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側面的夏草和秋菊,知曉了府門外面人山人海,不免心裡面在慶幸自己趕上了好時候的同時,一種莫名的優越感是油然而生,畢竟她們二人是已經混到了三等丫鬟的份兒上。然而瞭解完實際情況以後的趙甜兒,繼續待在這裡沒有任何意思,反倒還要妨礙到周虎等人辦事。
在回瀟湘館路上的她,腦子裡面是一直在考慮是不是適當的再增加府中招收奴婢的名額。對於自家而言,府中多進來一個人,會增添開銷。不過,這一點兒微不足道的小錢確實不值得一提。反之,對於門外的那一些人家,那可就是成了養家餬口的活命錢。
內心矛盾的趙甜兒,自然是知道府中人手要是過多,那麼就會人浮於事,責任不明確。自己可不想好心幹了壞事,從而使得進府早,算是有資歷背景的丫鬟就此變得越發的懶散,只會驅使新人去做主子交待過的事情。委決不下的她,走着,走着,就回到了瀟湘館內。
去到五城兵馬司,見到了齊劍秋的朱彪,自是把李府門前聚集百姓的事宜,明明白白地告之了對方。有責任和義務負責轄區內不發生意外的齊劍秋,聽說是李府的事情,那自然是把城東區的全部官差是都帶了過去維護秩序。
跟隨他們是一道而去的朱彪,事情辦得順利,全是理所當然的。至於在這一個時間段上趕巧,窮門小戶人家遭受到了什麼盜竊損失之類的案子,那也得放在後面,他們得空才能去處理,畢竟當下第一要務的事情還是在於李府門前的安寧。
齊劍秋的親自坐鎮指揮下,是讓自己下面的四名副指揮,各自帶領一支隊伍去維護秩序。這有了官差的幫忙,使得朱彪沒有那麼難的通行。逐步走上了臺階的他。直接去到大門口,用力敲響的同時,高聲道:“開門,我回來了。”手裡面還提溜着一根棍子的狗兒,透過門縫是看清楚了他樣子的同時,還見到了其身後的官差。於是轉身去稟報了周虎,是才得了許可打開中間的正門和兩邊的側門。
親自帶領着府中人手的趙漢。一涌出了大門之後,就用手中的棍棒開始把平臺上,樓梯上面還逗留的人衆是毫不客氣的向下面趕。沒有去阻止他這一個行徑的朱彪,深知他所做的一切也是爲了自家好,於是配合他驅趕的同時,最大的限度的提高嗓門喊道:“諸位嬸子,姑娘們,請大家務必保持耐心,安靜和秩序。而你們前來到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會有同等的機會。我們馬上就會爲大家發放號數。如果誰要是不受規矩,一經發現就永久取消她的資格。讓排在她後面的人,以此遞進。”
反反覆覆地說了不下十遍的他,除了感覺到口乾舌燥以外,嗓子都喊疼了。仍舊是在堅持的朱彪,一面吩咐人把筆墨紙硯。四方桌及其一些凳子是擺放到了階梯下,一面是安排人去書寫號碼,一一地再發放下去。他深知這喊話的活兒,還不能交給別人代勞,畢竟自己是李府的大管家,即爲李府的發言人。自己代表李府說出來的話纔會有威信,纔會讓階梯下面那麼多的人相信。要不然就不好繼續開展接下去的工作了。
“朱爺爺,小的這就去給你沏一壺潤嗓子的胖大海吧!”在頭門上當值日子不淺的狗兒,逐漸的也學會了討好賣乖的本事,大獻殷勤道。
感覺自己正是需要這一個東西的朱彪,自然是不會拒絕,反而是催促道:“快去,快去。”討到了好的狗兒,歡天喜地的一溜煙就跑了進去,趕緊去給對方辦。同樣是帶領着一隊官差的齊劍秋,那裡都沒有去,只是讓自己帶得這一隊人好好地守在階梯口一帶的區域內,防止她們衝上階梯,而周虎是讓府中的人手,主要布控在頭門裡外附近,以便發生萬一之時,就好直接關上各處的門。至於齊劍秋等人的死活,那可就不再自己的考慮範圍之內了。他的主要職責就是得保證府中主子們的安全。
一炷香以後,沒有再站着,而是坐在下面和朱彪是一起喝茶,聊天的齊劍秋,還真沒有把眼前的過千人是太放在心上,畢竟絕大多數都是出自良家的女流之輩。自己手下的這一幫子人真要是對她們動手,那可就是狼和羊的關係了。即便狼的頭數遠比羊少,也是佔有絕對的勝利優勢。他心裡面所盤算着的東西,主要還是要在李文軒的家門口表明一個好姿態,證明自己辦事幹練,完全是可造之材。
這一些純善的老百姓面對官差,自然是有一種長期所造成的畏懼感。即便是膽子大的男人,在這種大量官差在現場巡視的情況下,也不敢搞出幺蛾子。何況還是爲數衆多的女流之輩,那就更加不敢不守規矩了。她們按照李府定出的規矩,橫排,豎排都站得相當有秩序,而手中拿有大寫號數紙張的小廝們,自是挨個挨個的分發到了她們的手上。
在二人閒聊的過程中,知曉朱彪是初選主考官,而趙漢是副主考的齊劍秋,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朱兄,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難道,就未曾想過成家的事情嗎?你大可以藉助這一個難得的機會,以便爲自己好生的物色和挑選出一位賢良淑德的內助纔是啊!這有了一個女人在的好處,便是在這種大冷天裡面上到牀上就不會感覺到冷,畢竟有了一個給你暖被窩的貼心人。”
聽完他這一說的朱彪,意會成了他想要借一下光,不免就笑了一下道:“我還是免了。若是你需要,我倒是可以代勞的爲你物色出二個絕色的姑娘。”沒有想到會有這般好事的齊劍秋,心裡面倒是好生的動了一下,卻沒有應承下來。多留了一個心眼的他,想着自己要是趁機會去佔李府的便宜,未必就是福氣。這一事情雖小,圖得到一個舒坦,但要是傳進李文軒的耳朵裡面去,那就事大了,畢竟自己在他那裡的形象可是至關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