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男人都不愛吃甜的。”然後,她享受的用着她的甜點,司徒景夏話到嘴邊又不能提醒太過,他潤了潤喉,“你跟我哥怎麼樣了?”
“什麼?”她嘴裡含着東西,聽到這個問題十分的不解,“你指哪樣?”
“我的意思是,他出國這麼久,你不會想他?”
“還好吧,我們有通電話。”
“呵呵,是麼。”通電話都聽不出他哥的身體虛弱,得多粗心。
範依依睨他一眼,還是覺得他怪怪的。
“你們女孩子不都是怕長胖的麼?你吃這麼甜的東西會胖得很快的,哦,忘了,我哥當然不會介意的。”他的話更加的怪里怪氣。
範依依手中的勺子僵在半空,她狐疑的眼神盯着他,“司徒景夏,你怎麼了?”
司徒景夏覺得整個人的氣都不順了,他站了起來,“我回房間了,從意大利回來真的是累死了。”
“……”範依依看着他的背影,忽地問道,“你不是跟你哥在一起麼?”
“……”蠢女人,終於發現點什麼了嗎?
他冷笑,不轉身,“我沒有去美國,我在意大利。”聽懂他的話沒有,他們不在美國,在意大利。
但是,他估計真的要內傷了,範依依是真的沒有聽懂他的暗示,哦了一聲,“辛苦了,看你天天做空中飛人,好好休息吧。”
司徒景夏的步伐踩在樓梯裡,忍住沒有轉身。
範依依看向站在一邊的妮娜,笑着問道,“甜點很好吃,你要不要來一點?”
妮娜笑着點頭,“好,景少不在這裡我可以隨便吃。”
“嗯?”什麼意思?
妮娜笑而不語,身爲一個出色的保鏢,一邊的情況下,她當然不能亂吃啊,不是麼?她的責任是保護範依依呢。
“你們都怪怪的。”範依依說了這一句,便是安靜的吃甜點,吃完她才問妮娜巴黎哪裡好玩。
妮娜果然不蓋的,介紹起好玩的地點來,頭頭是道。
“咦你有肌肉哦。”範依依忽地發現,現在妮娜突然說好熱,所以把外面的外套脫了。
妮娜笑了笑,“嗯,我平時很常鍛鍊。”
“你們歐美的女孩子跟我們東方的不大一樣,我們很少去把身體健身成這個樣子。”範依依站了起來,擢了擢妮娜的肌肉,“好了,你老實說吧,你是不是保鏢?”
她剛剛逗司徒景夏玩呢,真以爲她笨得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導遊?
呵呵,莊園這裡的管家傭人,哪個對法國不熟呢,她要是需要導遊,住進來的第一天,司徒景涼就會爲她安排,而不是現在才說安排導遊。
妮娜微微的挑了挑眼,“依依小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只是一個導遊。”她很認真的說道。
範依依笑看着她,“行了,我智商沒有問題,你是保鏢吧?還是別的類似保鏢的身份?”
“你怎麼看出來的?”她剛剛看司徒景夏一臉快吐血的樣子,真的以爲範依依智商不高呢。
“我眼睛又沒有瞎。”範依依望着她,“出了什麼事嗎?”突然的往她身邊安插個女保鏢,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妮娜搖頭,“沒有啊,只是巴黎最近挺亂的,不太放心你一個人。”
“是景涼安排你來的?”她看着妮娜,然後很肯定的說,“景夏?”司徒景夏這麼閒得蛋疼,往她身邊安插保鏢?
等等,他有事想要告訴她?
她站了起來,然後直接的上樓。
司徒景夏脫了衣服,上身露着,敲門聲響起,他直接就去開門了。
他真的被範依依的愚蠢給氣到了。
呵呵,竟然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想表達的意思嗎?這個蠢女人,大哥到底是怎麼看上的?
打開門,他就看到了範依依站在那裡,他挑了挑眼,“有事?”
“你哥出了什麼事?”範依依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臉色嚴肅。
喲?看出來了?回過神來了?
司徒景夏內心一陣驚喜,臉上卻露出你好無聊,你們女人就愛瞎猜的眼神看着她,“嫂子,你沒事吧?我哥出什麼事?我哥出事了嗎?”
“……”他不覺得他的話好多嗎?多得讓人起疑嗎?
“妮娜是你帶來的。”範依依白他一眼,“行了,說吧,我能撐得住。”
“……”什麼叫能撐得住。
“人還好好的呢,撐什麼撐。”
“那就是之前不是好好的了?”範依依逮住他的話病。
“我哥不讓我告訴你的。”司徒景夏此時表現得像個三好學生,“我真的沒有刻意透露給你知道哦。”
範依依呵呵兩聲,“是,夏少你呢不想透露給我知道,是我的火眼金睛看出來的,放心吧,你哥知道我很聰明的,不會跟你計較的。”她的心卻是沉了沉,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要瞞着她。
“你?智商高?嗤。”司徒景夏表示完全的不能認同好嘛!
