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輔大哥的要求這麼高,哈哈哈。這我真安排不了,我上哪兒給你找小媳婦去?”韋寶輕聲的呵呵一笑,又輕輕的問道:“怎麼樣?你已經弄過幾個了?”
吳三輔聽韋寶這麼問,不由得意的很,伸出三根指頭比了比:“怎麼樣?我除了家中一妻一妾,外面還有三個姘頭,日子可美了。”
韋寶忍着笑,暗忖你要不是吳家公子,小心別被人家老公砍死,還美呢!立時想到了原來韋家莊的一個里正侯力行,侯力行不就是這事被自己查出來,然後送交給山海衛衛指揮使司衙門去處置了嗎?韋寶後來也沒有過問過侯力行的事情。不知道侯力行的結局怎麼樣了?
“三輔大哥啊,這種事情於道德不合,你還是悠着點吧?別弄個聲名狼藉。”韋寶勸了一句,然後不動聲色的問道:“原來韋家莊便有個里正,叫侯力行的,便是因爲這事栽了,你知道吧?”
“知道啊!玩了別人家的娘子,還殺了別人男人和孩子嘛,這麼轟動的事情,怎麼不知道?送到衛指揮使司衙門沒兩日便被偷偷溺死了。”吳三輔道:“因爲那人曾是里正,怕太多人知道,有損遼西一衆里正和官員們的官聲,所以沒有張揚。”
韋寶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他雖然沒有過問,但是九成九篤定侯力行是死了,因爲這時代的人,不管背地裡做什麼噁心勾當,一個個在明面上,都是高舉儒家禮法大旗的。
“你既然知道,還不引以爲鑑嗎?”韋寶笑道。
“我跟他一樣啊?我那都是兩廂情願好不好?而且三個裡面有一個還是小寡婦,另外兩個的男人也長期在外面做小買賣,兩三年不着家門,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我可絕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吳三輔一本正經的給自己辯解:“這算什麼啊?這也是風雅之事,好不好?”
韋寶笑着點個頭,沒有再深入這個話題,反正意思已經點到了,聽不聽就隨便你了。
而且韋寶也等於明確表示,我不會參與你這種重口味嗜好。
韋寶已經看出來,吳三輔有拉自己一起參與他那種惡趣味的想法了。
哥又不是西門大官人,到處等着竹竿打頭。處女都幹不過來囉,哪裡有閒工夫開發別人老婆?這麼喜歡這一口,你將你自己老婆想成別人老婆不就成了嗎?
“成了,公子,再烤就真的糊了,現在切片,便能端上去享用了。”掌櫃的道。
韋寶嗯了一聲,“走吧,三輔大哥,咱們上去。”
吳三輔一邊隨着韋寶走,一邊輕聲道:“晚上等雪霞睡了,帶我去大柵欄見識一下吧?”
韋寶一汗,知道大柵欄是京城最繁華的煙花柳巷聚集地。
後世人想到京城的煙花柳巷,首先想到八大胡同。
不過八大胡同應是在清乾隆中後期才興起的,清末與民國期間終成“大名”。
大明這個時代,還沒有八大胡同這一說法呢。
大柵欄則是在明代就有了,明孝宗弘治元年(1488年)就下令在北京城內大街曲巷設立柵欄,並派士兵把守,以防盜賊。
明張竹坡《京師五城坊巷衚衕集》中並未收載“大柵欄”這個地名,在前門外路西只有廊房頭條、廊房二條、廊房三條和廊房四條,其中的廊房四條就位於大柵欄的位置。
而所謂的“廊房”指的就是用於臨街經營的店面房。
寫於明末清初的《春明夢餘錄》一書中,提到了“大柵欄”的繁華。
在明朝大柵欄所在的位置就已經是一處商賈雲集的繁華商業區了。
“我又沒有去過,對這些也不熟悉的。要想去,你自己去吧?你現在也不缺銀子,我上回不是還了你7000兩紋銀嗎?買一座青樓都差不多夠了吧?”韋寶笑道。
“小寶啊,你這就沒意思了。”吳三輔一副手動滑稽的表情看着韋寶:“這種事情,自然是要兩兄弟一起去纔好玩嘛!一個人有啥意思?多個人,還能商量商量姑娘如何,一個人容易看走眼。今天不用你出銀子,我請客!”
