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櫃咋這表情?難道她在我命魂讀到啥了?
她臉色已不足用慘白來形容了,魂體也顫抖個不停。
女掌櫃的手還放在我頭頂,但我不再疼痛了,忍不住問,“你咋了?”
“我、我讀不出什麼…………我的修爲、我的修爲……………”
女掌櫃顫着脣,說得斷斷續續,說着,竟嚎哭起來。魂體漸漸透明。
原來她非但無法從我命魂中讀取到任何信息,還受到了反噬,修爲以極快的速度散逝。
我聽得目瞪口呆,女掌櫃散盡修爲,對我來說是好事,但因讀取我的命魂記憶纔會這樣,很不可思議。
難道我命魂裡有啥東西?不然,正常人是不會這樣的。
“不,我不要魂飛魄散!求你、求你救救我………………”女掌櫃痛苦地哀求我。
隨着她修爲的散逝,她施在我身上的定身術也自動破解了。
像女掌櫃這種被迫散盡修爲的鬼,最終會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不過,傻子纔會救自己的敵人呢,我沒理會女掌櫃的哀求,撿起掉落在地上桃木劍,直刺中她的魂體。
女掌櫃厲聲慘叫過後,她的魂體逐漸潰散,一顆淡金色的菁華光珠、從她氣海穴的位置飛散出來。
我連忙伸手接住菁華光珠,高興不已,早就猜到女掌櫃的修爲不低,沒想到她還是鬼將級別。
說起來。算她倒黴,讓我佔大便宜,爲免精華流逝,我立即吞噬了。
鬼將級別的菁華果然不一樣,吞噬後,通體舒暢,精神瞬好。
我感覺菁華能量擴散在身體各處,一部分直接涌到胎記的位置……………
吸收菁華的過程中,我愈發覺得這種感覺、和昨夜樓湛天幫我療傷時差不多。
這麼說,他昨晚真的把淨元的菁華化入我體內了。
女掌櫃已徹底魂飛魄散了,我盤腿坐在樹下、消化菁華。
消化高級別的鬼菁華,不像消化餓鬼菁華那麼簡單,過程中會產生一種極重的睏意、致陷入半昏迷狀態。
爲防半昏迷時、受到鬼物攻擊,我在附近佈下防鬼結界。
過了一會,我的意識漸不清,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迷糊間。彷彿有人靠近我,似坐在我身旁。
我心驟提到嗓子眼了,很怕對方會對我不利,又無法辨析對方是人是鬼。
好在對方沒有打擾我。感覺有意爲我護法一樣。
我也漸漸心安,努力消化鬼菁華,女掌櫃在散逝修爲之時,少許修爲融入鬼菁華里。
如今鬼菁華被我消化了。連同那點修爲也是一同被我納爲己用。
一般來說,只有鬼才能收用鬼的修爲,但純陰之體例外。
以前我總不滿自己的體質,現在但覺得凡事有利有弊。至少能讓我吸收鬼的修爲。
我調息後,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道行漲了一些。
足足消化到大半夜,我眼皮漸漸沉重,最後,昏睡過去。
在失去所有意識之前,我感覺到自己被人緊抱住,對方的懷抱是那麼冰冷、那麼熟悉……………
次日,我一覺醒來。神清氣爽,連帶着心情也極好。
只是,我的肚子就一直餓得咕嚕嚕叫個不停,得找點東西吃。
來惡魂林的時候,咋就忘了帶點食物?要在林子裡找點吃的很難。
我嘆了口氣,打算邊繼續往林子深處走、邊找找有沒有野果子之類的。
剛要去拿揹包,我一眼就看到揹包旁邊、有一大包用樹葉包裹住的東西。
是啥東西?我懷着疑惑,把樹葉打開,結果,露出一小堆紅色的果子。
我愣住了,剛想找野果子吃,就平白出了這麼多。
這野果子的形狀有些像草莓。紅彤彤的,看起來很誘人。
我依稀記得昨夜消化鬼菁華過程的事,難道是他摘的?
因爲不敢肯定野果子的來歷,所以。我猶豫着要不要吃。
沒等我想好,肚子又跟我抗議了,實在餓得慌啊。
最後,我相信自己的直覺,拿了一顆野果子咬了一小口,別說,酸甜酸甜的,還真好吃。
我咬了那一口後。沒有再吃,特意等上一會,覺得沒啥異樣,就繼續吃。
其實。這裡的野果子都沾了陰氣和鬼氣,普通人吃了得沒命,這又該歸功於我的體質了。
我吃完野果子後,選了個方向繼續走。這裡樹木藤蔓十分茂盛,幾乎沒有能供人走路的地方。
沒走多久,我身上就被那些帶刺的藤蔓劃出了道道口子。
惡魂林很大,我大約又走了半小時。依舊望不到邊。
而且,我也沒看到一隻鬼,令我不禁猜想,鬼會不會都聚集在惡魂深處?
我腳很疼,好像走得磨泡了,正想就地歇息一會,就看到不遠處的一根藤蔓上、盤踞着一條竹青色的蛇。
它的眼睛綠油油的,閃着異光,正死死地盯着我。
我被盯得頭皮發麻,心裡也惴惴不安,不認得這是啥蛇。
噝噝…………它衝我吐着蛇信子,我後退了一步。
誰知我一動,那條蛇的腦袋、便從藤蔓上緩緩朝我伸出腦袋。
我頓時停下腳步,原地站着、不敢再動了。
光從這條蛇的眼神和外形來判斷,絕對是一條毒蛇。
要是在這種地方,被毒蛇咬上一口,我得死翹翹了。
這條蛇見我停了下來,不停的擺動着腦袋,探出身體向我逼近。
緊接着,它竟把上半身慢慢地弓了起來。
我嚇得心驚肉跳。要知道,當初降頭師何傲到牛頭村捉我,他就朝爺爺放過蛇,何蠻也養有蛇。
總之。我對蛇有些陰影,而這條蛇現在這個動作,正是大部分蛇準備進攻時的前奏。
偏偏不能用符咒對付它,我只好拿起桃木劍。準備在它撲過來時,砍過去。
沒想到,前方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並伴有說話聲。
“那條蛇游到前面去了,一定要把它捉住!”
我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恨意、直涌而出。
這時,對方已出現在我眼界裡,他們二人看到我。也非常震驚,“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