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站在院門外是翹首以盼的宋金桂,兩眼注視的方向就是他們回來的方向,而自己唯一的兒子楚寒天,依舊是不靠四六的樣子,畢竟他這手裡面是一旦有了銀錢,就在家裡面是完全待不住的。這個時候,他不是去賭,就是夥同自己那一幫子狐朋狗友在某一個地方吃酒。
當宋金桂見到騎馬的鄭仁基是朝向自己這一邊而來之時,臉上從沒有任何笑容是一下子就變成了山花燦爛的笑。趕緊邁動雙腳是上前去迎接的她,非常樂觀的斷定自己的兩個女兒是一定會把李文軒給迷得七葷八素,畢竟自己對她們二人的外貌是可謂是信心十足。
拉住了馬繮繩的鄭仁基,面部是毫無表情。此時,他的心裡面是好生的挫敗,畢竟花了這麼多錢,這麼多心思,這麼多時間,卻未曾料想到是這樣一個前途堪憂的結果。沒有翻身下馬的鄭仁基,算是把楚家姐妹送到了家門口,便想要告辭而去。
不清楚前因後果的宋金桂,仍然是滿臉喜sè的努力挽留他去屋子裡面坐上一坐道:“都已經到了家門口,你就這麼走掉?難不成,是嫌棄姨娘這裡廟小,容不下你這一尊大菩薩?這一段時間內,你爲了我這兩個寶貝一樣的女兒四處奔波,着實辛苦。我這裡可是備下一杯薄酒,打算是好好地謝一謝你的。”
聽到“酒”字的鄭仁基,突然間是從內心深處冒出想要借酒消愁,一醉方休的念頭,而也從馬車上面走了下來的楚寒月是在一旁幫腔的邀請他去家裡面坐,畢竟她可清楚自己最終能否嫁入李府,還得繼續仰仗他從中幫忙。
推辭不過的鄭仁基,也只好翻身下馬,然後是摸出身上的錢袋子就支付了僱傭車伕的費用,牽住馬繮繩道:“那我可就叨擾你們一家子了。”笑臉不改的宋金桂,嘴巴上是一面的客氣,一面的引着他往家裡面去。
片刻以後,四人是前前後後的走進了院子,便到了屋子裡面。早就有所準備的宋金桂,自是吩咐二女楚寒露去到廚房,要把自己所備下的慶祝酒菜是全部端到炕桌上面來。滿懷心事的他,不自覺的就先爬到了炕上是盤腿而坐。隨後,楚寒月和宋金桂是上到炕上,面向他而坐。
從第一眼見過李文軒後不久的楚寒露,一直都沒有說話,而神情裡面卻完全流露出一幅傻傻地甜笑。把酒菜悉數是從廚房端上了炕桌的她,坐在炕沿邊脫掉了雙腳上面的鞋子,纔上到了炕上去坐下。
親自端起酒壺是給鄭仁基是滿上了一杯的宋金桂,歡笑到:“想必那事情已經辦妥當了吧!”
明白她口中所指何事的鄭仁基,拿起杯子是一仰頭就喝了一個底朝天,面無表情的搖晃了一下腦袋,嘆息的說出言簡意賅的四字道:“生死未卜。”
“啊”了一聲的宋金桂,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這一雙耳朵剛纔聽見的話,再問道:“你剛纔說什麼來着?”
坐在旁邊的楚寒月,先是拉了一下她的衣服,然後替爲表哥進行講述和解釋道:“今ri,我們三人只是匆匆地見過了李文軒一面,還沒有來得及說上什麼話,便見他有其它事情還要去辦,那麼我們就只好打道回府來了。至於那事,表哥還沒有來得及向對方提及。”
像是在這冬天裡面被冷水澆了一盆子的宋金桂,心裡面是拔涼了起來。緩慢放下手中酒壺在炕桌上面的她,側過頭是看向了坐在後面,手裡面端着飯碗和筷子的楚寒露那一個傻笑模樣,卻不去吃碗中的東西,就甚是納悶。身爲過來人的她,活了這一把歲數,自然是有各種生活閱歷。自己一眼就瞧出了二女的開心,不會是無緣無故,而是一種情竇初開,陷入進了男女情愛的甜**中才會出現的樣兒。
想要徹底搞清楚的宋金桂,一方面對這一門親事可謂是投入了極大的熱情,或者說是下了大賭注,自是想要從這一事裡面脫貧致富,過上富足的好ri子,另一方面感覺這說無論如何都說不通。她親自生出來的這兩個女兒,那絕對是男人們喜歡的類型,畢竟是要臉蛋兒有臉蛋兒,要胸有胸,要**有**,要腰身有腰身……
“既然這一個事情沒有板上釘釘,那麼你妹子怎麼這樣的開心?”顯得有一些明知故問的宋金桂,也是想到了另一層,那便是自己的小女兒是既不想嫁給老男人,也不想給別人做小,而是滿腦子還依舊做着那一些才子佳人的夢道。
臉上是開始浮現出三分笑容的楚寒月,早就看穿了自己妹子的那一點兒小心思,據實相告道:“別說我這一個傻妹妹是如今一幅無比滿足的樣子,隨了她長久以來的最大心願。即便是換做你,也會跟她一個樣。”
聽得雲裡霧裡的宋金桂,完全不清楚她在說什麼東西,雙眉是朝向眉心方向一皺道:“別來彎彎繞,給**說清楚。”
“我是說我們見到的李文軒,李侍郎,李大人,不但年紀不到三十歲,而且還一表人才。只要是姑娘,恐怕沒有幾個不愛他這種既有財有勢又有大才能的爺。這女子能夠嫁給他,不但會一輩子風光無限,而且還不會覺得讓自己噁心,生出一種是被鬼壓的感覺。你老又不是不清楚,這人世間那有妙齡女子會心甘情願的讓一張老樹皮一樣的臉和手在自己的胸前蹭來蹭去,摸來摸去,捏來揉去的呢!對於小妹而言,自己就這樣嫁給這種如同戲文中的完美男子,且能不願意?即便是讓孃親見過了李文軒,也保不齊會動心思的想要和我們姐妹一起嫁過去。”楚寒月是非常直白的說將出來道。
“死女子,竟是滿口胡言,也不怕你表哥笑話。”算是把這一事情的來龍去脈弄了一個基本明白的宋金桂,佯裝發怒而口是心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