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甜兒和凝香是沒聊多久,便見秋彤是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回稟李沐心是又鬧騰起來了。着實拿自己這一個女兒頭疼不已的趙甜兒,就此打住了徵詢凝香的一些建議,於是站起身來就徑直朝外面走,畢竟院中的奴婢沒人可以,而唯有自己才能震懾住這一個不怎麼聽話的親生女兒。加快腳下步子,緊跟在她身後的凝香,秋彤是分別在其左右。
趙甜兒是人沒有進入李沐心的房間,就已經是清楚得聽見週二嫂的聲音是連求帶哄的“大小姐”不離口。完全不給她面子和不買賬的這一位李府大小姐,隨手拿上一件東西就要亂砸亂扔。手裡面是拿着東西的她,舉得半空中,笑嘻嘻的是把右手一會兒移向左,一會兒又移向右,好讓衆人一個不注意,便將手內的物件兒是丟了出去。這一連同在屋子裡面的小霜和着另外兩名小丫鬟是被李沐心耍得團團轉。
一跨進門走到了中央的趙甜兒,臉上是絲毫無苟笑,兩眼盯住李沐心,卻沒有言語。這一見到她的李沐心,瞬間就從剛纔的無法無天變成了乖乖地小綿羊,還來一個惡人先告狀道:“孃親,不是人家不乖,而是她們不好。”
早就注意到了滿屋子凌亂不堪的趙甜兒,還清楚其中有一些被她砸到地面上的物件兒的價格是不便宜。一個青花瓷的上等花瓶,恐怕就被李沐心是隨性的輕輕地拂動一下手,光聽了一個響聲,就這樣碎了一地。這可不是一地破碎的瓷片,而是一地浪費掉的銀子。
生性節儉的趙甜兒,對於昂貴的東西總是很珍惜,免不得在心裡面一合計這被女兒直接糟蹋掉的百把兩銀子,就很是不舒服道:“我看你的肉皮子是又癢癢了。像你這樣鬧騰敗家,你爹就算是給你掙下一座座地金山銀山,也不夠你浪費。”
話音一落,本來心情就不怎麼好的她,三步併成兩步是走到了李沐心的面前,不由分說的就把她抱起來,朝向裡屋的牀上而去。一見主母有這樣舉動的凝香等人,或多或少都能明白她要對大小姐做什麼,於是趕緊魚貫而入的跟了進去。
直接就把女兒放在牀上的趙甜兒,動作連貫的側動了身子,一屁股就坐在牀沿邊,不會容她有一點兒掙扎和有逃跑的機會,便把李沐心是按翻在了自己的雙腿上面,右手是稍微用力的壓住了她的背心,防止其亂動彈,而左手是扯掉了她的褲子,對着露出瞭如同豆腐腦一樣的小屁股就“啪啪啪”的往上面打。
受到疼,眼淚是一下子就奪眶而出的李沐心,粉嘟嘟的臉上是佈滿了淚水,大聲哭喊的求饒道:“孃親,你不要再打了。人家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一個敗家的死丫頭?你自己說說,是不是加上這一次,已經不下十次了?一,二千兩銀子的東西,便被你這般糟蹋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過百戶普通人家全年的花銷就在於此。這天底下,還有不少人連飽飯都吃不上,賣兒賣女,妻離子散,而你卻不懂珍惜,肆意這樣的胡來。都說事不過三,而你過了三個三,都還不知道悔改。今天,我要是不把你給打疼了。你自是不會長出記性來的。”自然不會用力死打她的趙甜兒,把握得住手掌上面的力度,着實又氣又惱道。
瞧出了她是動真格打李沐心的凝香,雖說是李子默的乳孃,但是也不會因此就作壁上觀。不敢上前去阻止趙甜兒的她,首先是第一個雙膝跪地的爲大小姐求情道:“大夫人,請息怒。大小姐年紀還小,不懂事兒也屬正常。她是已經知道錯了,今後一定會改正過來的。奴婢求你就不要再打大小姐了。”話音未落,週二嫂等一干人是緊接着就跪倒在地,紛紛地替李沐心是向她求情。
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地教訓一下女兒的趙甜兒,又連着下手打了李沐心的屁股三下,滿臉怒容道:“今天,你們誰勸都沒有用。即便你們當中有人去告之老爺,也無濟於事。我是李沐心的親孃,動手打了她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還不相信,誰會在背後說三道四。”
越哭越大聲的李沐心,一個白嫩嫩的小屁股是已經被自己母親打得紅腫起來。實在受疼不住的她,出於本能的情急之下,想都沒有去想就脫口而出道:“我要告訴爹去。”
聽到她叫嚷出這一句話的趙甜兒,更加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完全是理解成女兒威脅她,於是加大了手掌上面的力度,一邊繼續打李沐心的屁股,一邊不爲所動道:“死丫頭,竟然還膽敢用你爹來壓你母親。好啊!你大可以把我打了你的事情告訴你爹。”
早就知曉自己是已經被內定安排給李沐心的小霜,情急之下是四肢並用的爬到了大夫人的面前,伸出雙手是抓住了趙甜兒的左手腕,不讓其再落到大小姐的屁股上面,乞求道:“大夫人,你要打就打奴婢吧!都是奴婢沒有把大小姐照顧好。”
瞧見她這般自作主張去觸碰主母的週二嫂,當即就進行呵斥道:“小霜,你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沒有就此把雙手鬆開的小霜,真不是冒險進行投機取巧,而是癡勁上來道:“奴婢確實無意冒犯大夫人。大小姐無罪,而一切罪責都是在於奴婢。”沒有因爲她的冒犯而大動肝火,反倒是好好看了看她的趙甜兒,着實瞧出了小霜的一心護主,猶如凝香不顧個人安危的擋在自己前面是如出一轍。醜丫頭舉薦讓此人領頭照顧李沐心,倒是完全可以讓自己省心不少。想必自己這一個女兒應該和她能夠好好地相處得來,畢竟知女莫如母。雖說李沐心是大小姐脾氣十足,完全呈現出一幅公主做派,但是自己這一個女兒嘴巴上面不說,不承認,還死硬,卻能夠非常清楚誰對她有用,對她好,而誰對她無用,對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