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不僅要失去了自己的妻子,還有自己的孩子,這下就剩他自己了,他是自由人了可是她說對不起。他說現在只想救回自己的兒子和妻子,讓我別耽誤了自己,哼~說的真是笑話啊,這次就應該是他顧川晨的苦日子來了,”乾月說話的時候眼眸中充斥着憤怒,無法救贖的憤怒,讓蘇晴然害怕不已想要逃離。
“自由人,兒子?”她怎麼知道安雅琪肚子裡面是兒子,並沒有人說過這件事情。
“對,就是他的大兒子浩浩,我沒有想讓他們家庭變成這樣,在他昏迷之後我就後悔了,我應該早點退出的,不應該有什麼指望的。”乾月嗓子已經啞了,帶着濃濃的鼻音,情緒也平靜了下來。
“不,月姐這不怪你,這都是意外,並不是說你心裡想一件事,它發生了就代表是你的錯,你不要難過了好嗎?”蘇晴然突然也哭了出來,因爲在愛情裡真正用心的人總是被傷的體無完膚,她似乎有這種感受。
“浩浩的了白血病,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基本上已經宣判了死刑,可是當時剛好安雅琪懷孕了。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一個偏方,說是同父同母的有血緣關係的臍帶血可以治好,其實這也很正常,那時候浩浩纔剛剛得病,也沒有對外界宣佈。他們覺得好好先用藥物治療加上化療,可是等到安雅氣的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完全是可以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安雅琪心臟出了問題也就算了,居然得了乳腺癌,真是不幸,我並沒有開心,甚至覺得自己卑鄙,你說,這叫心想事成嗎?”乾月突然睜大了眼睛陰森森的盯着蘇晴然,蘇晴然嚇得後退了一步。
蘇晴然甚至不敢相信這是乾月,那個每當自己遇到問題能給自己提很多意見的月姐,她有些恨顧川晨,那是她最愛的姐姐。是嗎?對,她記得明明就是,她想起來即使乾月不喜歡顧川銘,但是看到蘇晴然開心,還是會很支持,可是自從自己出院以後,她好像沒有再看過。
蘇晴然扶起乾月往回走,乾月走着走着突然站住了,蘇晴然沒有催她。乾月緩緩地轉過頭,看一眼遠處樹木環繞的別墅,她笑了起來可是沒有出聲,但是蘇晴然明明看到她流淚了,甚至是渾身在發抖,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問乾月關於顧川晨的一切,更不會帶她來到這裡。
蘇晴然扶着乾月坐到了副駕駛上,乾月現在的狀態肯定是不能開車了,而且還要兩個小時的車程。她幫乾月繫好了安全帶,她突然想起了顧川銘,顧川銘也經常幫她這樣系安全帶,即使那明明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還要別人那麼麻煩的跑來跑去。
顧家的男人都是王八蛋?蘇晴然不想相信這句話,她知道顧川銘和顧川晨一定是不一樣的,不能因爲別人的一句話就胡亂猜測。
可是,爲什麼浩浩的白血病的事幾乎沒人知道。
還有,乾月怎麼會知道浩浩的病的事,除非是顧川晨告訴她的,但這絕對不可能。
她只不過是心裡的憤怒,爲什麼那麼自責又那麼痛苦?
車子已經開到了乾月家,乾月睡的很香,蘇晴然沒有把她叫醒,她撥通了乾明的電話。
“喂,你和我姐在一起嗎?”乾明語氣也有些焦急,這離開家快有七八個小時了。
“恩,月姐在車上睡着了,你出來把她抱回去睡,馬上顧川銘就來接我了。”說完還沒等乾明說話,蘇晴然就掛了電話,電話剛剛掛斷,鈴聲又響了起來。
顧川銘來電,顧川銘來電,顧川銘來電!
