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首當其衝,帶着賊軍沿着狹長的甬道,等到殿後的部隊全部鑽入甬道,竄出兩條人影。只聽得,“嗡”一聲脆響,敵軍留下的放哨的耳目無聲無息的倒下了,旁邊的一個耳目一見同伴倒下,正欲叫喊,突地斜刺裡一支羽箭帶着破空之音,貫穿了他的咽喉。口鼻中只咕嚕咕嚕冒出一堆血泡,便也無聲無息的倒下了。
“秒殺!哥你太帥了。”包峰興奮的看着正舉着鐵胎弓的包資。
“你每日練功從不認真,又怎麼能出人頭地。”包資教訓着每日練武只練幾分鐘的包峰。
包峰嘿嘿的乾笑了兩聲:“不是還有你和老大嗎?”
“我和老大那麼辛苦的練武,就是想保護大家,只是這個亂世裡面,人命如同草芥一般低賤,萬一有個閃失,你要我們兄弟如何能忍受。”包資語重心沉,“每日都是在打戰中生存,倘若這次,我們真的如老四的願,去參軍了,你就不必去了,專心搞後勤吧。”
“你們想拋棄我?不行!就算死在兄弟身旁,也不枉來這人世走一場!”包峰狠狠的說。
“見不到父母了,我不能在失去你這個兄弟,不是,我不能失去你們這一羣兄弟,誰都不能,我們不是拋棄你,是想你在後方做我們的後盾,讓我們能在前線毫無牽掛。”包資沙啞的說着,聲音裡帶着顫抖。
“好,好,我聽你的,我這次去杭州,我就用我生平所學去創造財富,就算將來老大揭竿起義奪皇位,我也要貢獻出一個富可敵國的金錢帝國。”
兄弟幾人正在商議着,包資喊道:“來了!”只見前方山頂上冒起了滾滾狼煙。這是他們傳遞信息。
“進去,跟着我,一旦危險,你先跑。”包資一邊命令着包峰,一邊向前疾奔。
“不行,一起打。”包峰不依不饒。
“再囉嗦,我現在就打暈你。”包資嚇唬起了包峰。
包峰果然默不作聲,他自己的親哥,他還是清楚的,不但能說到做到,更是認定了絕不回頭的犟牛。
“慢着!”那個將軍一聲暴喝。前行的隊伍紛紛停下的腳步,“我怎麼總感覺不對勁?”那將軍出於軍人的直覺,總感覺這樣的空城似乎有埋伏,狹長的通道不但沒有機關,更沒有人把守,似乎真的逃光了。
“難道他們帶着寶貝逃跑了?”
“不好,不可不防,剛纔甬道甚多,我們只顧按着地圖行軍,卻沒提防他們攜寶潛逃,速速派人回去堵截,我們加快腳步。”
“堵截?大人須得派多少人去?”那山賊頭目問道。
“派十數個弓箭好手,守着門口即可。”
“其餘人跟我急速前進!”那將軍手一揮,後續人馬堵滿整個甬道,往前奔去。
“華將軍,人來了!”王痕耳貼石壁,聽着腳步聲。
華戟手一舉:“準備!”身後一隊士兵,手拿火藥球,火把等引火之物,作勢欲擲。
“小聲點,前面到岔路了。”包資探頭探腦的一路清理了數個眼睛,不曾驚動一人,他每日苦練數百餘箭,一手弓箭技巧,在他的勤奮之下,早已出神入化,再加上修行的心法乃是上乘心法,內力修爲更不可同日而語。古老頭乃是隱士高人,所給的心法卻是當今武林最神秘門派-雪菲宮的不傳之秘。可見古老頭年輕時在江湖中也是一跺三震的風雲人物。
“不好,有人把守!”包資一下退了回來。
“秒不掉?”包峰愣愣的問。
“秒個屁,十多個人,你以爲我這是炮呢?”包資有點着急,方勉計算好的時間,由不得時間差,一着走錯,滿盤皆輸。
“哥,我來秒。”包峰弱弱的說。
“你秒個屁,那幾人都揹着弓箭,想來都是好手,你一出去就被爆……這是什麼玩意?”
“炸彈。”
“哪裡來的?”包資一抹額頭冷汗。
“昨天晚上做的,預防萬一,我做了五個,不知道管不管用。”包峰一邊摸火摺子一邊說道。
包資從包峰的包裡翻出了兩個,又放了兩個在地上備用。
包峰吹燃了火摺子點燃了那個兩個土製手雷。包資探出腦袋,看着引線要燒完了,“嗨”包資大喝一聲向着那一羣弓箭手扔去,那羣弓箭手聽到包資的大喝,正要做出反應,冷不防的兩團黑色事物砸了個正着,突地,那兩團黑色事物,轟地一聲爆了開來。聲音在洞中不斷回聲,振聾發聵。
包資待聲音消停,這才探出個腦袋。那一羣弓箭手早已經被炸的血肉模糊,連老媽都不認識了。包資拖上包峰喊道,走,幹活。說完便向通往主寨的甬道鑽了進去。
“什麼聲音?”正在前進的那個山賊頭目喊道。
那將軍怒吼一聲:“不好,中計了,後方弓箭手必然被伏擊了。”
果不其然,只看見甬道的頂上,一根粗繩索上掛着不少罐子,而那些罐子正以極快的速度往下落,不少砸在了士兵的身上,頭上。
“小機關!傷不了我們。”山賊頭目冷笑一聲說道。
那將軍伸手沾了一下罐子中流出的液體,放到鼻下一嗅:“遭了!是桐油。快,全速前進!”
