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暗暗攥緊拳頭:“那請皇后娘娘准許妾去瞧瞧澤兒吧,通思殿陰暗荒蕪,孩子在那裡會害怕的。”
蕭暖走到她面前:“這個姐姐放心就是了,本宮是澤兒的嫡母,怎麼會看着他受苦呢,本宮也在求皇上呢,姐姐還是先回去,莫讓皇上瞧見了,怪你一個罪名,自己的孩子是寶,別人的孩子什麼都不是,你說對不對?”
淑妃擡頭看着她,蕭暖眼底含笑,嘴角亦是微彎,說的話卻讓人深思不已。
淑妃頓了一會兒,磕了兩下:“妾告退。”
她起身離去,蕭暖依舊搖着扇子,眠香從另一側過來,小聲說道:“三殿下腹痛難忍。”
蕭暖笑意變大:“熬着他吧,等明早在讓淑妃知道。”
“是。”
她轉身進殿,姜淵正在教姜演寫字,蕭暖過去站在他們父子旁邊,搖着團扇輕扇,姜淵側頭看了看她,見她細細的看着姜演又默默的轉回去繼續寫。
寫的太晚,姜演直接就在姜淵腿上睡着了,姜淵抱着他,把燭火拿遠了一些。
蕭暖說道:“夜深了,妾帶他回去,皇上也早些休息吧。”
她過來抱姜演,姜淵一把抓住她的手:“夜深了,還是別回去了,小心摔着孩子,就歇在這裡吧。”
蕭暖把手抽出來:“那妾進去鋪牀。”
她拿了燭臺進去,姜淵抱着姜演跟着她,姜淵把姜演放在牀上,給他脫了鞋子,又把他抱進去了一些,坐在牀邊瞧着蕭暖把內殿的簾帳一一放下,取了髮簪過來。
姜淵站起來展開手,由着蕭暖爲他寬衣,兩人都沒有說話,去了外衣,放了牀帳躺下,蕭暖側身半抱着姜演,姜淵獨自平躺了一會兒,也側身躺着,伸手把他們母子都攬在懷裡,臉埋在她的頭髮裡。
殿裡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一夜安靜,第二日一早,姜淵起身去上朝的時候,動作也是極輕,沒有把他們母子吵醒,穿好鞋子了,又轉回去瞧了瞧蕭暖,看了半響,俯身下去在她臉頰輕輕一觸,屏住呼吸又在她脣上貼了貼,這纔去穿朝服。
等他出去了,蕭暖慢慢睜開眼,眼神明亮,可見是醒了許久了,眠香輕手輕腳的進來,蕭暖示意她別說話,細細的姜演拉了被子,小心翼翼的下來穿衣服。
出了內殿,眠香才說話:“今日一早,通思殿的人就傳了消息,說是三殿下因腹痛昏迷,淑妃着急趕着去,被人一碗清油潑在地上,腳滑摔在地上當時就下身出血,現在太醫正在東福宮內。”
蕭暖捻起昨日夜裡姜演寫的字細看,慢悠悠的問道:“皇上可知道了?”
“皇上還不知道,娘娘,你說會是誰?”
蕭暖冷笑起來:“管她是誰,讓淑妃出事就行了,等着吧,等淑妃醒了,咱們也該演演戲了,走,先去東福宮瞧瞧。”
東福宮亂作一團,蕭暖到了一會兒,其他后妃也就到了。
元妃說道:“有了身子也不說,這下出事了可怎麼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