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琴一直抱着小公主走到木清洢跟前,一副獻殷勤的樣子,對木清洢說道:“太子妃姐姐你看,小公主好可愛,長得好像皇后娘娘。”
木清洢轉身看見瑤琴公主將小公主抱到自己面前,木清洢便伸手想要去抱,蒼瀾淵便連忙制止,說道:“你自己都有孕在身,如果抱了小公主她又不懂事萬一踢到你怎麼辦。”
木清洢從方纔就想抱了,也是跟蒼瀾淵想的一樣,害怕小公主不懂事傷到自己,便只好作罷了。
瑤琴公主抱着小公主面露微笑,也同蒼瀾淵一樣關心着木清洢,說道:“對呀,太子妃姐姐,你都有孕在身了,還是不要抱小公主吧,免得傷到自己。”
木清洢見瑤琴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更加認定自己方纔的想法,看來瑤琴公主是想要跟自己來陰的了,指不定等會兒就會用什麼方法來誣陷自己呢。
薛皇后見狀,連忙走上前,欲要將小公主抱回來,雖說瑤琴公主是從錫伯族來的客人,也有可能成爲蒼瀾淵的側妃,但是爲了小心起見,對於木清洢和瑤琴公主的事情,薛皇后也不是沒有聽說過,正是因爲這樣纔會更加擔心。
“來,瑤琴公主,還是將小公主拿給奶孃抱吧。”薛皇后還是擔心瑤琴公主會覺得自己對她有些疏離,便示意方纔離開的奶孃來抱小公主。
瑤琴公主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薛皇后怎麼想的呢,無非就是擔心自己將她的心肝寶貝也弄出個什麼閃失,瑤琴公主心中冷哼道,不過是個公主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是瑤琴公主臉上沒有露出半點不悅之色,而是順從薛皇后的意思將小公主讓奶孃抱着了,只是在衆人沒有發現的情況下,瑤琴公主在小公主的腳踝上用一根銀針紮了一下。
小公主在奶孃的懷裡就不停的哭,怎麼哄都哄不好,木清洢上前便問道:“小公主怎麼了。”
“不知道怎麼的,小公主突然就哭了。”奶孃將小公主放在懷裡輕輕的拍着,試圖讓小公主不要再哭鬧了。
而站在瑤琴公主身邊的嬤嬤豈會不知方纔瑤琴公主在小公主身上做了什麼,便上前別有一番意味的說了句:“看來我們公主還是跟小孩子有緣,瞧瞧這小公主離開了我們公主的懷裡都哭鬧了起來,這樣看來我們公主還是有母儀風範呀。”
嬤嬤這麼一說,瑤琴公主便立刻呵斥道:“嬤嬤怎麼說話的呢,皇后娘娘跟太子妃都在這裡呢,小心回去掌你的嘴。”
木清洢何嘗不知,她們是一唱一和的,這不側面就是說瑤琴公主是必須要嫁給蒼瀾淵的嘛,而且還是當未來皇后的料,然而經瑤琴公主這麼一呵斥,即便木清洢和薛皇后心裡再有異議,也不會多說什麼,畢竟下人說的話,是不能當真的。
嬤嬤恍若自知說錯話了般,連忙跪下磕頭說道:“老奴食言,老奴食言,還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不要責怪。”
“皇后娘娘、太子妃姐姐是瑤琴沒有管教好嬤嬤,還請皇后娘娘、太子哥哥不要生氣。”瑤琴公主也跪下,一副甘願受罰的模樣。
只是在兩人認錯的時候,都自動忽略了木清洢的存在,仿似都沒有覺得這句話也得罪了木清洢的意思,木清洢倒也不在意,何必爲了這麼些事計較呢,她想玩就陪她玩玩唄。
薛皇后面帶有些不悅,便示意瑤琴公主起身,說道:“起身吧,下人說的話,我們做主子的自然不會當真了,只要下次警言慎行就是了,宮中的宮規和祖上傳下來的遺訓不是一個奴婢能妄加胡言的,見你們是初次就不追究了,不過千萬不要有下次不然落入了他人的耳朵就不是這般了。”
薛皇后雖是幾句體恤話,但也足足的表明了自己的不悅,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宮規和祖訓不是一個外人說什麼就能更改的,更側面告訴了瑤琴公主即便自己再有母儀天下的風範,那也不可能是她,光憑這一點瑤琴公主是萬萬不能勝任的。
薛皇后說完,深深的看了瑤琴公主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身邊的嬤嬤不懂宮裡的規矩,但是如果真是瑤琴公主指示,那這瑤琴公主也太有心計了,不得不防。
“是,瑤琴記住了。”瑤琴公主微微俯身,說道。
心裡另有一番打算道,看來這個薛皇后是不打算跟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了,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隨即眼底裡閃過衆人都未察覺到的陰狠光芒。
隨即薛皇后便站在一旁一直在哄小公主的奶孃說道:“興許是困了吧,也有一會兒沒有睡覺了,奶孃你把小公主帶下去,哄她睡覺吧。”
奶孃得令便將小公主抱下去,薛皇后看了看木清洢的肚子,便有些好奇的詢問道:“也不知道清洢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胎兒在肚裡可動的厲害。”
