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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辦主任郭士信不愧是領導的狗頭軍師,他說:“他們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想法呀?咱們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龔愛民說:“他們就那麼幾個鳥人,能有多大膿水?還跳的出如來佛的手心?我看不出來有什麼了不起!”
郭士信說:“你可不能小瞧人,那兩個轉業大兵可不是等閒之輩!”
龔愛民撇撇嘴說:“你說的安保處那個大兵?還有機動車間的那位?算了吧,他有啥本事?狗屎!他們會個球哇?不過會點花拳繡腿,就會給書記溜鬚拍馬!還能幹啥呀?”
郭士信深知龔主任胸有成竹,就把還想說的話咽回去。
爲了查證老廠長的死因,高世強想去山西外調。到龔愛民的原在部隊調查瞭解當時龔在部隊的表現、三秋下鄉如何搞的對象。這幾天高世強回憶自己少年練武,經常聽師尊講,俠客們如何使用“迷魂藥”。看老書那些俠客們經常用“吹魂藥”和“迷幻藥”來迷昏“敵人”。所以聯想到現在還有沒有用這樣藥作案?如有這種藥,老廠長之死這個謎就能揭開!因此,他把破案的目標就盯在龔愛民身上。他悄悄調閱龔愛民的檔案才知道,龔愛民雖然是貧下中農出身,但他祖爺爺那輩卻是個財主。而且是一個武藝高強的有名武舉。雖然後來家境敗落,卻一直把祖傳武藝傳到他這一代。現在深藏不露他的武功,但高世強卻以內行人的獨到眼光看得出來:他的武術功底非同一般!他和老書記說,如果不使用特殊手法,他龔愛民絕對搞不到那個山西姑娘!龔愛民外表長得很一般,根本沒有一點吸引漂亮姑娘的地方。可那個山西姑娘,到現在是人妻兒母,長得卻還是那樣風情、漂亮。老書記聽後,同意他外調尋根探源。但是,龔愛民現在可是手眼通天、消息靈通之人,哪怕周圍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驚動他,他還是知道消息。
那時搞外調就看單位介紹信。這封介紹信絕對不能在本廠開,也不能在系統開、更不能去市裡開。最後,老書記不得不向地區組織部老戰友請求幫助。地區組織部派一名小幹事,陪同高世強一起去山西外調。二人在火車站買了去山西臨汾的火車票,第二天下午一點就到達臨汾火車站。三點到了那個部隊。
龔愛民當年所在班的班長現在已是營長。當年的連長現在已是副師長。他們把龔愛民當年所在連隊的表現都給寫得一清二楚。就是沒有法證明他那時搞對象用了什麼手段。但可以證明,部隊到達那村五、六天後,就發現他和老鄉的姑娘不一般。大家都很奇怪,這小子用了什麼閃電手段把俊姑娘誆到手?具體方法、手段就沒有辦法瞭解到。所以二人告別部隊首長回到市裡招待所,決定第二天返回順城。
就在這天晚上十點二人剛剛睡下,招待所服務員突然敲門說:“同志們,‘提高警惕,保衛祖國!’同志們,今天我市工人民兵檢查巡邏,要你們起來服從檢查!”
高世強二人馬上起身穿好衣服等待檢查。剛打開燈,幾個揹着大槍的工人民兵就推門就進來。
“快說快說,從那裡來?到哪裡去?來這裡幹什麼?有什麼證明?”高世強一一做了回答。
工人民兵命令說:“拿介紹信來!”
看完介紹信又命令說:“把打證材料交出來!”
高世強說:“同志,我們的打證材料不能交給你們!”
工人民兵說:“少說廢話,交出來!”
高世強說:“這外調材料你們無權過問!”
工人民兵說:“老子們就要管天管地,中間管空氣!所以調查材料不合法就要交出來!”另一個工人民兵馬上糾正說:“不,我們這個地方有規定,凡是來我們這裡搞外調材料都要檢查,你要堅決不交,俺們工人民兵可不是吃素地!”看來還要動武。
高世強給小
幹事遞一個眼色,他馬上領會,提起揹包做好準備。這邊高世強是堅決不交打證材料。那邊堅決要。高世強說:“你們不要編造,哪個地方都要保護外調材料的安全。你們要打證材料也可以,不過要請你們市級領導來作說明!”