她哪裡智商高了,明明蠢得要死,他都那樣的暗示了無數次了,她呢?還在那裡心情不錯的享用甜點。
鄙視她?
ok,她轉身,“我沒有興趣知道了。”
說着,她就要走。
司徒景夏有些急了,“等一下。”
“肯說了?你愛說不說。”範依依雙手抱胸,“我可以不在乎你家哥哥的。”
“呵,範依依你真夠無情的我,我哥昏迷的時候,一直叫着的是你的名字,而你,卻說得出這樣的話?”司徒景夏臉色十分的不好看,眼神也漸冷起來,“我都不知道我哥看上你什麼。”
“我也不知道錢錢看上你什麼。”她利落的回嘴。
“你……”
“你哥到底怎麼樣了,你說不說,羅嗦得跟個女人似的,你的高冷就是用來擺設的吧?”不開口是高冷男神,一開口就是這樣的男神經病。
“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還臥在牀上不能動彈。”司徒景夏望着她,“他遭遇到槍殺。”
“……”範依依整個人都僵在那裡,她腦海裡突然蹦出的是他之前對她說過的那句話,有人要殺我……
有人要殺司徒景涼。
法治社會,竟然還有人如此的明目張膽,那麼活在黑暗中的人,挑釁着法律的威嚴。
“他在哪?”他不是跟她說他這些時間很忙麼?不是說,因爲很忙,所以連打電話的時間也空不出來了。
她當然想的是什麼?
呵呵,男人,最會爲自己的繁忙找藉口,她不在乎,她纔不會在乎呢。
他出國是找美眉也好,圖個新鮮看上別的名媛也罷,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但是,她絕對想不到……
“那個笨蛋爲了怕你擔心,明明說話都沒有力了,躺在病牀上,卻跟你說什麼他在美國出差。”司徒景夏怎麼看得過眼,他看着範依依,“嫂子,我哥是真的很愛你。”
她想了數種他不給她打電話的n種理由,卻唯獨沒有想過一種,他掙扎在生死一線,在鬼門關兜了一圈後,他在病牀上,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告訴她,他因爲公司的事要在美國出差一個月。
“也許我的智商真的沒有那麼高……”她垂下眼,然後再擡起,“他在哪?”
“意大利。”
“哦。”範依依看着他,“誰照顧着他?”
“景彥。”
司徒景彥?那天在片場見過他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了,他把他的寶貝妹妹帶回家好好鎖起來了沒有?
“哦。”她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轉過身。
司徒景夏看着她的背影,“機票已經定好了。”
“嗯?”聽到這話,她轉過身看向司徒景夏,“什麼機票?”
什麼機票?“去意大利的機票啊。”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去意大利?”她有說嗎?沒有吧?
司徒景夏站在那裡,微眯着眼望她,“你不去意大利?”在得知了他哥傷得那麼重的情況下,她不去意大利?範依依,還能有點良心嗎?
“不去。”她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然後她回了她的房間,把自己重重地拋在了牀上。
望着天花板,她發着呆。
司徒景涼竟然遭遇了那樣的危險,生死關頭,昏迷的時候,他叫的是她的名字嗎?
她不想承認,她聽到這樣的消息時,身體裡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不想承認,她的心跳在那一時刻都忘記了跳動。
她對司徒景涼只是……
只是利用而已。
他要綁她在身邊,她獲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
後來,是她需要他幫他對付範家,所以,她乖巧的在他的身邊,討好他。
只是這樣。
起碼,她認爲的是這樣。
他們所說的什麼愛情,她壓根就不相信。
可是……
她爲什麼要心疼,爲什麼要難過,爲什麼想衝動的,不管不顧的去到他的身邊?
想看看他,好不好。
她拿着枕頭想要把自己悶死一般,可是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她又狠狠地將枕頭扔開,她還不至於真的去鬧自殺什麼的。
範依依閉上眼,讓自己不要再去感受。
可是,她腦海是他的聲音。
等這邊的事都完了,我們去國外定居,我們可以去法國,那裡我有一個莊園,那裡……
這裡風景優美,安靜,這裡還有一大片的葡萄園,有很大的酒窖。
範依依猛的站了起來,走向門口。
可是手搭在門把上,她卻又遲疑了。
如果踏出這一步,她意味着什麼?
丟了自己的心嗎?還是,承認,她最終還是躲不過司徒景涼的真心攻略,她淪陷了?
原諒他當初回國時對自己霸道的‘綁架’?
原諒她逼她和沈安旭分開?
一切都不再計較?
她又默默地回到了牀上。
五分鐘後,她敲開了司徒景夏的門,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