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個屁,這個叫提成,以後你幫我做多少事我給你多少工錢,做得越多,事情越大,工錢就越多,如果想偷懶,什麼都不幹,混月錢,那你等着被你三房嬌妻分了吃吧,在我這裡沒有月錢。今天你演得不錯,一百兩是獎勵。以後還會有更多。”包峰自從得到李華梅送來那一筆販賣人口的費用之後,包峰開始財大氣粗起來,他腦袋裡的那些古靈精怪的設想也得以利用,看今日的狀況,似乎大有作爲。
一日下來,包峰忙的渾身無力,癱軟在後·庭的房中,此時後·庭也已經被區分開來,庭院之中又有庭院。前庭乃是酒館的後院,其中有客房數間,還有廚房與員工宿舍,而後·庭則是包峰他們所居住的場所,一套雅緻的三層小樓房,一層是一個大大的飯廳,和一塊鋪着厚實地毯的露天平臺,是以他們幾人平日飲酒作樂的地方。在這個大明朝,所有的樂趣只集中在了人際交往上。二層則是幾個護衛的房間,每日有人輪流守夜。三樓則是最豪華的一層,整個樓層都被綢緞做成的簾子,圍得恍若仙境,簾外更能眺望西湖遠景,飛檐樓閣,雕欄畫棟。美不勝收的其中更是機關重重,王府中最信得過的工匠均被王爺派遣至此。哪怕是決定的武林高手,想要不動聲色的潛入三層之上,只怕就算不是大卸八塊起碼也是四分五裂。在這樣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下,方勉依然安詳的昏迷着。李華梅終日苦守方勉,不願離開一步。
在李華梅的引誘下,柳雪兒也喜歡上了“打飛機”老大華戟首當其衝,手機被柳雪兒毫不留情的奪取了。閔嶽依舊每日在躊躇滿志的陪同老四,卻又憤憤然的走出來。兄弟幾人雖說生意在王爺這座大神的影響力下,已然走上了正軌,但是昏迷不醒的老四已經日益消瘦下去。湯藥每日能補充的營養畢竟很有限,如果長期下去,只怕老四會有性命之憂。致使兄弟們毫無成就的喜悅。
“掌櫃的。”包榮人模狗樣的穿着華貴的衣服,卻也不失風采,早點到底是富家子弟。落魄之後,氣質卻未曾消退。
“什麼掌櫃的,叫我老闆,老闆,老闆,老闆!”包峰邊打邊吼,少時,穿上兇器,小布鞋“說什麼事?”
“掌櫃的,不是不是,老闆,老闆。你哥哥來信了。”包榮滿臉無辜的說道。
包峰扔掉手裡的小布鞋,光着腳丫子跑將出來:“快拿來!”
包峰搶過信件,展開唸叨:“弟,這麼久以來,過得可好,由於大軍是暗中護送,掩人耳目,不能走官道,如今纔到太湖畔,明日便橫渡太湖。不多日便可到達南京,那時我便飛馬回來。老大可好?武功可有長進?老二呢?還在研究毒藥?老四有沒有想他老婆?唐元有沒有搞出什麼新奇的玩意?你有沒有好好聽老大話?千萬別出去惹事。哥一切在軍中都好,就是有點想你,也想爸媽。你們好好把那個酒樓發展起來。紙不夠了,先寫這麼多,送信太麻煩,就不多說了,好了我下了,88.”
包峰捏着手裡的信,欲哭無淚,老哥,我也想你,但是你問我那麼多問題我怎麼回答呢?難道給你留言?爸爸媽媽,我也想,我也想你,哥哥。包峰看到此處熱淚盈眶。只可惜四哥無法看到你的信了,四哥很危險,哥哥你卻不知道。四嫂也來了,可惜四哥還是沒能醒。酒樓我們也發展起來了,還發展的很好,日進斗金。包峰看到唯一的血緣親人,不由的情感大爆發,看到老哥問題時的無語,看到想家時的迷惘,看到問起四哥,心中揪心的痛,看到最後那句我下了,不由的破涕而笑,呸了一口,你下個屁,你真以爲是QQ留言啊。
包榮傻乎乎的看着包峰情感鉅變,是哭是笑,時愁時樂,心中嚇得不輕,以爲自己這個財神老闆看到信之後便瘋了。正想着要不要找人的時候,包峰清醒過來了:包榮,這信誰送的?”
