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不喜歡這個孩子,只是……總覺得似乎他還不算是她的一部分。這種感覺很另她感到疑惑。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適合做一個母親。如果在現代,這種感覺算不算是懷孕恐懼症?
應龍採好了草藥回來,便看到車無垢若有所思地看着肚子裡面的孩子,但是表情卻並非像那種人類對於孩子的那種喜愛和期盼,而是……顧慮!這是爲什麼?
“這種草藥對嗎?”應龍將手中的草藥拿給了車無垢看。
“恩。對!就是這種!”車無垢點點頭。然後對着應龍微微一笑。
應龍沒有說話,然後開始將這些草藥學着車無垢的樣子搗爛。
“我覺得很奇怪。”看着正在弄藥的應龍,車無垢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
“你是神獸,像將這些草藥搗爛的話,只需要小小用點神力應該就可以了吧。但是爲什麼你卻似乎從來沒有用過這些神力?”
應龍看了一眼車無垢,心裡暗暗佩服她的觀察能力:“有神力未必是好事,當神獸也不是什麼很高興的事情,只是職責所在,沒有辦法而已。不是嗎?”
“你……不喜歡當神獸?”
“神獸……”應龍只是低低說了一句,但是沒有回答車無垢。
“慕煙……希望通過破戒來脫離神獸。顏夕,希望通過認錯主人來達到和神獸對抗。清鬆一心想着看到他的主人。那……你是爲了什麼?”車無垢看着應龍。
“沒爲什麼。”應龍淡淡地回答。
“你不說就算了。我也只是隨便問問而已。”車無垢聳了聳肩膀。然後看着應龍慢慢將藥擦在自己手上的手上,然後慢慢包紮好。動作十分輕,看起來甚至不像是一個神獸所做的事情,雖然動作還是有不少的稚嫩。但是可以看出他的小心翼翼來。
“疼嗎?”應龍包紮好了之後,問。
“不……你果然厲害,除了止血的藥之外,還加了一種減輕疼痛的草藥。我好像不記得我和你說過這種草藥。”車無垢看着應龍說,雖然每次她幫他採藥,他都會跟隨一起去,而且每次都問個清楚。
但是這種減輕疼痛的草藥,她卻從來都沒有說過,因爲可有可無。但是他卻看到了。
“因爲……你每次採好所有的藥之後,都會順手拿一棵這種藥。我一直不知道是爲什麼,不過現在知道了。”應龍對着車無垢說。
“還好,沒有對你用什麼毒藥,否則的話……我就真的是自嘗苦果了。”車無垢開玩笑說。
“你體內的蠱毒就是因爲這樣嗎?”應龍突然開口說道。
“等等,你看得到我體內的蠱毒?”車無垢看着應龍說,清鬆都沒有看出來。
“以前不知道,但是剛剛你流血的時候,我發現你的血的顏色有些奇怪,所以才知道你的體內有蠱毒。”應龍看着車無垢說。
“那你一定可以幫我解除?”車無垢高興地說。
“不行。”應龍搖搖頭:“我不行,需要下蠱的人才可以解除。”
“爲什麼?你不是神獸嗎?怎麼什麼都不會?”車無垢嘆息地說。
“我的確是神獸,但我說過不是神仙。我們可以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主人,但是對於別人卻是無能爲力。更何況就像是巴蛇雖然認定了你爲主人,但是……現在她也是無能爲力一樣。”應龍對着車無垢說。
“對了,爲什麼你一直叫他們,巴蛇,朱鱬,角端什麼的。爲什麼不叫他們的名字呢?”車無垢看着應龍問。
“名字?就算掛上了名字就算是人了嗎?依然還是神獸。”應龍不以爲意地說。
“但是至少……至少他們聽起來是個人的名字啊?”
“這些是做給旁人看的東西,我不覺得有效!”應龍淡淡地說。
“我倒是不這麼認爲,他們叫這樣的名字,是因爲他們不願意簡單地將自己看做是神獸。因爲他們有血有肉,有感情,取名字其實只是爲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像個人。而不是你說的什麼蛇啊什麼的東西。”
“不過……你叫嫿瑛倒是叫名字的呢。看樣子她對你來說十分特別吧?”車無垢笑着說,臉上有着一絲絲的揶揄。想起來清鬆曾今說過他和應龍一起都喜歡嫿瑛的事情,所以她便拿出來取笑一下。
“是比較特別。”應龍看着車無垢,不明白爲什麼她笑的那麼奇怪:“因爲……她給了我那個封印。”
“啊?只是因爲……這樣?”這個反映倒是出乎了車無垢的意料。
“不然呢?”應龍反問說。不明白車無垢在想些什麼。
“我以爲……以爲……你對嫿瑛有好感。”
“神獸對神獸?”應龍搖搖頭,“神獸不能動情,動情了便是弱點。你不是見識過他們了?感情就是弱點。”
“你還真是無情,其實就算是弱點又怎麼樣?用感情作爲自己的弱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總好過你無所事事,所有人事都可以淡漠要好吧。”車無垢看着應龍說。
“你不是餓了嗎?”應龍不想回答車無垢的話,然後他慢慢走到了水池邊,拿起了剛剛放在一邊的魚,然後烤了起來。
看着應龍不想說話的樣子,車無垢也只能冷靜下來,但是一旦冷靜下來,就覺得睡意一下子涌到了頭上,然後她便索性躺了下來。
等到應龍燒好了魚之後,卻發現車無垢已經睡着了,他嘆了一口氣,然後將魚放在了一邊。自己也坐在旁邊等待着車無垢的清醒。
是不是自己也被她感垢了,似乎自己最近有些懈怠了,沒有了那種需要緊急回去的念頭。是爲什麼?突然覺得自己如果可以就在這裡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似乎也不是很無聊的事情。想到這裡,突然應龍臉色一變。它在想些什麼?
他是神獸,守護着那個時空的神獸,怎麼會這樣想?應龍搖了搖頭,然後看着身邊的車無垢:“你要的魚好了,吃不吃?”聲音放大了些。
“吃……”車無垢搓着模糊的眼睛,然後看着面前的魚說:“哎……我怎麼又睡着了。”
“懷孕的關係。”應龍簡單地回答,但是又開始暗自罵自己爲什麼她問什麼就需要答什麼。
“你弄得還是很好吃。”車無垢大口吃着,比起睡覺來說,另外就是餓肚子依然很難以讓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