“動得挺厲害的,有時候深夜在肚子裡動彈就會把我給驚醒了。”木清洢想想還有些好笑的摸摸肚子。
蒼瀾淵在一旁靜靜的看着木清洢的動作,不知道怎麼的從木清洢懷孕以後總覺得在她身上多了些什麼,是母親的身份嗎?或許就是了,每次見木清洢撫摸肚子的時候都那樣的溫柔和恬靜。
“可有想好取什麼名字呢?”薛皇后再次問道。
“!”此時,木清洢和蒼瀾淵面面相覷,好像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
其實木清洢是有想過,但是覺得想名字太難了,總會擔心肚子裡的孩子會不喜歡自己的名字怎麼辦,而且又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便只得作罷。
“還沒有呢,拿不定主意,之前有想過,但是後來都覺得不好便沒有再想了。”木清洢輕聲回答薛皇后的話。
這時,倒讓蒼瀾淵有些意外了,用一雙有些驚奇的眼光看着木清洢,心想着,原來木清洢有自己想過給他們的孩子取什麼名字,倒是自己好像一直都沒有參與,想想好像還有點愧疚呢。
而在一旁的瑤琴公主站在那裡,眼睛也不住的打量着木清洢的肚子,心裡尋思着,那日怎麼沒有將木清洢給拉下來跟自己一起摔倒,如果她肚子裡面懷的是男孩,那自己以後的地位可不就不保?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好。”
蒼瀾淵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頓時讓在場的人都愣怔了一下,都沒有反應過來蒼瀾淵說的是什麼意思,唯有木清洢一個人醒悟了過來,隨後別有深意的看向蒼瀾淵,說道:“我也是。”
薛皇后雖沒有明白蒼瀾淵與木清洢是什麼意思但大致也知道肯定是小夫妻間的話,便在一旁輕笑着,唯獨瑤琴公主兩手緊緊握着,指甲深深的陷入肉裡都不能解她心中對木清洢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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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便是孝元帝爲瑤琴公主設宴的時候,蒼瀾淵專門爲木清洢準備了一襲衣裳,是選用上好的蠶絲綢緞製作的,而且也是木清洢一直都很喜歡的淺藍色系,木清洢愛不釋手的看着這身衣裳,來回在鏡子前打量着。
雖是大肚翩翩,但是絲毫沒有隱藏木清洢的傾城之色,反而顯得更加的有些韻味了。
站在一旁的丫鬟便止不住的對木清洢誇讚道:“太子妃穿這身衣裳如同仙女下凡一樣,好漂亮,奴婢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仙女。”
木清洢被這嘴巧的丫鬟一誇,竟不自覺的臉色微紅,蒼瀾淵在一旁讚許道:“確實很漂亮,不愧是本宮的女人。”
“你們就取笑我。”木清洢嬌嫃道:“你們要是再取笑我,我就把衣裳脫了。”
話畢,木清洢作勢要將衣裳脫下,蒼瀾淵連忙上前制止,說道:“別,這麼漂亮的衣裳肯定要配上漂亮的女子,如果脫掉了豈不是失去了它的價值,而且這是我特意爲你準備的。”
木清洢何嘗不知蒼瀾淵爲自己做的,只是讓木清洢不太明白的,明明是瑤琴公主的宴會爲何要將自己打扮得如此這般,這不是搶了瑤琴公主的風頭嘛。
“你爲何要送我這件衣裳啊,再有就是這次設宴不是我。”
木清洢還是藏不住心中的疑慮,便開口就問向蒼瀾淵。
然而蒼瀾淵好似就給木清洢賣起了關子,神秘的說道:“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說完還不忘有些許俏皮的對木清洢眨了眨眼睛,這樣的舉動讓木清洢不由一笑,感覺蒼瀾淵像個小孩子一般,木清洢便也禁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晚宴上,蒼瀾淵與木清洢一同走到孝元帝和薛皇后面前,向着二人行禮,隨後孝元帝便將蒼瀾淵與木清洢介紹給坐在自己一旁位置的男子說道:“瀾淵、清洢這位是錫伯族的王子緋月。”
孝元帝這麼一介紹,木清洢這纔看向那個名叫緋月的男子,定睛一看,赫然發現,他居然是一直在蒼瀾淵身邊的飛羽。
木清洢頓時有些許凌亂了,錫伯族的王子居然是飛羽,而且還給蒼瀾淵當暗衛,這個算不算是雷人啊。木清洢這纔想起爲什麼蒼瀾淵會對自己說有驚喜了,但是木清洢怎麼看見了驚沒有看見喜呢?
木清洢的嘴角有些抽抽,說不出話來的感覺。
緋月,器宇軒昂的模樣上下打量了一番木清洢,似乎對木清洢這身穿着很滿意似的,對木清洢說道:“緋月見過太子妃,太子妃今日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