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嬌嬌如華,窗外繁星點點。
寧安堂後院,吳仙兒的臥房,一番狂風驟雨般的歡好之後,賈清擁着沐浴着汗水,宛若出浴仙子一般動人的吳仙兒,細訴衷腸。
“你這一走就是十多天不見,讓爲夫心中很是不痛快。好歹我也是大楚堂堂輔成王爺,在你面前倒像是一個在家中等着丈夫回家寵幸的小妻子一樣,哼。”
賈清很是不高興的在雪白的山峰上使勁的揉着,以示不滿。
吳仙兒嬌喘細細,聞言翻了個白眼,道:“你要是小妻子,那還不將你那些坑蒙拐騙來的‘野漢子’全部趕出去?等着爲夫一個個把她們收拾了?”
賈清訕訕一笑,口舌鬥不過,便決定以手法取勝。
“唔......”吳仙兒情不自禁的發出一陣低喃,雙眼多情的凝望着認真欺負她的賈清。
作爲除了賈清的三個一等大丫鬟之外,跟着賈清時間最久,也是唯一的一個江湖俠女,吳仙兒對於賈清性格的瞭解程度,可能連賈清自己都不如。
賈清能把她放出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縱然時常被她“氣”的不行,卻從來不真正強硬的約束她。若非疼愛到極致,視她爲珍寶,試問,天下又有何男子,能夠做到這一點?
因此,她在賈清面前言談隨心、隨意,甚至將自己擺在與賈清對等的地方。這並非恃寵而驕,而是她知道,這樣,賈清只會更喜愛她。
事實上,吳仙兒視賈清,是情郎,是恩君,是主宰。
她之所以如此熱衷於雪堂的事業,除了因爲她生於江湖,不想在王府大院裡,成天與一羣姐妹你來我往的浪費時間之外......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做好外面的事,對賈清幫助甚巨。
縱觀歷朝歷代極富權勢的人物,沒有哪一個不培植地下勢力的。
因爲,你不這麼做,就得在面對培養了地下勢力的人時處處被動,甚至中暗算。
她這是以她喜歡、力所能及的方式,保護賈清。
而且她很慶幸,賈清的女人之中,只有她一個人能爲他做這些事。
她樂此不疲,並以之爲畢生事業。
察覺賈清的動作越來越撩人,甚至有了提槍上馬的態勢,已經連丟三次的吳仙兒想起賈清的勇猛,竟有了些懼意,故難得淺淺道:“郎,若不然,這一次我不隨你們去了。”
賈清果然中計,擡頭看着她,目中當真有了些不滿,道:“這又是何故?我竟不能明白,要你們陪我出去遊山玩水竟這麼爲難。一個推諉,兩個也推諉,如此,乾脆都不去了!”
賈清坐起來,也不看吳仙兒,表示他很生氣。
吳仙兒眼中笑意一閃而逝,道:“如今剛把車馬行的暗部移交到雪堂,還有諸多事情需要處理,加上白大他們正在大楚境內所有大城設立據點,更是離不開總舵之人,所以......”
賈清道:“雪堂雪堂,又是雪堂!你信不信,我派人把你的雪堂給你拆咯!”
吳仙兒盈盈一笑道:“好啊,雪堂裡面多數都是女孩子,而且一個個都很崇拜仰慕你,你要是捨得把她們都抓進牢裡去,我也隨你。”
沒有人比她更明白賈清的弱點,所以輕描淡寫之間,就讓賈清的發狠無疾而終。
賈清怒極,他覺得自己養了個“狼心狗肺”的叛徒!揚起手,到底捨不得打她,最後重重的在她臀上拍了一下,倒頭蒙着被子,口中威脅說:“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明早要是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答覆,你知道後果!”
然後就不理她了。
吳仙兒一張可媲美慕容嫣然的絕美臉上,笑意終於遮掩不住。以手撫了撫臀,察覺到上面傳來略微火辣的酥麻感覺,心都快醉了。賈清不理她,她竟主動揭開被子,將身子纏綿過去,依貼在賈清的背上,充滿愛意的道:“爺,你真好呢。”
賈清暗中撇撇嘴,捱了打才說我好?我既然這麼好,那你還不聽話,老惹我生氣?