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騷動,遠遠一看,黑暗的甬道中突然間起了大火,地上的桐油被大火一燒,迅速蔓延到了被兩千人擠的滿滿的狹窄甬道。這些士兵身上大多都揹負着火藥,桐油,被大火一燒,紛紛倒在地上不斷翻滾,身上揹負的桐油火藥撒將出來。更是火上澆油。
包峰望着大火極速往前燒去:“四哥這手可真狠啊,居然想到在天花板上掛上油壺,我們只要砍斷掛繩,落下一個油壺,後面的油壺就會不斷被拽下來,就和骨牌一樣,只要我們點起大火,甬道中兩千人立刻變成大火,僥倖逃出的,也會被老大他們給做了。”
“嗯,老四太過於毒辣了,每出一計都是毫無活路,必死無疑的。不過在這個世界裡,不這樣的話,只怕我們很難生存,說白了,老四也是爲了我們,只是他手裡的血債也會越積越多。出來混總要還的,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護好老四。”包資兩眼中映照着通紅的火光。“走,掃尾!”說罷,便尾隨着大火,往前奔去。
“大家不要慌!現在不能慌,保持隊形,隨我殺出去,將那個臭娘們碎屍萬段!”那將軍見前有強敵,後有猛火,自己身上沾着大量桐油。
一羣人持着武器,往前狂奔,和大火比着速度,一旦落後,就會玉石俱焚。前面突然看到一陣亮光:“衝!洞口就在前面!”那將軍帶領着殘部。
“扔!”門口的華戟舉着刀大吼一聲!剛從洞中露出腦袋的殘餘敵軍,突地又被一片火雨籠罩着。
領軍者奮力一躍,便到了華戟的面前,舉刀砍下,華戟伸手連刀帶鞘一格,拔刀出鞘。刀鞘格着領軍者的長刀,手中利刃往其腰間一掃。那人見一刀砍下並未奏效,而自己中門大開,立刻右腳一擡腳尖點開華戟的刀身,右手持刀下滑,划向華戟的左臂。華戟右手一轉,整個人旋了一個圈,雙手一扭,手中刀鞘與長刀突然融爲一,向前一刺。那人見華戟突然單刀變成了長槍,不得不收去攻勢,往後退了一步。身形未穩,華戟的長槍突然欺上,那人刀身一擺,盪開了華戟的刀刃,華戟的長槍如同毒蛇吐杏,忽的一個急轉,向上削去,直逼的那人急退幾步。只片刻之間,洞中餘部盡數出來了。
“火弓手,放箭!”方勉在後面臺上冷冷的指揮者。
金姐部下見片刻間兩千餘人被燒去一半有餘,只剩下數百灰頭土臉,紛紛奮起向前,空中火雨不斷。手拿大櫓,朴刀的步兵也都欺壓上來。
領軍者一見華戟工夫了得,且武器也是自己所未見過。單打獨鬥實爲不智。
“長槍手,壓前!弓箭手掩護!大櫓步兵包圍側翼!”方勉有條不紊的指揮着戰局,他站的地方較高,能個縱觀全場。
那領軍者一見這個陣勢,心道:不好,難怪這山賊又如此本事,原來是有了高人指點,此番一旦被包圍,就立刻成了弓箭手的活靶子,對面大櫓兩人一組,一面向前,一面向天,既可以抵擋他們突圍,又能防止本方弓箭的誤傷。他哪裡知道方勉這個兩千年前的老妖怪,熟知歷史,更是在策略***的佼佼者。兵種運用更是爐火純青,何況現在在佔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雖然是真**戰,但是在和策略***相較地情況下,他們是屬於電腦(簡單)領軍者畢竟不是遊戲中能獨當一面的英雄。士兵更不是遊戲中不到生命線最後一刻,都活蹦亂跳的遊戲單位。只要他們一旦受傷,等待的只有死亡。
領軍者看出了端倪,大聲命令道:“擒賊擒王!先殺死臺上的白衣指揮者!”突地人羣中跳出數十個高手,直向方勉撲去!
“保護姑爺!”王痕,羅程等十二人立刻將方勉圍得水泄不通,華戟也奮力擋下了幾個高手。那十二人與餘下的人纏鬥,不多時,方勉便有隻剩孤身一人。
領軍者的身邊突然又一條人影飛出,雙刀連揮,掀翻了幾個山賊,往方勉撲來。此時方勉身邊的保護者均在纏鬥中,一見方勉有難,急於脫身,更是破綻百出,本來佔有的優勢瞬間蕩然無存。
方勉悄悄摸像身上所背的一根被布條捆綁的事物,正是那把只剩几几顆子彈的自動步槍。
那人影漸進,方勉正急切的解開布條,這本是他預料之外的,不想對方營中藏着這麼多高手。眼見那雙刀欺進。兩人已經可以看到對方臉上的神情。
那人怒喝一聲:受死吧!一刀揮出。
“撲!”一條人影飛出臺外。另一條人影則倒在了臺上。
“四哥!姑爺!”
(PS:今天碼2章看來是來不及了,不如給大家一章稍長一點的,熱血一點的,也算是小小的一點給力吧。今天閒的比較早,6點多草草吃完飯,就開始了這一章。留點懸念吧,倒下是誰?飛出去的是誰?方勉是男1號,說他死了,你們也不會信的,誰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