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持刀而立,直待煙霧散盡,一看眼前景象,不由大驚失色。
只見方勉當中而立,臉上掛着白的,黃的,綠的粉末,想必是包峰剛纔近距離所丟彈丸所致。
“老五,又是你?你還想把我搞睡幾次?”方勉怒氣衝衝的說了句話,便撲通倒地,不省人事。
幾人面面相覷,細觀大殿之中杯盞凌亂,這哪裡是酷刑?再觀方勉身邊,卻有一貌美女子,面紅耳赤,橫於當場。
“這都什麼和什麼?我們是不是壞了老四的好事。“包資的話中帶着點鬱悶。本來千辛萬苦的是來救人的,看這現場,顯然老四不像是被山賊虐待,反倒是像自己是山大王一般。
“不會是四哥被抓來當壓寨相公,權宜之下,這才答應的吧?”包峰小心翼翼的說道。
“賊子,竟然欺瞞小姐,與山賊郎情妾意,去死。”一邊的王痕怒不可揭。舉刀一躍上前,對着方勉的腦袋狠狠的砍了下去。
“噌”
突地一股大力將王痕的刀狠狠的格了出去,王痕怒氣衝衝的喝道:“華戟!你打算爲這負心漢護短?我們兄弟十二人拒不答應!”王痕身後的十二人一齊拔出了武器。怒目而視。
“哼,事態尚未查明,就想取我四哥的命?李華梅叫你們能看着我們的?李華梅眼中還有方勉這個丈夫?”唐元冷哼道。
“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何話可說?”王痕針鋒相對。
“事實?何爲事實?”閔嶽怒道。
“方勉和女山賊蛇鼠一窩,大家有目共睹。還何須解釋。”羅程也插口道。
“方勉何許人?幾個山賊能奈何他?必然是山賊被其制服,故而擺上宴席道歉。”華戟說道。“不如我們待他們醒來,問個明瞭如何?現在由你們動手,連方勉一起捆綁上如何?”
“好,我們姑且信你華戟一次。”王痕說道。
“慢着,如若事情不是你們所想,而是方勉制服了山賊又如何?”閔嶽追問道。
“這……”王痕一愣,轉頭和羅程對視一眼,說道:“倘若方勉並未棄我家小姐,而是制服了山賊,我等便負荊請罪,從此追隨方勉麾下,保護其安全,誓死不悔!”
“好!那待明日他們醒來,我們便查個水落石出。”
“老大,你在?”包資看着夜風中的華戟,邊走邊說道。
“老三,老四是好色之徒嗎?”華戟問道。
“嘿嘿,算是吧。”包資笑了笑。
“那你說我們錯了還是?”華戟有點疑惑了,那種盲目的信任也逐漸清晰了。
“要好色也得別人看得上,沒老二那杆槍。李華梅肯嫁他方勉?”包資依然笑着。
“是啊,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讓別人信服,去愛慕。”閔嶽不知何時也悄然走來。“方勉這小子用我的槍騙來了個大美妞,想着都後悔。”閔嶽憤憤然地說道。
華戟笑了笑,拍了拍閔嶽的肩膀。“哎,我多慮了,老四古靈精怪,想必又騙的那幫山賊信服了,這才擺宴席招待於他。”
話雖如此,但是華戟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老四這人畢竟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更何況他和李華梅的婚姻根本就不屬於愛的結晶。而是一場利益與理想所驅使下的鬧劇。就從夫妻到如今,方勉與李華梅同住一室,竟然未曾歡愛一次。
方勉是現代青年,如果說是謙謙君子就有些牽強了,當初方勉兄弟爲求出路而勉強答應此事,而李華梅則爲報家仇。方勉則忍着慾火之苦,煎熬至今。
事到如今,雖說兩人之間情愫暗萌。但是李華梅如何比得上這山寨妖女?如何能抓住方勉的心?
