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衝船?”唐元驚訝的問道,“不是叫龜船嗎?”唐元對李磊對玄武號的這個稱呼有點不能理解。
李磊笑道:“想必是你們聽錯了。”
“聽錯了?”唐元深知明朝歷史,怎麼會聽錯,這龜船在海上可是稱王稱霸了很多年,一直叫龜船,又怎麼會錯?難道歷史有變?
“此蒙衝戰艦叫做戈船,不過型似烏龜,叫龜船也不爲過,想必是你們語言方面的一些問題,導致聽錯了。”李磊不以爲然的解釋道。
唐元掐指一算,不由大驚失色,百餘年後,此船才被改爲龜船,唐元自詡瞭解,不想無意中卻泄露了天機。唐元悄聲和其他幾人說了此事。衆**駭,此次只是一艘船的名詞。倘若哪天不小心說錯了皇帝名字,而後歷史應驗,那他們豈不是作繭自縛?把自己推上了風口Lang尖?無論那一代的皇帝,都希望自己能永生,鐵桶江山永不湮滅。而他們一語道破天機,而應驗,此後再繼位的皇帝還不怕他們再次道出天機?
唯一不讓能說話的方法,就是死亡。他們雖然已經名聲在外,那卻只是小名,再不濟的皇帝,要想斬殺幾個草民,真的只是易如反掌。頓悟過來的兄弟數人不由的驚的一身的冷汗。
“幾位在商議什麼?如此出神?”李磊看出幾人的異樣,不禁疑問起來。
方勉乾笑一聲:“無事無事,想不到我們自負學識淵博,竟然還能弄錯,實在可笑。”
“妹夫此話嚴重了,你們雖是大明人,卻多年未出世,自幼便在海上漂泊。便是不會說大明的話語,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只是聽錯而已,何必掛懷。”
兄弟幾人點頭稱是,心中卻盤算着,往後真的不能再這麼胡言亂語了。就拿現今的正統皇帝明英宗朱祁鎮來說,總不可能說,你十一年後會被抓走,過幾年再做了皇帝吧。只怕現在一說,立刻被扣一個巨大的逆反的帽子,打入大牢。等到九年後,事發之後再來平反,只怕那時骨頭都成灰了。
華戟一看兄弟幾人心思重重,怕被看出什麼端倪,高聲喊道:“試航!試航!”
華戟一聲喊,只見船上的工作人員,陸續爬上船。那三十多米長的玄武號的桅杆慢慢的升起,兩半無數的櫓從船洞中伸出。只見主帆揚起,立刻漲滿了風力。櫓揮動,船破Lang。玄武號緩緩駛出港口。船側突然被打開無數的炮口,一具具黝黑的炮管伸出了洞口。船頭烏龜狀的裝飾品上突然噴出了青煙,仔細一看,龜嘴張開,青煙便是從中噴出。
包峰不禁大叫:“好囂張的**!居然還能噴!”
“不禁能噴,噴出的霧氣中含有劇毒,一旦兩船短兵相接,這戈船噴出的毒霧便能讓敵船的兵士受到重創。”童瞳解釋着,看來所有跟毒有關的東西,她都有所狩獵。
只是那句**,讓方勉想笑又害怕童瞳的毒針,只能憋的直打顫。
唐元也不顧自己在作坊中悶了數月的,沒有熟悉的模樣。還好是在古代,不然只怕圍觀的人羣會被嚇的四處亂竄。以爲生化危機,殭屍出世。自顧自的大喊:“杭州!我們要去杭州了。”
杭州,這個令人嚮往的城市,方勉他們的那個時代就有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個人間天堂之一的杭州,不止是人傑地靈,更是經濟命脈所在,京杭大運河更是貫穿江浙,直至京師。
唐元更是熟知歷史,早在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時改置浙江行省,仍以杭州爲省治。錢塘、仁和、海寧、富陽、餘杭、臨安、於潛、新城、昌化等州縣皆屬杭州路。經過數個朝代的繁華,跌跌撞撞攀爬起來的杭州更是美不勝收。
“想一起去?”閔嶽看着旁邊早已收拾了行裝的童瞳。
“呵呵,不了,我出來這麼久了,也改回去看看了?”童瞳苦笑着。
閔嶽笑道:“我還以爲你是天上掉下來了的,女孩子出門這麼久,父母總會擔心的。”
對於閔嶽的調笑,童瞳並沒有一如既往的用針扎,只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我沒有父母了,很多年前,他們就已經去世了。”
閔嶽一愣,從來都掛着的笑的童瞳竟然會將心思說出來,更驚訝的是,如此年輕的女孩,竟然有着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閔嶽安慰道:“逝者已逝,還是過好將來。對了,你既然父母早已不在,此次回去又是看誰?”
