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峰心裡盤算着今日的營業額和以後中立酒館發展的走向,早已神遊甚遠,哪裡記得看路。不知走了多遠,啪嗒一聲。包峰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堵牆上,包峰迴過神來,大吼道:“誰家的牆?建在了路中央?”擡起頭來一看,哪裡是一堵牆,卻是個小妞。
包峰揉揉腦袋,難怪撞上去軟軟。他嘿嘿一笑:“小姐,沒事不要站在路當中,會撞死人的。”
那女子哼道:“你這人好沒道理,我喊了你半天,你卻還往我身上撞,莫非是見我漂亮,想要沾點便宜?”這女子雖然說得是大明語,卻是略顯生疏。包峰一愣,開什麼玩笑,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女子,心中雖這般想,眼睛卻直勾勾的盯着那姑娘的臉,彷彿眼神能透過面紗,看到裡面的容顏。嘴上還不停地狡辯:“我怎知你是叫我的?須知這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興許你是垂涎我的帥氣,想要佔我便宜。”
那女子怒道:“我何須佔你便宜,想我朝鮮的美男兒不知多少,我還來找你,你只得告訴我,中立酒館在哪裡,我在這裡尋了半天也未曾找到。”
“那你這麼不問別人,偏偏問我?難道我的魅力?”包峰兩眼亂轉的說道。
“別人一聽我非大明人士,便不願告知於我!”那女子一臉的無奈。
包峰又看了看那女子,露出面紗的雙眸如星似月,清澈如水。想來這個時代朝鮮應該不會出現人造美女的。不過別人不願告知他,難道大明朝就開始仇視棒子了?包峰腦袋一轉,不對!朝鮮當時是大明的附庸國,屬於大明版圖規劃,只是皇室闇弱,朝鮮蠢蠢欲動,意欲獨立。包峰眼神一凝,盯着那那女子說道:“要去中立酒館可以,帶路費二兩銀子。”
“二兩銀子?你這麼不去搶!”那女子又驚又怒。
包峰嘿嘿一笑:“搶哪有這樣來的容易?去不去?不去我可就回去了。不過一般的酒館可不收留朝鮮人的。”那女子輕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會包峰。包峰冷笑一聲,轉頭一邊哼着小曲,一邊走。
那女子一咬牙一跺腳:“你站住。我叫你站住,你站住啊!”她喊得越響,包峰卻走得越快。那女子腳步加快,這才趕上,怒道:“我叫你站住你爲何又不聽?難道你聾了嗎?”
包峰冷哼一聲:“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莫非你是我老婆?就算找,我也不會找你這麼刁蠻的老婆。好了我要回去了,朝鮮小姐,再見,不對,不再見了。杭州城最近不太平,晚上總有采花大盜出沒。”
“等等我,你等等我啊。”那女子被包峰一嚇,險些哭了出來。包峰笑道:“怕了?怕還那麼囂張,不挫挫你的銳氣,你不知什麼叫大明的男人。”那女子怒目而視:“二兩銀子!帶我去。”包峰嘿嘿一笑:“現在二兩銀子不夠了。”
“你!你要幾兩?”那女子剛想發怒,看到空蕩蕩的大家,頓時泄了氣,軟聲道。
“呃,我想想啊,二兩銀子,加一聲包五哥,我錯了。”包峰笑嘻嘻的說道。
“不喊!哎你別走啊!哎,包五哥我錯了。”包峰這才嬉笑着轉回頭,伸出手掌,那女子將捏在掌心的已經捏的溫熱的二兩碎銀惡狠狠的按在包峰掌中。
包峰嘿嘿一笑,朝鮮的小妹,來我大明天朝還敢這麼囂張。不過是我大明分店的員工而已,來我大明總店還以爲是在你們家那巴掌大的小地方?包峰一邊拋着那二兩銀子,一邊笑着在前面引路。那女子不停的唸叨着什麼,似乎在咒詛包峰一般,緊緊地跟着。
行不多時,便到了中立酒館,那女子呼道:“便是這麼一點路!你也敢收我二兩銀子?”那女子不知路徑走到小巷子中,那裡賭坊叢生,來來往往的均是賭徒,誰有空應答她?不調戲已經很給面子了。如今到了卻來反悔,包峰心中不爽,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小妞好不識趣,我何時求過你?是你死皮賴臉的要我帶你來,現在你卻來反悔?”
那女子知曉是自己的不是,便硬着頭皮嘟嚷道:“反正你是個奸商,肯定不是好東西。”她說話聲音雖小,卻也被包峰聽得真切。包峰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那女子不理會包峰,徑直往中立酒館走去。卻見包峰亦步亦趨的緊跟着她,便轉頭說道:“你這奸商,爲何這般跟着我,方纔銀子不是早已給你了!”包峰一愣:“你好沒道理啊,這路又不是你家的,這酒館也不是你家的,你能走我自然也能啊!”那女子哼道:“那你也不許跟着我走,酒館也不是你家的。”
突然卻見兩個婢女裝扮的女子迎了下來。朝鮮女子一愣,這中立酒館聽說十分豪華,不想竟然還有人來迎接賓客。只是那兩女子徑直將她撇在一邊,疾步往她身後走去:“五爺,您回來啦?四爺有事找您,在三樓。”那女子膛目結舌的望着被兩名婢女迎進去的包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包峰走到她身邊笑道:“有一點你說錯了,這酒館就是我家開的。”說罷便走了進去,身後卻傳來一聲輕哼:“果然是奸商。”包峰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苦笑着對身邊兩個婢女說道:“你們兩個去將那小妞安排好。”
那婢女皺着眉頭:“五爺,小妞是什麼?”
