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交叉在胸前,背部依靠在門框的李文軒,耷拉起腦袋看着小孩兒的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問道:“我能成爲你的師父,是不是應該感覺到很榮幸纔對?”
而站在他身後一側的趙漢,心直口快的插嘴進來,取笑起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道:“你這一個小屁孩兒,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回事兒,也不出去打聽一下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進我家老爺門下都不可得。”
目瞪眼圓是看向了自己兒子的戚景通,要不是顧忌他身體不好,早就當場出手打人,於是只好滿臉怒色的斥責道:“沒大沒小,真是無理至極。李大人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訓斥完自己兒子的他,急忙轉身過來是向李文軒賠不是,畢竟他兒子剛纔的話確實太不成體統了。
沒有對此記在心上的李文軒,反倒對眼前這一個小孩兒越發的興趣盎然起來道:“想要成爲我的弟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那我先問你,有什麼過人的本領?”
沒有因爲父親罵了自己就轉變的小孩兒是昂首挺胸,有模有樣的學起李文軒的問話,驕傲道:“那我倒是問一問你,有什麼本事可以傳授給我的?”
發急的禁不住跺了一下腳的戚景通,搖起頭來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再一次朝李文軒是尷尬的賠禮道:“李大人莫要介意,由於老夫五十六歲才得了這一個兒子,所以就過於溺愛,才使得他失了禮數。我在這裡向你賠不是了。”
朝向他是擺了一下手的李文軒,表達了自己不放在心上,而兩眼注意力的重心還是在小孩兒身上,微笑道:“我可以教授你醫術,道術,天文,地理,數術,還能告訴你很多奇妙的事情,並且是當今世人完全不知道的東西。你只要能夠從我這裡學精通一樣,便可以終身受用,出人頭地。現在,你應該能夠感覺到經過我的治療,要比來得時候好很多吧!”
深有切身體會,也意識到很不錯的小孩兒,突然就爬了起來,跪在桌面上朝他磕頭,恭恭敬敬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沒有去阻止他的李文軒是站直了身體,坦然接受了他的拜師大禮,才隨口問道:“爲師問你,叫什麼名字?”
“戚繼光。”規規矩矩起來的小孩兒,大聲大氣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道。
站在旁邊的戚景通,沒有剛纔的拜師當真,而全當成了是李文軒在逗自己的兒子玩。他覺得還是應該言歸正傳,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自己還是得問出一個具體的銀子數目道:“李大人,你還沒有告訴老夫到底需要多少銀子?”
走了進去的李文軒是來到長桌前,伸出雙手來把仍舊跪着的戚繼光是從桌面上抱下了地道:“既然令郎已經拜我爲師,那麼身爲師父的我,救治自己的徒弟是理所應當的。關於銀錢一事,戚將軍就無需再放在心上了。”
“啊”出了聲,萬萬沒有想到他是來真的戚景通,確實不太好意思道:“這,這,這……”
“難道,你不願意讓令郎拜入我門下?”看向了他的李文軒,表現出風輕雲淡的問道。
“那能呢!犬子能夠拜你爲師,那可是他的造化。今日,戚某和你只是第一次見面,卻受到了你這樣的大禮,畢竟這無功不受祿。再者,李大人不但是陛下御前的道人,而且和老夫也在同朝爲官。你這樣厚待犬子,恐怕會有人說三道四。”戚景通是實話實說道。
“對於有緣人,我都可以分文不取,何況我和令郎是有師徒的緣分呢?”先是反問,聳了一下雙肩的李文軒,完全表現出一幅無所謂的樣子。自己走到戚繼光面前,伸出右手就去牽他的小手道:“既然戚老將軍不反對,那麼就行了。”
內心裡面自然是極其願意的戚景通,倒不是貪圖對方能夠既能救活自己的寶貝兒子,又能省掉傾家蕩產,揹負一大筆到死都還不完的債務。被他所看重的是戚繼光能夠拜在李文軒的門下,自是可以從對方那裡學到真本事。
自己可是非常清楚,行軍打仗不是單單地依靠武功高強和精通兵法就一定打勝仗。正如諸葛亮所言那樣,若是不懂得天文,地理,神鬼之說,就不能算是名將。戚景通深知自己可以傳授兒子戚繼光一些東西,但是卻不能教授他另一些東西,畢竟他都不會。
身爲父親的他,自是希望兒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能夠成爲一代名將,保護起天下的黎明百姓不受外族荼毒,守護大明的萬里河山,青史留名。不過,自打戚景通知曉戚繼光身體不好以來,曾經對兒子的殷殷期望也就沒了。得知李文軒能夠治好兒子的他,自然又重新燃起了心底的希望之火。
在戚景通看來,戚繼光算是因禍得福,而自己全然不會的那一些東西,李文軒是樣樣精通。這樣一來就完全可以互補。憑藉一生閱歷的他,能夠瞧得出李文軒是有經天緯地之才,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年輕就能在臥虎藏龍的京城地頭上面混出響噹噹的名氣來。
“擇吉日,犬子再向你行一次正式的拜師禮。”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讓自己兒子拜師的戚景通,雖說是武將,但是也懂得禮數道。
完全不在乎這一套虛禮的李文軒,呵呵一笑道:“不用那麼麻煩了。既然戚繼光向我磕過了頭,行了拜師禮,那麼我和他的師徒名分就定下了。戚老將軍要是還有其它事情要忙,那麼我可就不多留你了。”說完話,他就徑直的朝前走。自己領着戚繼光就向蘭心閣而去,畢竟還得給同樣有身孕的林若曦進行把脈。
沒有跟隨自己主子而去的趙漢,面向戚景通是顯露出微笑的送客道:“戚將軍這一邊請。”
表示出客氣了一下的戚景通,隨口道:“有勞了。”然後,隨同他是一起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