“看我的兄長,也已經半年未見了,也不知他好不好。不過你放心吧,還有半年,半年後我一定會找你結束那件事的。”童瞳再次隱藏起那內心深處的悲傷,熟悉的笑容再次爬上了嬌俏的臉龐,臨走了依然不忘提醒閔嶽那場賭局。
早已知道原委的閔嶽也不好露出馬腳,只乾笑着摸了摸鼻子。
“不如你隨我回去?我哥哥肯定會很高興的!”童瞳轉頭對着閔嶽笑道。
閔嶽一驚,不是吧。長兄如父,這個莫非是要我去見家長了?於是搓了搓手,沒臉沒皮的說道:“這樣不太好吧,萬一你哥哥不同意,那我們不是沒戲了?不如我們先生米煮成熟飯再回去吧?”
童瞳一聽,頓時大怒,手上金光閃閃,數根銀針呼嘯而出,閔嶽也如同耍猴一樣亂蹦。童瞳一邊怒扎一邊咆哮:“你個流氓。你以爲我是要你去提親嗎?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如果不是我哥哥對有才之人賞識,我纔不願引狼入室!”
閔嶽齜牙咧嘴的拔下屁股上的銀針,敢情這小妞把我這裡當針線包了啊。好在“德高望重”的老大華戟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童小姐你也莫要和老二計較了。這物質運送完了。還是趕緊上船吧。莫耽擱了時辰。”童瞳這才住手。
“華老大,李家姑爺,包家兄弟,唐老六。那這樣童瞳先走一步了。既然那個大流氓不願意和我回去,那我便自行走了,保重!”
“慢着,你這一人一舟如何能走?這是去何方?”方勉看童瞳僅一架小舟,幾日乾糧,不由疑惑的問起。
童瞳小道:“方四哥是擔心手掌吧?若要找我,便去泉州十字街的童府吧。”說完遞給方勉一個錦囊“拿出內藏之物,自然有人帶你來見我。”
望着那遠去的小舟,方勉打開了手中的錦囊,只見裡面放着數顆明亮的珠子,方勉一數,不多不少,恰好六顆!方勉苦笑着搖搖頭,這童瞳何苦如此,難道我們兄弟真的如此寶貴?方勉哪裡知道,他們在現代可能什麼都不是,甚至可以歸爲廢人一類,但是在古代,他們所知的歷史,他們所知道的現代科技,他們所能瞭解的奇異事件,均是瑰寶。一旦被受用,其所影響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李家逆轉戰局,就是例證。
在李華梅和李磊的千叮萬囑中,方勉等人帶着數百船伕出航了,此去杭州,是他們來到這明朝第一次和外人接觸,難免有些激動。聽上次丁煜之言,他們在杭州也算是小有名聲了。
包峰站在船頭激動的無以復加,滿腦袋都想着杭州城外,無數少女列隊迎接,手中舉着巨大的牌匾,上書:包峰,我們愛你;包峰,包峰,與衆不同;包峰,你永遠在我們心中。口中則高呼尖叫着:啊,包峰;快看,那個最帥的就是包峰。
杭州到釣魚島的距離也不算太遠,船行在海上,可以說是一帆風順,半月後,船依然進入杭州海域。
隨着船速的下降,方勉等人走出內艙,上了甲板眺望着。
“看,杭州城!”唐元指着前方高呼着指着前方。
包峰激動的將低沉的腦袋甩了上來,頓時發出個慘絕人寰的尖叫:“不是吧!這就是杭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