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帥是肯定的,不過我比他還差一點,很重要的一點!”他擦了擦臉上的泡沫,一本正經的說。
“差哪一點?”我越發覺得這個話題搞笑,卻又強忍着不笑故做正經的聽他怎麼說。
“他會讓時間靜止一分鐘啊!我也好想讓時間靜止,讓你不用在面對那些真真假假,打打殺殺,安心留在這裡做我的小妻子!”他上前從背後環住我的腰,下巴抵着我的額頭,將我完全禁錮在他寬闊的胸懷裡。
我心裡一暖,我又何嘗不想讓時間靜止,和他在這裡安靜的度過餘生!
“怎麼你也看韓劇?還知道的這麼清楚?”我放下手裡的百潔布。
“沒看過,之前聽公司的小姑娘說來說去,知道些情節罷了!後來都敏俊留在千頌伊身邊了嗎?”
“留下了,他找到了辦法,可以一直留在千頌伊身邊了。你也會找到辦法的!一定會的!”我堅定的說。
“那是電視劇!如果都敏俊回不來,千頌伊也會好好生活下去的,不過是難過一陣罷了!地球上沒有誰都會照樣轉。”
“不是的!你沒有看到他走的時候千頌伊有多難過,如果換成我,我也會難過,我會難過死的,我不會好好生活下去的!”我搶着說。
不知道爲什麼,最近他總是跟我說他離開的事情,是不是他有什麼感應,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覺得自己終究會離開?
我沒有問,我知道問了他也不會說,我從來都沒走進過他內心的最深處,只是把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留住他,或許,我應該再去求求張不三了!對,等到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去找張不三,他一定有辦法的!
晚上,我和江子文依然回到了樓上我們的臥室,張學滔還是住在一樓的臥室,許佳音住在一樓的客房,至於他們晚上有沒有悄悄的跑到對方的房間去發生什麼,我就無從猜測了。張學滔時時處處都有些許佳音男朋友的樣子了,只是沒有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罷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趕到東江鎮,火化並安葬了許媽媽,我又一次親眼看着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具冰冷無知的屍體,又變成了一把灰。許佳音哭的哀哀欲絕,我們的心裡也都籠罩着悲傷。
終於處理好了許媽媽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一件心頭大事,近鄉情怯,許佳音看到媽媽順利下葬,情緒也會有所調整,我們也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去對付沈江墨了!
剛剛回到普提鎮的落腳地,許佳音“啊”的大叫一聲便抱着頭跪在地上。
“佳音,你怎麼了?”張學滔第一個衝上去抱住她。
“頭,頭好疼!”許佳音的臉痛苦的扭曲了,兩隻手抱着頭渾身戰慄着。
“她怎麼了?”我慌的也跑上去蹲在她身邊。
“疼!救命!疼!”許佳音還在大叫着,她的意識開始模糊,只顧着痛苦的大叫。
“佳音!佳音!”江子文使勁搖晃着她,可她的意識越來越薄弱,逐漸體力不支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張學滔突然站起來閉上眼睛,將左手做成劍指指在自己的眉心,片刻,他悠長的吐了口氣,緩緩的說道:“她的孩子,那個可憐的胎靈走了!”
“什麼?”我一愣,那個曾經住在我腦子裡的怨念深重的鬼孩子,怎麼會突然就走了?
“走了是什麼意思?”江子文怔怔的問。
“他的靈魂消散了!永遠不會回來了!”張學滔說。
“可是,他不是附在沈薔的身上了嗎?”我問。
“這段時間佳音的怨念越來越弱,他本來就是靠着母親的怨念和自己的不甘而存在下去的,母親的怨念減少,他的力量也會薄弱,再加上,沈江墨那邊一定有位高手直接驅散了他!”提起沈江墨,張學滔恨的牙癢癢。
“我記得,之前他找了一個被他稱爲師父的人,就是那個人幫我把胎靈驅散的!看起來輕而易舉啊,可爲什麼這次他們花了這麼長時間,還要直接讓那孩子魂飛魄散呢?”我說。
“這件事情,跟你那件事情不一樣。那孩子對你只是有敵意,並沒什麼血海深仇,附在你身上不過是爲了惡作劇。可是沈江墨不僅是他的生父,更是他的殺身仇人,那種怨恨是不一樣的,自然沒那麼容易將他祛除!那孩子一定是寧死都不肯放棄禍害沈薔,這才讓他們痛下殺手,直接想了個辦法徹底除了他!”
張學滔說着,長嘆了一口氣,把許佳音從地上抱起來,放到她臥室的牀上。
“當初,你說過,胎靈兇狠起來很難對付,看來這次又是那邊的‘高人’下 的手了!”江子文的眼神裡似乎藏着千萬把刀劍。
“不錯,他們那裡一定有高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有跟我師父不相上下的功力!”張學滔也摩拳擦掌,隨時準備着一場大戰了!
那孩子雖然曾經害過我,可想到他的遭遇和最終煙消雲散的悲慘下場,我心裡還是充滿了惋惜。
“沈江墨真夠狠心的,明知道是他自己的孩子,卻捨得下手連個轉世投胎的機會都不給他!”我緊咬着牙。
“如此看來,明知道是生身父親,卻下手讓他死於非命,也不是做不出來的事情!”江子文說。
“胎靈對他們的威脅消失了,是該對我們下手的時候了!”張學滔輕蔑的一笑。
“胎靈走了,再有危險,佳音也沒有能力幫我們了,她和我一樣,變成了你們的累贅。”我的心裡更沒底,我們的戰鬥力又減弱了不少。
“有我們在,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的,對吧,學滔?”江子文說。
張學滔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一定是一場撕破臉的惡戰。
過了約莫一個小時,許佳音慢慢的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她就眼神空洞的看着房頂說:“我的孩子,他走了!”
看不出悲傷,也看不出不捨,只是面無表情的陳述着一件彷彿跟她無關的事情。
“走了好!這裡不屬於他,留下也是痛苦!”張學滔把手搭在許佳音的羸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