“喂,來月姐家接我,我今天沒有開車出來。”蘇晴然語氣溫柔了起來。
“好,我馬上就到。”顧川銘掛斷了了電話。
天已經黑了,蘇晴然今天知道的事,幾乎讓她感覺像經歷了幾個世紀,真是讓人難以消化。
“進來坐會,他~應該等會纔到。”乾明從房間內走了出來,手裡拿了件外套。
“不用了,在車裡做久了,還是外面的空氣舒服,我還是透透氣。”蘇晴然不知道爲什麼會有尷尬的感覺,有些不自在。
乾明把手裡拿的外套披在了蘇晴然身上,“這本來就是你的衣服,外面挺冷的,你身體本來就弱,多注意點。
“恩,知道了,你把月姐抱進去,那樣睡着也不舒服,他馬上就到了。”蘇晴然自己往上拉了拉外套。
遠處顧川銘的車燈照向兩人,乾明沒有說話,打開車門抱起了乾月就朝屋內走去,突然停止腳步,沒有回頭,“蘇晴然,你不要那麼疏遠我,就像以前那樣,如果是我對你的親密你害怕了,我可以不對你好。”
“等等,車鑰匙給你,”蘇晴然伸出手,叫住乾明。
“我沒有手了,你先放在地上我把她放好了再出來拿。”
蘇晴然突然跑到乾明身邊,把鑰匙塞到了乾明的口袋裡,然後朝顧川銘的車跑去。
鈴鈴鈴~
“喂,你好,”一個溫柔的聲音女生。
“紫蘭,你和顧川銘合作,我發現了更好玩的,幫他度過難關去,說不定能讓他回心轉意,”一個極其諷刺的男生,有種卑鄙的感覺,讓人噁心。
“方巖?”紫蘭似乎有些驚訝。
“是我,那個你曾經很愛的男人,”方巖有些戲虐的語氣。
“以後請叫我紫夫人,而且我們不熟知道嗎,幫誰不用你告訴我,我們之間也不可能合作,”紫蘭的語氣很決絕,她沒有想到方巖現在竟然是這幅面孔,他們兩個人爲了蘇晴然竟然鬥成這樣。
“呵呵~原本服服帖帖的紫衣小姐,怎麼可以對自己最愛的男人這般的無情,我好難過啊,”方巖的語氣似乎在激怒紫蘭。
“你滾,我不想聽到你說話,你去死啊!”紫衣有些失控,摔壞了電話。
方巖眼睛眯成一條縫邪惡的笑了起來。
毒蠍有些不知所措,“你這是要?讓他們聯手我們的勝算可就沒有了,不是應該把她拉攏過來的嗎?你爲什麼要激怒她?”
“我累了要浩浩休息了,接下來的事情紫衣都會幫我做的,說不定比我做的還要好呢,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之前的紫蘭了,正合我意,”方巖拿起高腳杯抿了一口酒。
“你是想想讓紫衣去破壞他們兩之間的關係?可是你不怕蘇晴然受到傷害嗎?”毒蠍以爲方巖愛的走火入魔了,因爲最高境界的愛不就是:既然不能佔有,那就乾脆毀滅她好了。
“這我怎麼可能捨得呢?她受傷害我自然是要去保護的,”方巖意味深長的一笑,讓毒蠍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
方巖怎麼可能放手,雖然和顧川銘應經大戰了八百回合,可是方言覺得這一切纔剛剛開始而已,他不過是受了些皮外傷。生意?生意根本就搞不垮顧川銘,因爲他根本就不在乎生意的問題,爲了蘇晴然他可以從商,放棄自己最愛的職業和這麼些年來的軍銜。
那他爲什麼要在生意上刁難他,這樣只會讓他們更加和睦,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他反而要幫助顧川銘渡過難關,讓他在公司方面如魚得水,這樣就到了方巖可以大顯身手的時候了。而且還有給顧川銘準備了那麼好的合作伙伴,紫衣,真是老天爺都眷顧他方巖。
讓你痛苦當然要讓你失去自己最在乎的東西了,方巖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方巖,他活着似乎就是爲了打敗顧川銘,有對手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毒蠍,那件事情辦好了嗎?”方巖坐了下來,舒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毒蠍可以聽到他渾身的骨頭都在響。
“你說的是那場考試?都準備好了,通知下來我立馬就告訴你。我幫你預定了龍潭的汗蒸,明天上午十點的。”毒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試探方巖的排斥與否。
“恩。好,到時候你告訴我就行了,我累了,你也早點去休息,等這場考試結束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接下來我自己就可以了,”方巖靜靜的說道。
“我不累,我不放心你,我喜歡做這些事情,你不能趕我走,我~”毒蠍知道這天會來臨,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已經到了眼前。
“真是越來越吵了,對了,去韓國的機票訂好了嗎?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踏實一點,”方巖沒有理會毒蠍說的那些話,只是提醒了毒蠍一些必要地行程。
“是,還沒有訂,是定在考試之前嗎?”
“當然了,不然計劃還能順利進行嗎?還怪我趕你走,你看看你現在都糊塗到什麼地步了,我就告訴你該歇歇了,安安穩穩過日子去,”方巖可能是因爲毒蠍快走了,並沒有責備的語氣。
韓國,算是最後一次的任務嗎?
……
似乎好久沒有在家裡待了,能明顯感受到客廳裡有層薄薄的灰塵,桌子上也沒有每天新鮮的果盤,冰箱裡只有幾罐啤酒,菸灰缸裡有幾個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