韋寶看吳三輔一副大方模樣,呵呵一笑:“三輔大哥精於此道,看不走眼的。你要真的這麼喜歡上青樓去玩,我覺得,也許找小媳婦,更健康一點。”
韋寶倒不是怕被吳三輔傳染上啥病,那些髒病並不容易通過呼吸和正常的身體接觸傳染,而是善意的提醒,也不希望吳三輔得什麼髒病,一旦得了髒病,別說古代醫療手段落後,很難治癒,即便治好了,也是一輩子都難以癒合的皮膚病,痛苦的很呢!
大明這個時候有沒有艾-滋,韋寶就搞不清楚了。
“你說的輕巧,小媳婦可遇不可求啊,你以爲我不挑啊?不是大美人,我可看不入眼。”吳三輔道。
“你看什麼看不入眼?還大美人?”吳雪霞聽見半句,就知道哥哥與韋寶又在大談女人,聽見他們兩個人談女人,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吳三輔呵呵一笑,“你這耳朵,我們在門口小聲說話,你都能聽見?我是說小寶這店裡的菜不知道怎麼樣?不知道能不能看入眼。”
“哼,轉的還真快,但願你是在說菜纔好。”吳雪霞沒有理會吳三輔了。
天地商號全聚德烤鴨店的效率很高,吳雪霞先上來點菜的,到韋寶和吳三輔現在上來,總共也不過七八分鐘,已經有三盤熱菜,三盤涼菜上桌了,全部都色香味俱全,一看便讓人有食慾。
等到烤鴨端上來的時候,香氣撲鼻,更是讓人讚不絕口。
烤好的鴨子,將皮肉切成一片一片的裝入盤中,食用時蘸點甜醬,裹着蔥白段,捲入薄餅,咬一口,好紮實,好滿足的感覺。
吳雪霞吃了一口捲了烤鴨的薄餅,有些激動道:“這麼好吃啊?”
韋寶呵呵一笑。
“矜持一些好不好?好歹咱們吳家在遼西遼東也是屈指可數的富貴人家,你這千金大小姐,怎麼這樣?”吳三輔倒是很穩重的模樣。也嚐了一口,然後連連點頭,說好吃。
“這裡又沒有旁人,確實是好吃嘛。”吳雪霞笑眯眯的接着吃,也沒有功夫管哥哥剛纔數落她不矜持的事兒了。
韋寶聽吳雪霞說這裡沒有旁人,顯而易見是已經將他當成自己人了,心中溫暖,笑呵呵的爲兩個人都倒了一點酒。
“哎?你們韋家莊四特酒,不是都有特製的酒瓶嗎?”吳三輔邊吃邊問道:“你們自己的店不用自己的酒嗎?這不是四特酒吧?”
“這的確不是韋家莊四特酒,而是山西汾酒,咱們遼西的四特酒要送入關內來,光過關稅都付不起了,還賺什麼銀子啊?”韋寶苦笑道:“汾酒是京城現在最流行的酒,我這個是汾酒中最陳年,價最高的。”
汾酒有着4000年左右的悠久歷史,1500年前的南北朝時期,汾酒作爲宮廷御酒受到北齊武成帝的極力推崇,被載入廿四史,使汾酒一舉成名;晚唐時期,大詩人杜牧一首《清明》詩吟出千古絕唱:“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宋代以後,由於煉丹技術的進步,在我國首次發明了蒸餾設備,從那時候開始有蒸餾酒,要不然以前都是黃酒。
我國的白酒,包括汾酒等名優白酒在內,都是由黃酒演變和發展起來的。
從大明朝中期開始,北方的白酒發展很快,逐步代替了黃酒生產,此時杏花村汾酒即已是蒸餾酒,並蜚聲於世。
明末農民起義領袖李自成進軍北京,路經杏花村暢飲汾酒,讚譽爲“盡善盡美”。
清李汝珍在《鏡花緣》一書九十六回的曲牌中,列舉當時全國知名酒類五十餘種,其中推汾酒爲首,另外《兩般秋雨庵》、《清稗類鈔》等也有不少嗜飲汾酒的記載。
吳三輔喝了一口:“嗯,的確很不錯,不過,我也沒有覺得比你們韋家莊的四特酒強啊?你們韋家莊四特酒要是能拿到京師賣,質量不比這個差,價錢比這個低,最關鍵還是那個晶瑩剔透的酒瓶子,立馬能將這種酒擠得沒路走吧?現在遼西,我們吳家的酒坊都快被你們擊垮了。”
“對啊,韋寶,你們的酒本來就好,又弄個那麼漂亮的酒瓶子,誰賣的過你們?再這樣下去,遲早遼西遼東都是你們韋家莊的四特酒!”吳雪霞也道:“你們的酒若是進入北直隸,高檔的宴席肯定都用你們的酒,有錢人肯定都會喝你們的四特酒。”