“小妞就是漂亮的女人。”
那兩婢女頓悟的點點頭:“那小妞們去迎外面那個小妞了,五爺走好。”
包峰一聽此話,頓時一陣暴汗,我靠,這接受能力也太強了。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頭喊了一聲:“給我用最好的東西招待她!”
包峰眉開眼笑的走上了三樓,卻見方勉一臉凝重的坐在當中,表情莊嚴,彷彿一尊雕像一般。包峰緊張兮兮的走了過去,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吧。伸手拿起一個蘋果,在衣服上胡亂擦了擦便喊道:“四哥,你叫我啊?”方勉無動於衷,依舊如此。包峰一愣,上去推了一把:“四哥,四哥!”
“哼哼~哼哼。”方勉發出一串的豬叫一般的呼嚕聲,驚醒了過來“老五回來啦?”
“四哥,樓下的兩小妞說你有重要的事找我,怎麼還睡得和死豬一樣。”包峰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方勉嘿嘿一笑,說道:“你哥失蹤了。”
“那你還笑?”包峰見方勉一臉輕鬆,也不以爲意。方勉又一笑:“還帶着項雲嬌一起失蹤了。”包峰一驚,轉而怒道:“不找,堅決不找!明明是偷偷幽會去了,還裝失蹤!”方勉說道:“但是姜天遠已經回來了,只確定老三沒受傷,但是就是找不到,那片林子太大了,根本無從去找。”
“難道真的失蹤了?”包峰緊張了起來,想到包資並非像自己這樣的人,不會放着正事不管,悄悄躲起來把妹泡妞的。卻又見方勉神色詭異,便又問道:“四哥你怎麼認爲?”
“我懷疑,老三和項美女其中一定有一個受傷了,未必很重。因爲姜天遠與那一千八百多將士,地毯式尋找,只找尋到帶血的布條,未曾找到二人,還有老三的羽箭,是傷了人之後的。且又留下了記號表明他們確實未曾遇險,只是人生地不熟,實在找不到,近兩千的吃喝又是個問題,無奈之下,只尋了一夜,便回來覆命了。”
包峰笑道:“那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哥沒傷,是項美女傷了。不好!那我哥不是要給項美女療傷?那項美女一旦傷的那啥的話?豈不是被我哥看光了?然後再以身相許。那我們那幾十兩銀子豈不是都要輸了?”包峰不關心他哥,先想着他那銀子,便是猜想他哥不會有事。如若真出事了,他哥如此謹慎不會不留下記號的。所以幾番推斷下來,他哥定是帶着項美女私奔去了。
方勉掏出手中的名冊:“我買老三泡到項雲嬌的一兩銀子現在轉眼間變成了一百兩,看來養家餬口不成問題了。”方勉呵呵的笑着。包峰大驚:“什麼時候漲到一比一百了,上次不還是一比六十的麼?”
“王痕他們也參加了,全是買的老三泡不到的。”方勉嘻嘻一笑。本來多嚴肅的事情,卻被這兩根棍子一攪合,結果成了賭局的勝負計算了。幸好包老三未在場,否則真能氣出內傷。包峰看到方勉在筆記本上重重劃了一比,嘿嘿的笑着。包峰一臉心疼的看着得意忘形的方勉:“今天怎麼人都不見了?老大呢?”
“王府,王爺收到了聖旨,與我們想幹!”方勉拿起一個蘋果笑嘻嘻的說道。包峰卻是一愣,小心翼翼的問道:“楊榮的事?”
“恩,我成了他關門弟子,現在是主要人證。”方勉不以爲意的嚼着蘋果。
“那你怎麼處理?扳倒王振?”包峰試探着問道。
“怎麼可能呢,勉仁先生是病逝,要想扳倒王振,我們幾個都要把命搭上去,忘記勉仁先生是怎麼死的麼?”方勉斜着眼,看了看包峰。
包峰弱弱的說道:“我忘了這茬,他們的刺客等級太高,我們抵擋不過。那其他人呢?”
“老二約會去了,老六最近不知道在研究什麼,除了球賽,別的時間都神出鬼沒的。”包峰一聽不由汗流浹背,這都忙活去了,就我閒着逗小妞?
“養眼的女人呢?”包峰不甘心的問道。
“我老婆去鋪牀等我回去睡覺,童瞳被閔嶽拐走了,柳雪兒在洗澡,你可以去偷窺,當然你不怕死的話。”
包峰大汗:“那豈不是就我最無聊了?早知道穿越的時候帶臺電腦,下幾十個單機過來了。”
“你能發電?”
“不能。”
“沒事幹?我有個賺錢的活,你想不想做?”方勉笑嘻嘻的問道。
“什麼賺錢的活?四哥快說說。”一提到錢,包峰這個守財奴立刻眉開眼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