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差不多得了。”
黛玉纖弱,不一會就笑的有些岔氣了,賈清怕這姑娘被笑死,便走過去捏了捏她的瓜子臉蛋。
黛玉果然不笑了,鬧了個大紅臉。
賈清又對香菱道:“我找你們林老師還有些事情,今兒你就先散學吧。”
香菱紅着臉點頭,收起自己的東西就要走,剛走兩步,又返回來卻正好看見二爺在對自家姑娘動手動腳的,趕緊低下頭。
賈清不悅道:“你又回來作甚?”
“我,姑娘說要我看杜律,可是我沒有……”香菱弱弱道。
黛玉還是挺有師德的,聞言便叫她去找紫娟,紫娟知道書放在哪兒。
香菱這才心滿意足的去了。
賈清站在後面看着她的背影,暗自點頭。
本是無憂無慮的富家小姐,雖命運多舛淪爲丫鬟,到底天賦情性不一般。
不愧爲十二釵副冊之首的女孩子。
賈清尚自爲香菱感嘆,回頭見黛玉覷視着她,心思一動已知怎麼回事,卻問道:“怎麼了?”
黛玉眉頭一凝。你眼睛都快生到本小姐丫鬟身上去了還問我怎麼了?
“你要是稀罕她,大可以再要回去,反正這丫頭呆頭呆腦的,我也不喜歡!”
黛玉貌似大方的道。
“真的?”
“哼!”
黛玉臉一拉,就要回屋而去。
可惜哪裡躲得過賈清,被他輕輕一帶就入懷了。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小心眼?你剛剛那般笑話我,我都沒介意的說......”
“那,你......”
黛玉語塞。忽然一個沒繃住又給笑了出來。
一戳一蹦躂......
虧他怎麼想得出來!
“看吧,就是這!哼,我也生氣了!”
賈清仿着黛玉的神態動作。黛玉白了一眼,到底已經翻過一頁,忍不住追問道:“那真的是你交給先生的課業?”
“這還能有假?”
這絕對是假的。要真是這樣,俞淵晨估計得氣出點毛病來!
“咯咯,那你先生是什麼反應?”聰明的黛玉卻信以爲真了。
不怪他天真,實在是賈清本來就愛作相生兒,真弄出這個來捉弄先生也不是沒有可能。
“什麼反應?”
賈清搖着腦袋想了想,走到之前黛玉的位置上,左手放在文案上找了找方位,確定之後,忽然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黛玉,然後......
“嗤~”
“嘻嘻嘻,笑死本夫子了,哈哈哈......”
賈清右手捂着肚子,直“笑彎了腰”......
黛玉原本燦爛的面色頓時黑了。
一下越過去,抓着仍舊狂笑不已的“夫子”,一頓爆錘。
“我叫你作怪,我叫你編排人!”
一頓梨花細雨拳,把扮演黛玉版夫子的賈清捶的分不清東西南北。
“好妹妹,我錯了,饒了我吧!”
賈清本來故意哀嚎,因爲根本一點不疼。許是被黛玉看穿,她改拳法爲二指禪法,擰住了賈清的耳朵。
這下,真有點疼的意思了。
賈清便開始真心求饒。
雖然他只需要使出一成的力道就可以將身上這個暴躁的小美女揪下來。
黛玉其實也是一時急了欠缺考慮,在擰住賈清的耳朵之後就開始後悔......
賈清可是她未來夫君呢!
不過見賈清臉上絲毫慍色的徵兆都沒有,還彷彿小孩子一般求饒,心下有些感動,又釋然起來。
他本來就這麼好......
如此一想黛玉心境就不一樣了,她眼波一轉,狡黠一笑,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呔!作出這般貽笑大方的東西出來還敢求饒,本夫子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黛玉另一隻手已經揪住了賈清另一隻耳朵。
雖然黛玉演繹的不錯,但她比賈清矮小太多,爲了揪住賈清兩隻耳朵,人已經差不多是掛在賈清身上了,哪裡有一點夫子的威言?
特別是被她壓着的賈清,感官更是不一樣。
本來他被黛玉這般糾纏,香噴噴的身子抱在懷裡,眼神就有些異樣了。再見黛玉近在遲尺的小臉煞紅煞紅的,想來是代入這般禁忌的身份令她也有些小緊張刺激。
賈清猛然反身將她壓在案上,笑道:“林妹妹給香菱當先生沒夠,還想當我的先生?”
黛玉雙手揹着撐在案上,雖然吃羞,但還是不服輸,斥道:“誰是你林妹妹,還不放開本夫子!”
配上那嬌滴滴的聲音,可人的模樣,賈清當真樂得不行了。
“哈哈哈......”賈清大笑,低頭在黛玉臉上啄了一口,然後伏在她耳邊道:“林妹妹喜歡當先生,可知我喜歡什麼?”
黛玉凝視着賈清,賈清捧起她的臉,忽然命令道:“叫爸爸!”
“唔~!”
黛玉瞬時癱軟如水......
......
坐在黛玉的炕邊,賈清笑看着蜷縮在被子裡不出來的黛玉,呵呵一笑。
回頭又接過紫鵑端進來的茶,喝了一口,擡頭道:“你看什麼?”
紫鵑一翹嘴,心道:不知道這荒唐二爺又對姑娘做了什麼,讓姑娘羞成這幅模樣!將茶盤放好,紫鵑也不出去,就站在角落裡。她決定要看着自家姑娘,以免她再被人欺負。
賈清自然不理她,他還在想,黛玉的麪皮確實太薄了。
不過一句戲言,就直接讓她全身被抽空了力道,軟倒在桌子上起不來。
面如血紅,眼神迷離,全是水霧。
不得已,賈清只好抱她進屋歇息。
誰知剛一接觸到被子,她就把自己全身裹進去了,不敢見人。
說起來“爸爸”這個稱謂,不是後世專屬,也不是舶來品。
自古便有之。不過其代表的含義因朝代地域都有不同,有代表哥哥的,有代表爺爺的,當然,主流的意思自然還是作“爹爹”的意思。
世家大族之間雖不用這個稱謂,不代表黛玉不知道。
賈清對她說出如此荒唐之言,她豈能受得了......
不過賈清也篤定,憑藉這兩三年來自己對她的薰陶,黛玉最多羞惱一會兒就好了。
因爲。
就算她接受不了,反正她也打不過他,還能把他怎麼樣?
枯坐無趣,賈清正準備強行叫起黛玉,正巧探春過來瞧黛玉,看見這副光景,便問:“林姐姐怎麼了?”
賈清隨口答到:“她呀,她想她爹爹了。”
嚶……
被窩裡傳來黛玉的悶哼聲,賈清便知黛玉又相差了,心中也是一顫。
他不過玩笑情趣,卻不知黛玉如此敏感。
探春不明所以,但聽黛玉清醒着,便上前拉她起來。
黛玉被強拉起來,雖比先前好了不少,但仍舊羞憤,見賈清還望着她笑,更是瞪了他一眼,然後才與探春說話。
似爲了報復賈清,她幾句話之後便將賈清那“一戳一蹦躂”的詩說與探春知道……
可想而知,探春又爲此笑的多開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