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一哥。”張小強一字一頓,滿是得意,倒退向青藤梗,採下丟進丹田。
即墨神色凝重,起身看向張小強,不敢大意,張小強的實力在啓玄三重天,本就比他強,何況他現在還被那蟒蛇打傷。
此刻,他根本沒有任何信心勝過張小強。
“乖孫,這才半天沒相見,就想你墨爺了?”
張小強臉色大寒,叫道,“即墨,少貧嘴,你已經受傷了,還能剩下多少戰力?”
他真的很詫異,沒有想到即墨竟能殺死那條蟒蛇,那條蟒蛇對他而言算不什麼,但不應該被即墨殺死!
即墨是誰?他是忘塵宗出名的惹禍精,實力僅在凡仙之別,竟能殺這條蟒蛇?
即墨忍着胸中疼痛大笑,臉色蒼白,努力保持平靜,扯嘴笑道,“墨爺還剩下多少戰力,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張小強遲疑,他是趕巧來到此處,到來時即墨已殺死蟒蛇,其中過程全不知曉,心中暗忖,“這小子是出了名的奸詐耍滑,他表現的自信十足,就像在等我上鉤,恐怕是有陰謀。”
心中雖遲疑,但臉色卻陰翳,他冷笑道,“今天既然遇見,那就把新仇舊恨全部解決,免得你又躲在女人身後。”
即墨單手執戟,遙指張小強,神色如常道,“正有此意,小爺看你早不順眼,咱今天就劃下道來,好好的比一場。”
張小強冷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躲在女人背後的軟蛋,能有些什麼本事。”
即墨偏頭咋嘴,擠眉弄眼,笑道,“還說小爺是軟蛋,也不知是誰在那晚霹靂啪啦扇巴掌,那豬頭打的叫一個漂亮。”
張小強氣急,抽出一把長劍,寒光一閃,向前刺出,“死吧!”
即墨臉色凝重,端起問心戟虛晃一招,轉身便跑。
打絕對打不過,留下除了被張小強羞辱,還很有可能丟掉性命。
他腳生清風,飄身落在三丈之外,拔步後退,不戰便走。
他還在啓玄境,自然不能飛行,但老莫交給他許多保命道法,有些道法便能使人身輕如燕。
張小強一愣,破口大罵道,“即墨,你個軟蛋,竟然不戰而逃。”
即墨壓制住內傷,頭也不回,向着密林跑去,耳邊風聲呼嘯,樹木嘩嘩向後閃動。
林中雖然危機難測,但是空曠的地方目標太大,一定會被張小強拖死。
張小強臉色難看,忍住罵人衝動。那晚的恥辱不斷閃在腦中,嫣然動不了,一個小雜役,難道還能翻上天?
他怒丟道法,將地面炸的塵土飛揚,許多古樹都像是被亂刀砍過,傷痕累累。
即墨身輕如燕,穿梭在無數道法中,不時轉頭向張小強扮鬼臉,他的實力雖不如張小強,但修煉的道法都是來自於老莫。
老莫是誰,那是六十年前天戟聖地的牛人。
張小強的道法如何能和他的道法比,不過半刻,即墨便撲身躲進了密林,將張小強甩掉。
隨即,他貼在地上,降低呼吸,靜靜等待,頓了許久,終於再無聲音,便悄聲剝開樹葉,看向四周,發現張小強已經走遠。
頓時,擡起的身體鬆弛下來,微舒一口氣,癱坐在地,大口吐息。
“張小強,這筆賬小爺先給你記住了,現在我打不過你,不代表以後也不行。”
隨即,他盤膝坐穩,按照藏帝經上的法訣運行靈氣,修復內傷,剛纔拼命的逃跑,那傷勢又重了許多。
調息許久,體內翻滾的氣息才終於停住,即墨緩緩起身,卻感到飢餓襲來。
尋着野果吃了。他擡頭看向天際,只見天色已暗,夜幕將臨,縱目掃去,遠處有一座怪石嶙峋的高山,便向那邊趕去。
在晚上能尋到一個洞窟待下,絕對要比荒野安全的多。並且,尋到一個安身之地,他也好恢復傷勢。
在太陽落山之際,他終於趕到那座山下,四處掃視,於半山腰發現一個山洞。
他祭出幾個輕身道法,勉強爬進山洞,發現洞中有一窩禿鷲,只是普通飛禽。
他沒好氣的撇嘴,隨手將幾隻禿鷲丟出洞穴,隨意用些樹枝把洞口封了,匆匆盤膝坐下,不斷運轉起《藏帝經》,修復內傷。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即墨突然被一陣低沉交談吵醒。
他坐直身,感到傷勢已無大礙,不由得讚歎《藏帝經》的神奇,那樣的傷勢,若是一個凡人,可能要緩上半年之久,但運行《藏帝經》,卻只用半天就徹底康復。
他心中再次噴涌出對老莫的感激,隨即暗暗發誓,哪怕是拼了這條性命,也要爲老莫討來公道。
他按捺住激動的情緒,仔細凝耳,卻就是聽不清楚那交談,便悄聲剝開洞口樹枝,四處尋看,只覺已是月華遍地,應是到了子時。
周圍不時傳來低沉的咆哮,震懾人心。
他循着聲音來源,終於在山腳的陰影中發現了幾道人影。
隨即凝目看去,不由心中一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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