因此,雖然背後傳來軟彈軟彈的觸感,他還是堅守本心,不理她。
但是吳仙兒接下來的話,就讓他無法保持蛋定了。
“爺,你收了綠珠她們吧。”
吳仙兒貼在賈清耳邊,低聲細語道。
賈清下意識的一抖,過了一會,終是迴應:“呃,怎麼突然說這個。”
他嚴重懷疑這是吳仙兒在試探他。
吳仙兒卻又轉過了話題,問:“爺的內功,是不是還卡在第五層?”
賈清略帶尷尬的道:“總覺得有個坎兒過不去......”
吳仙兒沒說話,賈清還不好意思,要是讓歷代練過此功法的仙長們知道賈清這個年紀就要跨入第五層了,估計都要仰天長恨蒼天爲何如此不公了。
不過她倒沒覺得什麼,她的男人,自然舉世無雙!
“綠珠她們修煉的功法,便是極陰素女經。”
吳仙兒悠然道。賈清起先還沒覺得什麼,忽然反應過來,這不是吳仙兒修煉的功法嗎?
“那我之前問綠珠,她怎麼不說實話?”
“是我叫她不準給你說的。”
賈清一愣,隨即就怒了,翻過身來,道:“你這是不相信爲夫的爲人!?”
吳仙兒給了賈清一個眼神,叫他自己去想。
賈清莫名的心虛,又忍不住道:“那,你剛纔說的是認真的?她跟了你那麼多年了,你捨得?”
吳仙兒沒說什麼,賈清又問:“那個,你說‘她們’,除了綠珠,還有誰?”
吳仙兒道:“你覺得呢?”
“雙兒?”
賈清試探性的道。
吳仙兒點點頭道:“她們兩個悟性很高的,如今單論內功,已經差不多能趕上綠珠了。”
賈清恍然,吳仙兒作爲雙兒的弟子,將自己的功法傳給她們應該是很正常的。
只是自己一直以爲這個功法不正經,沒往這方面想。
主要是,吳仙兒曾經一而再的告誡過他,休得打她們的主意!
沒曾想,吳仙兒以前看着正經摳搜的緊,這一大方起來,竟這麼無上限,三個,一起打包給自己了?
呃,雖說雙兒這對兒雙雙原是自己的人,不過早就給吳仙兒做徒弟了。後來吳仙兒認真待她們,自己也就絕了想法。連綠珠的便宜他還經常冒着捱揍的風險去佔,可是對大小雙兒,他從來秋毫無犯。
“這個,綠珠嘛,要我勉爲其難的收了也罷,反正她也不可能再跟着別人,可是雙兒,這個,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是不是隻要我一點頭,你就會把我踹出去?”
賈清表示對吳仙兒嚴重的不信任。
吳仙兒看着賈清,眼神認真。不論賈清如何貪花愛色,但是對她,確實無可厚非。她毫不懷疑,只要她一日不答應,賈清便不會對雙兒下手。
可是雙兒兩個都已經十七歲了,已經懂了人事,對於賈清的愛慕,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她沒有辦法杜絕,因爲當初那些年賈清對這兩個女孩子太好,恩太重,在她們孩提之時就完全佔據了她們的心。
兩個女孩的身份決定她們不太可能嫁給清貴人家,嫁給貧苦人家吳仙兒自己也覺得委屈她們,因此她也想過給她們找車馬行以及雪堂中的清俊男子,可惜,女兒家不比男子,她們已經認定了賈清……
偏偏賈清卻是她愛的人!
她不怪她們,只怨賈清太“招蜂引蝶”,又貪花好色、四處留情。
但是這些對於像賈清這樣的男兒家來說,都不算什麼,世情如此罷了。
所以,她纔會願意把雙兒兩個給賈清。
至少,雙兒是她的人。
一如大家閨秀把陪房丫鬟給夫君一個道理。
她嫁給賈清時,並沒有帶一個陪房,因爲她從沒將綠珠等人當丫鬟。但是賈清卻給了她側妃的位分,還獨居一大院,也就是弄玉小築。
她一走,弄玉小築就空了。
她也是女人,也怕長此以往,郎君恩減。所以,她想着讓綠珠等人住進去,也順帶給賈清破一下瓶頸。
賈清看着吳仙兒的神情,心跳逐漸加快,但是在發現吳仙兒看向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輕視和嘲笑之時,又覺得面子上過不去。
忽然不知想到何處,他竟大聲質問道:“好啊你,你是不是想着用她們幾個來打發我,你自己就可以脫身,安心去籌建你的雪堂去了?”
