戰艦,當初百餘戰艦,五千多的兄弟,心比天高,揚帆出海。如今連敵人的面都未曾見到,就已經損失了五分之一的戰艦與兄弟,着實叫人心痛。
華戟手按刀柄,望着那傷心之地,水面平靜之後一片狼藉。冬日早晨的陽光略顯溫柔,失卻了夏日的那種霸道絕倫,就如同現在的華戟一樣。船隊碾過殘骸,波Lang推散了那一片片地殘骸。水面上幾隻被水泡得烏黑的鐵桶靜靜的浮着。華戟望着那左右搖擺的鐵桶,總感覺一絲的不對勁。
想到昨晚,幽靈船消散的最後,似乎在打撈着什麼東西。當時自己也嚇窘了,開炮之後,就再也看不到了。現在海面上的幾個木桶被船隻壓下去,又浮上來,左右搖擺着,始終沒有移動一分。就好像,它們是長在這裡的水草一樣。難道,它們的底下有一個繩子,將它們拴在海底?看到華戟神情恍惚的盯着海面,閔嶽和方勉他們也順着華戟的目光望去,觀察片刻,方勉伸着包的和玉米棒子一樣的手指,指着海面大叫道:“水裡確實有東西!”除了老大和老三,其他兄弟幾人各有傷勢,不過都無大礙。此時船隊已經過去大半,華戟和兄弟們對視一眼,立刻下令道:“速速要求船隊停止前進,叫劉家三兄弟來。”劉家三兄弟與老李一見如故,如今他們正如膠似漆的探討着**與打飛機的學術研究。由於太陽能手搖式充電器只有一個,在華戟身上。跟隨着華戟來了杭州,老李淚流滿面的寂寞了一年多沒能打飛機。這次遇見華戟,如同抓着救命稻草的老李本想過過癮,結果卻看到劉廣坤的新玩意,兩人如同乾柴遇烈火,姦夫逢yin婦,一拍即合;一觸即燃。老李教劉大打飛機,劉大就教老李用小鳥**。並且將各自過關秘籍彙總起來做了個手抄本。如果這兩人出生在二十一世紀,鐵定是個牛B的職業玩家,這手機小遊戲,他們都能搞出好幾張紙的強大精密的攻略出來。要是大型網絡遊戲,沒準他們能出本比《史記》更豪華的手抄本。
十三和丁煜一直是在戰船的後方,押解糧船。這些真龍天子的流言蜚語,自然也已經有所耳聞。那神奇的龍吸水,阻隔了惡魔巨Lang卻是他們親眼所見。那烏雲中金光閃動也是他們親眼所見。方勉他們雖然沒說什麼,只怕這批將士將此間發生的奇蹟宣揚出去。若是方勉他們沒有壞心,只怕這輩子再也不會受到重用,沒準還會惹起殺身之禍。如果他們真的有改朝換代的壯志雄心,振臂一呼之後,他們將是敵非友。十三與丁煜雖然屬於襄王陣營,但是與方勉他們感情較好,惺惺相惜。而且此次出征,也是他們力薦的,如果此次方勉他們的一腔熱血,卻惹來的那樣的下場,只怕不反也反了。而那天象異數,根本就沒逍遙七公子什麼事,全是偶然。謠言斷然是無法彈壓了,只是不知這一戰之後,這裡還有多少兄弟會安然的歸來。想到這裡也便釋懷了。突然船身一晃,停了下來,十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剛站起身來,突然齜牙咧嘴的又坐了下去。昨晚,巨Lang撲船之時,不知哪裡飛來一個木棍,對着自己的後庭來了一下,劇痛之下,一屁股坐了下去,恰好坐在了一根豎起的木棍上。堅強的菊花終於沒能經得起二次打擊,菊花開的那個紅豔豔。若是在王府,倒也無妨,有小妞細心呵護,上藥,按摩一步到位。但是現在的十三隻能淚流滿面,在這大海上,連母豬都沒有,哪有小妞。只能看着平時持刀扛槍的大老粗拿着那粗糙的手指摳滿藥膏,惡狠狠地按下來。
十三捂着自己的殘花,連聲抽了幾口冷氣。那兵士說道:“可能旗艦在海里發現了什麼東西。正在派船打撈。”十三剛想站起來。想到自己劇痛的到菊花殘,於是就坐着說道:“丁煜你去看看。”丁煜只是被撞倒了臉蛋,現在正包的如同木乃伊一般。丁煜走出船艙,才發現船隊早已圍成了一個圓圈。圓圈的中間是幾個漂浮的木桶,木質早已烏黑,想必被泡在水裡不少時日了。水波中,木桶不斷的晃盪着,聰明的丁煜立刻明白過來。這木桶必然維繫着下面的什麼東西。
嘩啦,一條人影從水中冒了上來。用打撈船拖動鐵鏈根本紋絲不動,於是便只能派人下去打探。打撈船上的衆將士趕緊將他拉了起來,端上了火爐與衣物,下水的正式劉廣傑。劉廣傑大聲說道:“老大,這木桶的水下全是粗壯的鐵鏈。水底太深,我根本潛不到底。大約潛到二十來丈,就再也潛不下去了。”閔嶽點點頭笑道:“人體的極限就是十丈,你體內的內功雖然能抵住海水的壓力,但是水下的嚴寒卻是抵擋不了的。快去把衣物船上,莫要沾染了風寒。”這裡水深大約兩百米,單單靠人下潛是斷然潛不下去的。那麼只能試試這個鐵鏈到底夠不夠拉力了。方勉眯着眼睛看着木桶:“桶上面的顏色不一,想必是被東西捆綁的痕跡,如果我沒猜錯,這桶本來就是捆綁着鐵鏈跟隨着水底的那東西一起下水的,沒想到桶被鐵鏈給壓住了,根本上不來。這次地震之後,將水底那件東西震動了,鐵鏈鬆動之後,就再也捆不住圓滑的桶了。只是不知這桶爲何如此結實,竟然能抵住海底的巨大壓強。”方勉猜測着。
閔嶽點點頭說道:“老四的話我也贊同,可能那件東西根本就是用鐵鏈來帶動的。九死一生,疑難,寶藏。”閔嶽想到上次在雁蕩山,因爲擅自踩到了寶藏的地點,竟然導致山體滑坡。那寶藏藏於狹長的隧道盡頭,而那整個隧道竟然爲之塌陷。而開啓的機關就是石門把手。後來,老四纔想出個辦法,先進去,不動任何東西,只將食物掛在開門的機關上,然後一路放着少量的石頭,將一頭豬餓了一天,讓那隻豬吃食的時候拽動了機關,這才避開了必死的機關。如今的景象何其相似?閔嶽便下令道:“將鐵鏈全部栓在打撈船上,將木桶送來。”打撈船全是靠人力的划槳船,平日是靠船帆來行動,但是打撈時需要從不同的方向行動,只能靠人力進行五條打撈船分別拉着五根鐵鏈,如同五馬分屍一般。只待一聲令下,便往五個方向移動,那水底的東西便會被拉起。
方勉圍着那木桶,說道:“老大,劈開。”華戟點點頭,舉起雁蕩刀,輕輕的敲了下去,鐺!如同金鐵相撞之聲。華戟大驚,嗨!一聲爆喝,便是尋常的石頭,這一刀之下也會斬成兩半,誰知這一下下去,依舊只是金鐵相撞之聲。華戟大驚失色,這是什麼木頭?如此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