而今之計,只有待得天明方纔知曉。華戟真思緒間,被閔嶽輕觸一下,清醒過來:“老二何事。”
閔嶽壓低嗓門:“萬不得已,便如此……”手中遞給華戟一個白色的小瓶子。“如果老四真的和這山寨女匪有一腿,那麼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做掉所有的跟班,從此脫身,不必顧忌李家。我們是因爲老四的家庭安在李家,不得已才留,而現在,則是離開的最好時機,明天只待老四一醒,便把這藥下於酒中,切忌不可動用內力,一旦運功,必然毒發,我不飲酒,只待解毒。”
華戟點點頭:“這是萬全之策,如若老四並未如他們所想,那便不必下毒,此次隨從十二人,均是忠義之士,不可隨意加害。”
“這是自然,我閔嶽也不是濫殺無辜的魔頭。”閔嶽嘿嘿一笑。
翌日,內堂之上,氣氛凜然,劍拔弩張。
“方勉!你這小人,負心漢,竟然揹着我家小姐與這山賊女匪勾勾搭搭,你對得起李家對你們的恩情嗎?”
方勉冷冷一笑:“恩情?”眼中閃出精芒:“你且說說李家於我有何恩?”
“哼!果然如我們所想,你迎娶小姐乃是你脫身權宜之計!”王痕拔出腰間長刀:“今日不是你血濺當場,便是我兄弟身首異處!”
“你家小姐便是要你們來監視我的麼?”方勉微笑着問道。
王痕一愣,怒道:“我家小姐何曾要我們監視,小姐千叮萬囑,要我們務必保護好姑爺,呸,什麼姑爺,保護好你這個混蛋,誰知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咯,咯,咯,咯。”金姐嬌笑着說道:“小女子黃金見過諸位將軍。”
“滾開!妖女!”羅程怒罵道。
“你們身在我的寨中,到底誰該滾?”金姐臉上露出寒芒!
“今日,我們便沒想活着離開,只想爲小姐討回一個公道?”王痕喝道。
金姐笑道:“枉你們爲軍多年,居然連自己的主子性子都摸不透?你且說說,你所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又爲何要與你們小姐討回公道?”
“我們看到方勉被擒,拼死殺上山來,企圖相救,誰知他竟然與你們飲酒作樂,如何對得起我們家小姐?”
“飲酒作樂便是對不起你們家小姐?那小女子請問方先生可曾和你們飲酒作樂過?那豈不是早已對不起你們家小姐?”
“這……”王痕哪裡是牙尖嘴利的金姐的對手。
“小女子黃金,久仰方先生大名,故而請其上山赴宴有何不可?”
包峰湊到包資身邊:“我算看出來了,四哥下海遇海盜,收編了李華梅,上山遇山賊,遇到了這個黃金。四哥擺明了就是走到哪,桃花到了,不如讓他被打死算了,省的我們跟着他,連揀剩都難。”
包資瞪了包峰一眼:“你是色迷心竅?老四就算收了全天下的女人還是我們兄弟。”
包峰訕笑着說道:“玩笑而已玩笑而已!”生怕老哥怒由心生,一箭爆了自己的腦袋。“打死就不必了,打成X生活不能自理就行了。”包資接着說道。
包峰聽到老哥的話,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呔!你這小子,好不禮貌,我說話,你憑什麼笑。”金姐咄咄逼人,直逼的王痕無話可說時,包峰這一笑,把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
“我笑我的,笑又不犯法。”包峰對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也不可理喻起來。
“在我這裡就犯法!”金姐怒道。
“你真以爲你是法啊?說我犯你。”
“對,我就是法!你就是在犯我!”
“居然有女**庭廣衆之下說要我侵犯她,太不可思議了,好歹等到沒人再說。”包峰嘀嘀咕咕的說道。
衆人一聽,包峰故意把犯說成了侵犯,衆人都忍俊不禁。
金姐小臉一紅,怒道:“不許笑!誰笑我打斷他的腿!”在座的都是大老爺們,一聽此話立刻止住了笑,夾緊了三條腿。
“說,你叫什麼名字!”金姐手叉腰,指着包峰。
“憑什麼告訴你,你先告訴我!”包峰說道“告訴你又能如何,本小姐姓黃名金!”
“還有長成你這樣的黃金?”
(PS:11點多碼好字,竟然進不去作者後臺,翻閱了一些資料之後,不想都是一小時之後了,所以發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