吳仙兒輕蔑一笑:“是又如何?你方纔不是讓我明早給你一個答案嗎,這就是我的答案,你不滿意?
那好吧,我還是隨你去塞北好了,她們三個我也另外安排,如此也合了你的心意,我也少吃三個人的醋。”
賈清心中仔細算了下這賬,爲了一個已經到手的娘們陪自己一趟,就錯失三個美人兒,這買賣絕對是虧了!他賈清是何等人,豈能做此蠢事,因此連忙改口道:“好吧,既然仙兒你執意不去,那便罷了,或許還是雪堂的事重要的一點………
那個,她們三個,什麼時候兌現?”
饒是知道賈清是在故意氣她,吳仙兒還是忍不住生氣。
“不行,我突然想通了,我還是陪你去塞北好一些,何苦搭上我身邊最重要的人……”
“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賈清將眼前的吳仙兒翻壓在身下,一柄寶劍直指秘境。
吳仙兒被賈清的威勢所攝,只是忽然發現自己的體力這會子好像恢復了一些,心下有了一些欲意,竟輕輕提臀挑釁。
賈清嘴角一笑,低頭噙住了她的芳脣,身子一送,已滋滋入巷……
兩盞茶之後,吳仙兒已然變換了位置,趴在賈清胸膛上,氣若遊魂般呢喃道:“爺,饒了我吧,綠珠就在旁邊,你找她去……”
賈清得意一笑,論單打獨鬥,目前只有塔娜公主堪堪與他一戰。不過他也並不起身,只是節奏放慢,輕攏慢捻之間笑問:“還和本王講不講條件了?”
吳仙兒側臉貼在賈清胸口,情動道:“爺是仙兒的天,是仙兒的主宰。仙兒之所以敢與爺講條件,都是因爲爺的寵愛,實際上,仙兒又有什麼資格與道理阻攔爺?
休說她三人早已屬意與爺,便是雪堂中的其他姐妹,她們無不出身貧苦,命運悲嗟。這些年既受王爺恩惠,她們其實早已是王爺的人。爺若是想要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服侍,都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的。”
賈清聽了,微微一嘆。
他如何不知這些,男權社會下,他這個擁有王權的王爺,對這些女孩兒家來說,便是主宰,便是天。
所謂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用在他身上,亦不爲過。
這也是他對這些女孩家從來不施恩威的原因,甚至願意給仙兒等人平等相處的地位。但是實際上,這只是表面而已。世情決定,夫字天出頭,所謂平等,根本無從談起。
有惶惶禮教、巍巍王權壓在她們身上便已經足夠,又何用他再施恩威?
他本性裡便不同於別的封建掌權者那般,視女子如玩物。但越是這般,傾心、圍繞在他身邊的優秀女子就越多,他其實心中有愧。
所以,對這些女子好,在她們不背叛自己的前提下對她們好,在賈清看來,也是理所應當、天經地義。
折辱、欺凌弱女子,非大丈夫所爲。
吳仙兒見賈清不說話,還以爲賈清聽了她的話,心中意動,已經在心中思索雪堂中哪些姐妹生的好看,以便招來侍寢……
一隻纖纖玉手便摸索在賈清腰間,用力一擰。
“吱,你做什麼?”
“哼。”
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真要照做,卻有些難度。
“雪堂的姐妹皆是薄命女子,爺可不許隨意折辱欺凌!”
賈清嘿嘿一笑,剛纔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立馬就反口了。果然女人心,海底針,莫不如是。
對於這樣善變的女人,只要在身體上征服她,她就會聽話了。
果然一察覺賈清行爲有異,吳仙兒大驚失色,她實在不堪征伐了。早知如此,當初便不該傳授他純陽無極功這部陽剛的內功心法……
可惜爲時已晚,見賈清沒有去綠珠房間的意思,她快速的轉了轉心思,在賈清耳邊輕聲道:“爺若是還沒滿足,仙兒,仙兒可以用……手……”
賈清一愣,瞧着吳仙兒一張原本清冷如冬月的臉已經薰霞如豔陽,他心中頗爲意動。嘿嘿,連仙兒都開始接受新鮮事物了。
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