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雙手抱住李文軒是側臥而眠的秋月,臉上留下了甜蜜和幸福的淚痕。先是睜開雙眼,剛打了一個哈欠的他,猛然間是坐了起來,急得嘴巴里面嘟囔道:“壞了,壞了,睡過頭,忘記要去上朝的事情了。真是喝酒誤事啊!”
右手掀開蓋在身上那一條雲錦被子的李文軒,光着身子就下了牀。急匆匆穿戴起來的他,想着自己沒去點卯,定然是要受到懲罰。被這一動靜是驚醒過來的秋月,揉了揉眼睛,卻看見他是這般的心急火燎,於是很自然的就向不好的方面去想。
以爲李文軒是提起褲子就要來一個不認賬的她,這一想就禁不住落下了委屈的眼淚。直身坐了起來的她,一面用雙手把被子是壓在胸前,一面是默默地抽泣起來。赤裸起上身,剛把褲子給穿好的李文軒,聽見哭泣聲就轉身過去看着她,問道:“你怎麼了?”
“爺這麼心急火燎的樣子,是不是擔心秋月會因此而賴上你?”滿臉不開心的秋月,把腦子裡面想到的話是原原本本地脫口而出道。
先是愣了一下的李文軒,沒有因爲自己把她給睡了而後悔。昨晚,自己雖說相當的衝動,但是完全清楚他在做了什麼。彎腰下去把地上的褻衣是穿了起來的他,沒有閒工夫和她慢慢地解釋道:“現在,我沒有空和你說這一些。等我回來以後,再慢慢地說。”
說完,他穿上鞋子,拿上外衣就朝房門而去。右手撥開門閂的李文軒,一打開房門就趕緊往外快走。自己還得去拿上朝服,才能上朝去。至於換衣服的事情,他大可以在轎子裡面慢慢地穿。現如今,最爲緊要的是把上朝的那一個時辰給趕上,要不然真就麻煩了。
望着李文軒遠去背影的秋月,突然是恍然大悟。先前還很是憂傷的她,立刻自責起來。他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呢?甜甜一笑的秋月,這纔想起李文軒是急着去上朝,而不是表現出那一種和女子偷完情趕緊忙着抹乾淨“嘴巴”。
背靠在枕頭上面的秋月,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雙眼裡麪包含着濃濃地愛意。面露甜笑的她,情不自禁的回味起昨夜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被李文軒所最爲親密的呵護。想着,想着,自己的雙頰是不免發燙起來。
不知道過了幾時,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從門外傳了進來的秋月,是纔回了過神。看見蘇媚娘是領着一幫子人是站在了她的牀前,面露不善的表情。被這一突如其來變故是驚了一頭的她,不明其中原由道:“媚夫人,你這是要做什麼?”
這一陣子內心裡面因爲不能懷孕一事是心情壓抑的蘇媚娘,本就敵對林若曦,而秋月又曾經是她的貼身丫鬟,於是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機會,遷怒於人道:“小娼婦,你還問我來什麼?你幹了什麼好事,難道,自己不知道嗎?你把野男人藏到那裡去了?”
聽她這一說的秋月,意識到李文軒出去的時候,肯定是被人看見了。好事之人是爲了表功,想要藉助這一事得以晉升,於是肯定就把話傳到了蘇媚孃的耳朵裡面去。她們此番前來的目的,就是來興師問罪和抓姦夫的。
“媚夫人,你可不要偏聽偏信。我房中是決計沒有你說的野男人。”明白自己是遭了人暗算的秋月,在沒有清楚李文軒是一個什麼態度之前,小心的回話道。
根本就聽不進她辯白的蘇媚娘,直接下命令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快給我搜。”平日裡面就知道她厲害的衆婢女,自是遵照她的話,翻箱倒櫃的找起來。
一個叫四兒的奴婢是從牀下搜出了一隻襪子。提在右手上面的她,迫不及待的來到蘇媚孃的面前想要邀功道:“奶奶,你看這一隻襪子,分明就是那一個野男人的。”
很快就把注意力是集中到了襪子上面的蘇媚娘,發出冷笑道:“沒看出來,你的膽子還真夠大的。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你的姦夫到底是誰?你要是說出那一個野男人來,我或許會考慮留你一條小命。如若不然,你就做好去死的準備吧!”
一下子就回想起李文軒起牀是慌張不已的秋月,料到他是把襪子給穿掉了一隻。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說出真相的她,可不想被這一羣凶神惡煞的女人,先來一頓毒打,隨後就是被裝進豬籠,拉出去沉湖。自己雖說沒有和野男人苟合,但是也不好意思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啓齒。
稍微憂慮了一下的秋月,明白這不說是過不了關道:“那一隻襪子應該是老爺的。”
此話一出,頓時把在場的所有人是驚住了。她們當中自然是有人不相信,而有的人又是將信將疑。全部人都清楚的知道,如果秋月所說的話要是真的,那到時候府中那一些內心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女人就不會少。更加明白是當下的她,已經是一等丫鬟,要是再得到了李文軒的臨幸,可就搖身一變成了府中的新主子了。
“奶奶,你可別聽她亂說。天還不見亮,奴婢就親眼看見一個男人慌慌張張的從她的屋子裡面跑出去。”一臉鄙夷秋月的四兒,心裡面是已經開始緊張,嘴巴上面是詛咒發誓的重申道:“奴婢決計沒有看錯。”
“昨晚,老爺是在我這裡過得夜。由於我貪睡,一時忘記叫醒他,才使得爺趕着去上早朝。”臉色已經是紅彤彤,火辣辣起來的秋月,據實以告道:“媚夫人要是不相信秋月的話,那麼可等老爺回來以後,一問便知真假。”
見到事情是已經發展到這一個地步的蘇媚娘,不再好用強。直覺告訴她,秋月的話應該八九不離十是真的,畢竟正如對方所說的那樣,一問便知真僞。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道:“你們都給我把她看好了。若是她就此跑掉,拿你們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