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趙甜兒的輕“哼”過後,四人是繼續打麻將。說是那麼說的李文軒,自然不會真的去脫她的褲子。自己完全只是一說而已。站在旁邊是端茶遞水的四名府中的有地位的大丫鬟,不忘記各自應該做什麼的同時,興趣正濃的注視着桌面上的動靜。
三轉下來,趙甜兒打出的一張二條是點了一個炮。呵呵大笑的李文軒,隨即就把手中的牌是倒了下來。清一色的對子胡,使得她剛剛拿到的十枚棋子是瞬間就被他給悉數收了去。習慣性嘟起了嘴的趙甜兒,看見這一種情況的發生很是無語。
笑得臉都開始有一些僵硬的李文軒,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的不幸,故意朝她是擠眉弄眼道:“小丫頭,你說是選擇脫衣服,還是選擇脫褲子?你只有脫掉了一樣,我纔會把你輸出來的棋子還給你,要不然你可就沒得玩兒了,畢竟你的籌碼可輸光了。若是你實在要耍賴,我也確實拿你沒有辦法。誰叫你是小狗呢?”
“人家不是小狗。我說過的話,一定算話。”漲紅了小臉的趙甜兒,自是不會按照他說的照辦。靈機一動的她,突然站起身來,笑嘻嘻道:“你們在這裡稍等,我去去就回來。”
說完,她就如同一陣風一樣,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清楚她要搞什麼飛機的李文軒,只好和其她人一起坐等她回來。
“你是不是故意糊小丫頭的?”這幾圈打下來的蘇媚娘,默默地總結了一下,感覺到他糊趙甜兒頻率很高,於是就有了這樣隨口的一問道。
右手隨意玩弄起一張麻將牌的李文軒,佯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道:“我可是真沒有刻意糊小丫頭的意思,而是她完全不看堂子裡面打了什麼牌張。不管應該打,還是不應該打的牌,只要自己挨不上手內的牌張,就不要的打了出來。她那樣搞,不放炮纔怪。”
突然停頓了一下的李文軒,又繼續道:“在這裡,我倒是應該好好地表揚一下你和若曦,畢竟你們學得好,領悟的快,打得也不錯。爲夫覺得你們在這一個方面很有天賦。完全就不像咱們家的跑出去的那一位,顧前不顧後的一味亂打。”
聽得自己男人誇獎她的蘇媚娘是會心一笑。李文軒把她和林若曦進行比肩,那麼說明自己在這一方面確實有些天賦。雖然蘇媚娘知曉自己是初學者,但是打下來的結果,還真沒有怎麼放炮。隱隱地摸索到了一點兒竅門兒的她,就越是對麻將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爲了更好知曉她們是否真喜歡打麻將的李文軒,微笑道:“若曦,媚娘,你們覺得爲夫教授的這一個新鮮東西有意思嗎?”
從自己貼身丫鬟綠兒手中是接過了茶的林若曦,喝過了之後纔不急不慢的回答道:“頗爲有意思。”
“奴家覺得這一個叫麻將的東西,很是好玩兒和有趣。”臉上浮出了笑容的蘇媚娘,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切身感受道。
不用再去問她的李文軒,能從她臉上展現出的那一個從內心發出的笑容,就此斷定她是真喜歡。至於不怎麼愛笑的林若曦,李文軒是對她還真有一些吃不準。他對她的瞭解,不但是不愛喜形於色,而且心思比蘇媚娘還要多。
“相比看書,你更加喜歡那一個?”想要看她如何作答的李文軒,停下了右手玩弄的牌張道。
意識到他似乎話中有話的林若曦,略微的想了一下,迴應道:“各有千秋,不能簡單的比較。看書不但能夠消遣,而且還能讓自己明智。麻將這東西雖說沒有圍棋那樣複雜,難學,但是一樣都需要好好地開動頭腦,纔不會輸。它又不似圍棋那般需要精於佈局和計算,而帶有相當一部分運氣成分在內。這種看天吃飯的遊戲,曾添了其中的不可預知的變數,使得能夠以弱勝強,反敗爲勝,從而增加了更多的樂趣。”
聽見她是把心得體會都說了出來的李文軒,心中不無感嘆她和蘇媚娘,趙甜兒就是不一樣。試圖把她們三人拉在一起更好相互瞭解,增強感情的他,沒有用命令的口吻,而是選擇了一種不鹹不淡的口氣道:“既然你們喜歡,那麼有空閒的時候就約在一起打了。這三個人打和四個人的打法基本都一樣,沒有本質區別。只是這牌張能夠多摸一些而已。”
穿了好幾件衣服的趙甜兒,幾乎把自己包裹得如同糉子一樣的重新回到了花廳。滿頭大汗的她,也不管這是不是熱天了。當着李文軒的面就脫掉了一件衣裳的她,笑嘻嘻道:“人家可沒有耍賴。這不,脫掉了一件了。”
瞧見她這一幅模樣的李文軒,哭笑不得的問道:“你這是要過冬嗎?”
未等小丫頭回話的蘇媚娘,插話進來道:“你還是趕快都脫了好吧!奴家光是看見你都覺得好熱。你還是聽話,趕快都脫掉了。”
搖了搖小腦袋瓜的趙甜兒,滿臉認真的表情道:“免得某人說我輸了不認賬,賴皮。”
“奴家的好甜兒,好妹妹,你就聽話好嗎?”特意表現出兩手向自己扇風的蘇媚娘,個人感受和李文軒是不相上下道:“你這樣做,會悟出痱子來的。哎,你要是再輸,奴家替你脫。”
忍俊不禁的李文軒,雙眼沒有從小丫頭的身上移開道:“不可以這樣,畢竟這規矩不能亂。”
“奴家看見她就熱,便完全沒有留下多少心情繼續打牌了。看她這一個樣子,難道你們就不熱嗎?”神情中流露出無奈的蘇媚娘,着實對趙甜兒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很是詫異道。
“甜兒,你趕快把多餘的衣服都統統脫掉。真受不了你了。”做出了一個折中方案的李文軒,發揚起民主,於是就徵詢起她們的意見道:“我們就不玩兒脫衣服,那麼就用現銀作爲籌碼。一個平糊就是一兩銀子,而一個底就是十兩銀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