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褻褲穿好,蕭景月繞過屏風走到桑千雪身旁,卻發現她依舊在走神。回想剛纔她彎腰撿毛巾的神情,蕭景月越發的疑惑。極少有人是他看不透的,而現在他卻無法將眼前這個女人徹底看清,林子飛說她是深藏不露大智若愚,可就這幾天所觀察,她也並不是優秀,難道是她隱藏得過深。
一個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同一臉色的人,要麼是過於成穩,要麼就不是人!
連剛纔那熱氣都無法讓她臉紅,任何窘迫的狀況她也未曾有過激動的神色,就連將她壓倒在牀這張臉還是那麼的平靜,真不知陌楚書那老東西到底給他送來的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在想什麼?”從她旁邊走過,蕭景月徑直走到牀邊拿起他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穿了起來。
轉過頭去,看着他十分撩人的穿衣動作,桑千雪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下巴,心中感嘆道,生活在一個妖孽男人身邊真實痛苦啊,即便秀色可餐她也沒勇氣吃下去,還得天天被他變相**。
哎,這日子沒法過了!
見她不回答,只是看着他發呆,蕭景月索性不再理會,自顧自的穿起衣服來。似是故意的一般,他側身而站,嘴角掛着淺淺的笑意,完美的側臉上那醉人的梨渦晃得桑千雪一陣心悸。
看着那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桑千雪趕緊甩甩腦袋,低聲答道,“在想米豆,我不在家不知道它會不會餓肚子。”
收起笑意,蕭景月轉過身來對着他,淡淡道,“你放心吧,你那隻貓怎麼可能餓肚子!”就連王府守衛的玉佩它都能偷到,偷點吃的應該不難。
“你怎麼知道!”在王府連她都不受人待見,米豆的處境就可想而知。
“什麼人養什麼貓!”看着她不滿的樣子,蕭景月嗤笑出聲,“還不去沐浴!”
“在這裡?”
“你還想去哪裡?”淡淡的瞥她一眼,蕭景月坐到了牀邊。
慌忙的搖頭,桑千雪心虛的說道,“那我還是不洗了吧。”要趕這個男人出去是肯定不可能的,她更不想在一個妖孽男人面前表演美人入浴,所以還是委屈一下自己吧。
“好啊!”蕭景月爽快的應下,隨即又道,“你睡地上,我睡牀上。”
“憑什麼?”
“雖然我知道你很想與我同睡,可我不習慣跟一個那麼邋遢的女子同牀,你不但要睡地上,還要離我遠一點。”
“不要臉。”扁扁嘴,桑千雪擡頭瞪他一眼,隨即起身過去,打算將她的被子弄過來。
“別過來,離我遠點。”
“那你把被子拿給我。”
“這裡的被子只夠我用,要不你就睡在凳子上吧。”挑挑眉,蕭景月故意激怒着她。
“``````”不知道這個時候她把這該死的妖孽男人弄死,明兒能不能活着走出皇宮!
咬咬牙,她一聲不吭,轉頭就將燈熄滅,摸黑走到凳子旁。
這一晚,她將自己斜着掛在了連軟墊都沒鋪一個的凳子上,整整一夜。
可這一晚,對蕭景月來說也十分不自在,因爲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與女子同住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