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這傢伙居然還在記仇。
小氣鬼!
我在心裡不爽的吐槽,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快速躲避那三個鬼魂的攻擊。
越到後面,我越是力不從心,體力和力量逐漸處於下風。
就在我躲開了前面和左邊鬼魂的進攻,可右邊那裡來不及防守也沒辦法躲開,硬生生的被鬼魂鋒利的指甲劃過。
“嘶——”我頓時疼的倒吸一口氣。
肩膀那裡的衣服瞬間被劃開一個大口子,皮膚也被劃破,有血冒出。
這不是普通的傷口,陰氣直接從傷口出漫進了我的肉裡。
血腥的味道對於鬼魂來說就像是一種刺激,這讓它們三個攻擊更加兇猛起來。
“白芸初!”凌北到底沒辦法真的坐視不理,見到我受傷後,沒有了調侃的心情,立刻默唸咒語幫我擊退了那三個鬼魂。
他並沒有繼續追下去,而是緊張的護在我旁邊,朝我肩膀上的傷口處望來,凝重着表情問道:“嚴重嗎?”
“還好,小傷。你還是想辦法把這三個鬼魂解決吧。”我稍微鬆了口氣。
只要凌北出手幫忙,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我和凌北屬於不同流派的道法。
我依賴於道具,才能將力量發揮出來,而凌北不一樣,道具對他來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他最厲害的武器是他自己的力量。
凌北雙手皆縈繞着淡淡的道法,自帶的陽氣中也透着力量。
這裡是學校,他必須要確保不造成大動靜,又要收拾掉這三個鬼魂,一時半會有些棘手。
我把這裡的情況都交給了他,低頭檢查肩膀上的傷口。
閻玄夜不在,沒辦法讓他幫我逼出陰氣,只能靠我自己的力量了。
不過,我和凌北小瞧了這是三個鬼魂的決心。
它們見到不是凌北的對手,忽然決定玉石俱焚,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隻鬼魂的身上朝我襲來,另外兩隻鬼魂則是牽制凌北的動作。
“白芸初,小心!”凌北趕不及過來救我,只能大喊一聲提醒我。
我沒有準備,只能狼狽的躲開這小鬼的攻擊。
它的力量是剛纔的三倍,加上我減半上的傷口變嚴重,沒過幾秒鐘我就有些無力招架了。
糟糕,我要是被這小鬼給重傷,以後還怎麼在道界混下去?
“該死,閻玄夜這個時候究竟在哪裡?”凌北又急又惱的低吼,剛準備衝到我這裡來保護我,就被另外兩隻小鬼給纏上。
“冥王大人有重要的事在調查。”
一道熟悉的女聲傳來過來,及時幫我抵擋了小鬼的攻擊。
她站在我面前,一身淡雅的月華裙,背影非常熟悉,可我想不起來是誰。
凌北是面對着她的,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下,隨後不屑的冷笑:“原來是你啊,呵,換掉了大紅霞帔,還以爲又是閻玄夜剛看中的女鬼呢。”
他的語氣很差,我知道他在諷刺閻玄夜是花心大蘿蔔,不過他的話倒也提醒了我。
面前這個有幾分仙氣飄飄氣場的,就是我的守護鬼,九嬰!
好久沒有見到她了!
“冥王大人只有冥王妃一個女人而已。”
九嬰出現之後,雖說和凌北立場相左,不過他們聯合一起,那三個鬼輕而易舉就被處理掉了。
凌北那裡不用多說,兩個鬼魂直接被他滅掉了。九嬰本想手下留情,抓住了小鬼之後,問我怎麼處置,得知這小鬼來歷後,毫不猶豫的滅了。
“冥王大人都動手殺掉了它的主人,我也就沒必要留着它了。”九嬰拍了拍手,隨後走到我的面前,恭敬的行禮,“冥王妃,屬下來遲。”
“九嬰!好久沒有看到你了!你在地府還好嗎?”我捂住傷口,開心的走過去,讓她在我面前不要這麼多禮。
“我在地府很好。”九嬰看着我的時候,臉上帶着笑容,全然沒有之前的陰鬱和仇怨。
我鬆了口氣,她生前夠慘了,能在死後好好過日子,也算是一種幸福。
凌北這個人就喜歡煞風景,他雙手環在身前走過來,沒好氣的嘲諷道:“冥王妃?那麼請問,冥王在哪呢?他老婆現在受傷了。”
“你說話一定要帶刺嗎?閻玄夜現在有事,他一會就回來了。”我不高興的白他一眼。
“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藥?至於你這麼替他說話嗎?這兩天你出事,出來保護你的人是我,不是他!你到底是他的女人,還是我的女人?”
“你——”我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
九嬰不悅的站出來:“冥王大人特地讓我過來保護冥王妃的。”
“喲,現在腳踏兩條船這麼簡單的嗎?自己陪着別的女人,隨便派一個手下過來哄着另外一個女人就行了?”
凌北辭色鋒利的很,堵的我和九嬰皆愣在那裡。
他說的是實話,可我不認爲閻玄夜腳踏兩條船!
“凌北,你說話一定要這麼過分嗎?閻玄夜要處理白小瑤的事,等他解決完了,會回到我身邊的。”
“白芸初,你是真的白癡。你自己好好想想,類似‘我忙完就找你’,‘我和她在一起是有原因的’,‘你要相信我’這些話,哪句不是渣男慣用的伎倆?”
“……”我張了張,無言以對,最後只能生氣的跺腳拉着九嬰離開。
真的不想和凌北多說一句話,我快被他氣死了!
“白芸初,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哪天你被閻玄夜負了,可別和我哭鼻子。”
凌北的話從後面傳來,九嬰有些聽不下去了,轉身想要和他對峙,我急忙把她拉住,對她搖搖頭:“算了,凌北就這點討厭,他巴不得我和閻玄夜鬧掰呢。”
“冥王妃,你放心吧,冥王大人絕對不是那種人。”九嬰安慰我。
“嗯,我知道。”我點點頭,對她露出一個笑容,“他白天還說晚上要來找我呢,就算他和白小瑤在一起也沒關係,晚上記得回家就行了。”
九嬰鬆了口氣,陪我回到公寓裡,她用她純粹的陰力,將我肩膀沾染的渾濁陰氣逼出。
我待在房間裡,一邊等着閻玄夜回來,一邊聽九嬰說她在地府的遇到的事。
可是,直到半夜凌晨,閻玄夜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