幾個工人民兵說:“你是甚樣人物?我們要你們的打證材料還要我們領導出面?你擺甚臭架子?”
高世強堅決不給,雙方就動了手。工人民兵以爲自己人多,還有長槍,只用一驚一嚇就會把這二人虎住,就會乖乖地交出材料。誰知這兩招對這二人卻是雞毛撣子趕牛車——嚇得住誰?六個工人民兵圍打高世強,高世強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高世強一招“橫推車”,推倒三個,一個“柺子腿”掃倒一片。小幹事腿腳靈便撒腿就往外跑。高世強不敢下硬手,只是巧使招法,就把六個工人民兵打得東倒西歪。高世強怕他們在背後亂開槍傷及無辜,就抄起大槍,沒用幾秒鐘就退出五把槍栓,回手扔到房頂上。只有一杆槍沒來及退出槍栓就跑了。二人跑到大街上,大街上黑乎乎一片,分不清東南西北。
高世強對小幹事說:“你跟緊我,咱們快跑!”幾個工人民兵端着沒有槍栓的槍追過來。他們知道這二人的厲害,不敢單個追,就擁在一起往前追,這樣奔跑的速度就慢得多。不一會兒,雙方拉開距離。後邊追,前邊跑,慌不擇路。沒有跑出一里遠來到一條十字路口,二人就不知往哪裡跑了。
忽然聽見火車鏗鏘聲、汽笛響,高世強就說:“咱們往火車站跑!”
跑到這裡,街上路燈明亮,幾個工人民兵又順路追過來。高世強想,如果我一個人,是打還是被他們抓到,都好辦。可現在這個小幹事在身邊,決不能讓人家吃苦頭。
高世強說:“你自管往前跑,別管我,跑到火車站你就買票上車走。這裡有我對付!”
小幹事說:“高處長,你不走我就不走。咱們一塊打他們!死活在一起!”
高世強邊跑邊想,心裡很激動,說:“他們人多勢衆,又在人家一畝三分地上,咱們強龍鬥不過地頭蛇!”
“不怕!我看你可是個好拳腳,我還想拜你爲師呢!”
高世強高興地說:“好嘞,原來你也會武把行?那咱們就和他們鬥一鬥!”
見這二人不停步,工人民兵就在後邊噹噹地開了兩槍。不過子彈都是在頭頂上邊帶着哨音飛過去。
高世強說:“別怕,他們不敢向咱們開槍。這兩槍是嚇唬咱們哩!前邊有一輛大解放,看能不能爬上車?”
二人跑到大解放車前,一把拉開車門,順勢就跳上了解放汽車。也太湊巧了,這輛汽車的司機沒拔鑰匙也沒鎖車門,急忙下車找廁所方便去了。
高世強偵察兵出身,各種機動車都開過。馬上打着火掛二擋空車起步,說:“天無絕人之路,咱們開車走!”
說完一踩油門,就把汽車開上道。等司機和工人民兵趕到時汽車已開出半里遠。司機哭聲說:“那是我單位的汽車呀!”工人民兵氣喘吁吁地大罵司機是王八蛋,“幫倒忙”。
高世強開着汽車。小幹事說:“好哇,原來你是偵察兵出身,這甭說了,你就是我師傅!”高世強說:“你別客氣,今天是趕湊巧了。咱們逃過這一劫,還得想法把汽車交還給人家!”小幹事說:“那咱們現在去哪裡?”
高世強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爲了安全,咱們還是去找部隊!”
小幹事說:“對,咱們不能在市裡轉悠,那些工人民兵肯定正在佈網抓咱們哪。”
憑記憶,高世強想起來去部隊的道路,於是加大油門開車來到龔愛民原在部隊的兵營。這時已經是深夜一點,部隊門崗不開門放行。高世強把工作證拿來讓哨兵看,又把副政委的名號告訴他們,哨兵這纔打電話印證。
就在這時,一汽車工人民兵追過來,大喊大叫說:“把那輛汽車截住!”