包榮一愣,急急忙忙的回答道:“是蘇州驛站的信差。”
包峰一愣,看來包資是收不到回信了,待會等兄弟聚齊了,一起到四哥屋裡喝酒,也讀給四哥聽聽,讓四哥也開心開心。包峰心中揪心的一痛,四哥,你一定要堅持住,兄弟們都在等你,等你歸來,等你出謀劃策。
一間雅緻的小屋中,李華梅偏坐在方勉身邊,旁邊席地而坐的華戟,閔嶽,唐元,包峰,柳雪兒,丁煜。地上一張地毯,豐盛的午餐。
包峰讀完包資的信,激動的抓着方勉的手:“四哥,聽到了嗎?哥哥來信了,哥哥問你有沒想四嫂,只可惜四嫂就在你身邊,你卻不知道……”說着說着眼眶一紅,包峰的喉頭已哽咽了。一邊的李華梅早已簌簌的掉着眼淚。
兄弟幾人都是虎目含淚,華戟痛聲說道:“老四,大哥無能,竟然讓你遇刺。我這身功夫竟然連自己的兄弟都不能保護,要來何用。”
閔嶽也紅着眼眶:“大哥,這個不是你的錯,事發突然,誰都難以預料,老四,我閔嶽哪怕以身試毒,也一定要解去你的毒。看到你睜眼,我閔嶽才能死而無憾。”
“閔二哥何出此言。夫君與你們情同手足,怎麼會看着你死去,我情願不要夫君睜眼,也不願你以身試毒。”李華梅決絕的對閔嶽說道,她自然是瞭解自己夫君的性子,就算他醒着,他也一定是這樣的決定。
唐元圍了上來:“四哥,醒來了,我們共享富貴,我們中立酒館現在日進斗金,每日都有上千兩銀子,不出一年,我們便能揚帆出海,痛擊倭寇了。”唐元一抹眼角:“四哥,來老六和你喝一杯,沒有你在,酒都是苦的。”
李華梅痛哭一聲抱着方勉的腦袋:“夫君,夫君,你醒來看看我啊。醒來看看你這些兄弟啊。”
一時間,屋中數人都已經忍不住了,嗚嗚的哭聲,不斷的想起。只是方勉依然和死去了一般,除非微弱的鼻息,和還在不斷起伏的胸口。他便就是一個死人。
衆人愁緒滿腹,借酒消愁,不知不覺中,又爛醉如泥,亂成一團。突地一道黑影掠過人羣,徑直走到方勉身邊,取出銀光閃閃的一物,在方勉胸前紮了下去,又在方勉身上其他幾處狠狠的紮了幾下,便掰開方勉的下顎,往方勉嘴中按入一物。看了一會,便笑道:“如此,便就行了。”
“包公子!包公子。怎麼這麼重的酒氣?”王痕差點被酒氣薰倒,不過他可是習武之人,也是酒中高手,片刻便適應下來,走進屋子一看,除了李華梅和柳雪兒,臨睡之前爬上的牀榻,其他兄弟幾人造型各異的橫在當場,有的躺成S型,有的躺成B型。造型各異,歎爲觀止。
王痕推了幾下,見衆人都在哼哼唧唧,就是不醒,走下樓去,捧了一大盆的涼水,對着這羣造型各異的男子灑將過去。大冬天的清晨,涼水中夾雜的冰塊。一看醉酒之人紛紛轉醒。
王痕一看衆人的狼狽樣,嘿嘿乾笑一聲:“世子來找,已經等候多時,屬下才出此下策。”
包峰一聽世子來了,急衝衝的跑將出來:“今天和世子說好去看看社團的蹴鞠賽的。”剛跑出去幾步,又惡狠狠的衝了回來:“你小子不要喝酒喝醉,喝醉了我鐵定把你扔西湖裡去。”包峰惡狠狠的指着王痕。直嚇得王痕一哆嗦,下次喝酒情願醉死在萬花樓,也拒不回中立酒館睡覺。