哨兵不理這個茬,他們只聽首長的命令,打開大門,讓高世強把汽車開進兵營。師首長還親自迎接。高世強二人非常感動,說:“太謝謝首長了!”
外邊一汽車工人民兵圍在門外高喊:“把那二人叫出來!”
師首長說:“同志們,‘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這二位是我們的客人,有什麼事情明天我會和你們市革委會主任聯繫,同志們就回去吧!”師首長的話和那句語錄起了絕對作用,工人民兵掉頭開車走了。
這天晚上,爲二人的安全,師首長就把他們安排在自己的辦公室休息。高世強躺在牀上反覆思考,說:“一般地說,現在各市的工人民兵只查形跡可疑人員。而且是有目標的。咱們有信有證他們爲啥還要調查材料?這就是不正常!這裡是不是和龔愛民有內在的聯繫?在咱們當地還可以理解,在山西就讓人摸不到頭緒了,難道這小子能手眼通各地?”
小幹事說:“師傅——你就讓我這樣稱呼你。也可能是這樣,咱們從順城出發就有人盯着咱們,他或者知道咱們的去向地點,他就把長途電話打過去,那邊的人就盯上了咱們,。。。。是不是這樣?我也是猜測!好,師傅哇,我,我可困極了!。。。。。。”小幹事扭頭就睡着了。高世強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想不通!又思前想後折騰到三點多才昏昏沉沉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丟失汽車的單位來到軍營。師首長親自向丟失單位解釋事情的原委並賠禮道歉!最後給汽車加滿汽油,司機這才高高興興地開走了。
一撥走了又來一撥。這一撥可是市革委會主任親自來向部隊賠禮道歉。因爲工人民兵昨天晚上的所作所爲太過分了。爲了搞好軍民魚水關係,希望今後經常聯繫,互相幫助、互相支持。快到中午,師政委才完成接待工作,這纔來到辦公室,說:“二位,咱們來個反常動作。現在差一個半小時到中午,你們就上車,車裡給你們預備好了乾糧。今天就開車把你們送到南邊大站,你們就從那裡上車從河南再轉回順德,到家後看有沒有什麼反應。如果有反應,那就是順德火車站有龔立泉的耳目。這次事件的發生,實際就是順德火車站的耳目打電話給臨汾火車站的人。臨汾火車站那人又和市工人民兵有關係。事情就是這個樣子。。。。。。”高世強頭腦清楚了,這和小幹事分析的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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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高世強的愛人有婦女病,病退在家。整日無精打采病病歪歪,每天大把吃藥,但病情毫無好轉。所以,自生了女兒後,就再不能生第二個孩子,二人還爲此事生過幾回氣。高世強看愛人實在不能再生育了也就只好認可。獨生女兒就成爲兩口子的掌上明珠。女兒自小乖巧、聰明活潑。從幼兒園到上小學,一直都是班上的文娛骨幹。現在正上二年級,每天上學要走三里路,每天都是高世強風雨無阻地接來送去。這次因爲出差,接送女兒的擔子就落在愛人的身上。他惦念愛人身體,思念乖巧的女兒。他一出差,就擔心母女倆吃不好飯、睡不好覺。爲驗證龔愛民有沒有眼線,故意坐火車繞道回順德,就要多用天時間。高世強現在歸心似箭。一到家,乖巧的女兒就會叫着爸爸撲到他的懷裡。那該多滋潤、多幸福!想着想着自己就會心的笑了,。。。。。。火車到達順德,他急急忙忙回到家,推門一看,卻看到另一種場面:愛人已經病的爬不起牀,老書記、龔愛民、王啓良兩口,還有各處室的同志們,。。。。。。。擠擠呀呀一屋子人,就是看不見自己的女兒!難道?。。。。。。他心中立刻襲來一種不祥之兆!這正是:正事不能公開,——悄悄幹。
處處小心,到處有眼線!
防不勝防,還是被暗算!欲知後來事,請看第四十四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