華戟回頭幫方勉掖好被子,抹去額頭上的冰屑:“王痕,下次你再潑人,換成沒冰的,太他媽冷了,我回去換衣服。”閔嶽和唐元也哆嗦着抱頭鼠竄。丟下滿頭黑線的王痕,王痕一見柳雪兒和自家小姐還在酣睡,便衝着樓下一名婢女喊道:“嚴大姐,麻煩你上來幫忙收拾一下方公子的房間。夫人和柳小姐在睡覺,我不便收拾。”
那嚴大姐應了一聲好咧,一個縱身,便帶着掃把簸箕躍上了三樓。待嚴大姐上了三樓。王痕便匆匆下去換了衣服,繼續當保鏢兼小二哥了。近日來,酒樓的生意越來越紅火。包峰更是增加了一面牆壁,上面可以由文人墨客寫詩詞唱歌賦,或是對楹聯猜燈謎。眼見年關將至,幾日下來,中立酒館更是修葺一新,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來了這裡的人有文人墨客,江湖俠士,達官顯貴,萬貫財主。亦有富家少婦,名門之秀,小家碧玉。更有行商走販,賣菜老農,伐木樵夫,打漁船家。到了這裡便沒有了身份和地位的差距,時日久了,這物美價廉區中的時常看見文人墨客與行商走販問一些行商的學問。更有哪家小姐與哪家公子在這裡私定終身。中立酒館的名頭如日中天,全杭州都知道這個風格迥異的酒館,就連江浙一省的其他府縣也有不少人前來觀看。
“包兄弟,那球社的事我們就這麼定了,我已經與圓社社長要了一個參賽的名額,到時你一定不要讓我失望啊。”十三興奮的說着,便站起身來:“府中有事,我先行回去了。”想必十三是要回去搗鼓他的球隊去了。
“絕不會讓你失望了,老弟我自己就是個蹴鞠高手。”包峰拍拍胸脯,答應的極其爽快。唐元在一側捅了捅他:“球員怎麼來?”
包峰斜着眼看了他一眼:“靠,你不就是個嗎?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還不好找啊?過年之前訓練一支隊伍出來就可以了。”
“啊?那不是輸定了?”華戟看着走遠的小王爺說道。
“我們輸了,我們就變成了弱隊。待大家都知道了之後,我們突然發力,來一批優秀的球員,你說我們冷門一次能賺多少銀子。”包峰Lang笑着說道。
“靠!敢情你小子是想玩黑球圈錢?”閔嶽笑罵道。
“這大明朝,除了兄弟們,對我包峰而言,最重要的就是金錢。”包峰的表情雖然掛着笑,卻讓人感覺不出一絲絲的笑意,卻又一絲的暖意溶在心頭。
“那我們的球社叫什麼名字呢?”華戟問道。
“皇家馬德里?還是巴塞羅那?AC米蘭?”唐元在一邊出着餿主意。
“去!去!去!”包峰連聲否決:“人家都是叫鷹翔社,齊雲社,騰飛社。之類吉利的。不是我們這樣盜版別人的名字。”
“那我們叫龍騰社?”華戟小心的建議着。
閔嶽笑着搖搖頭:“皇權就是龍,若是起着這個名字,不是落人話柄麼?不如叫沖天社。一飛沖天。”
“好,這個名字好!”衆兄弟在一邊讚道。
“天便是皇權,沖天似乎也易惹人話柄,不如叫星墜社。如流星墜落一般勢不可擋,豈不妙哉?”一陣瑣碎的腳步聲伴隨着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