韋寶苦笑一下:“那又怎麼樣?像大明如此限制貨物流通,而副食品,像是酒這種東西,本來就有地域侷限性,再賣的好,恐怕也只能在遼西賣賣。加了過關稅,價錢至少翻三番!到時候就沒有太多競爭力了,而且我們也有少量的四特酒放在京城賣,銷量很一般。遼東還不都是你們吳家的酒嗎?所以說啊,東西好不好,不如有沒有權力。”
“兩樣都得要!”吳三輔道:“再有權,東西太難吃,也是沒用的。晉商拉幫結派的早,跟很多北方官員都有世交,的確比較佔便宜,他們這酒也確實不錯。四特酒要想在北直隸闖出名號,得成爲貢酒。”
“成爲貢酒?哪裡有那麼容易喲。沒事,反正我也沒有指望餐飲賺錢,我對他們的要求是不賠錢便可以。”韋寶笑道:“我主要是看見北方市面太蕭條了,自己做點貢獻罷了。大部分天地商號的商鋪租給小商販,一個月才收一兩紋銀而已。”
“那你這還賺什麼銀子啊?這比沒住處的人自己蓋房子住都划算了。”吳雪霞不由道:“一家店鋪要是上下兩層的話,至少能睡得下三四十口人,你算是幫很多流離失所的人安置住處了。”
“對啊,我就是這麼想的。”韋寶笑道:“這種世道,誰都不容易,只要不賠錢,又能幫助人,何樂而不爲?要是整個大明的大大小小的地主,但凡稍微有點我這種心思,我不說多,有一兩成就足矣,那樣的話,世道再差,老百姓也能熬過去。要是北方的老百姓都餓死了,或者都跑到南方去了,恐怕世道更加蕭條。”
“可惜啊,別說一二成,恐怕像你這種人,整個大明都屈指可數!有誰做買賣不是爲了賺錢,而是爲了幫人的?”吳三輔笑道:“合着你就對遼西遼東的世家大戶們狠啊?”
“三輔大哥,千萬別這麼說,我對遼西遼東的世家大戶哪裡狠了?上兩次衆人下注,可都不是我牽頭的吧?考秀才和與吳三桂打擂臺,那都是你們這幫富家公子挑起來的。”韋寶笑道:“至於這次買遼民,送到遼南去拓荒,我也是提前說好付賬的。是遼西遼東世家大戶遲遲不做決斷,才致使人都跑光了。”
“合着都是我們自己送銀子給你唄。”吳三輔酸溜溜的笑道。
“所以說啊,不能沾上賭!願賭服輸。哥,你現在還說這個幹啥?”吳雪霞忍不住幫韋寶說話道。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們兩個。”吳三輔倒也沒有生氣,反正他的銀子,韋寶是都已經還給他了。
三人酒足飯飽,迴歸住處。
來的時候沒有乘坐馬車,回去也是步行,路程很近,也就四五里路程。
韋寶還是很願意步行的,習慣了使用交通工具,人都變懶了,尤其是在現代,天天開車,幾乎出門便必定開車,兩腿都有退化的趨勢。
到了古代,走路,打拳,感覺自己的體魄強健了許多,多運動,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很好。
“你這麼做生意挺好的,即便賺不到太多的銀子,也賺取了人心,這叫穩紮穩打。我爹常說,做生意最高明的人不是在賺銀子,而是在賺人心。他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卻做不到。”吳雪霞對韋寶道。
“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高明,我主要也不是爲了賺取人心啥的,就單純是想盡自己的一點能力幫窮苦人。尤其是這些市井小民,其實比鄉里農戶更可憐,他們真的是什麼都沒有的,世道一差,最先捱餓的就是他們。”韋寶道。
“小寶啊,慈不帶兵,義不養財,你這麼想的話,以後得多累?各人有各人的命,每個人都顧好自己,做的問心無愧,便可以了。”吳三輔揷嘴道。
韋寶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他本來就不是愛爭辯的人,更何況,爭辯是不可能改變一個人的想法的,只有權力才能改變一個人的行爲!顯然,對於吳三輔,他不具備這種權力,所以就懶得說了。
“哥,你這話大錯特錯!若是韋寶自己都顧不了自己,自然沒有什麼。但是有能力的人,多幫助別人,這是行善積福的好事,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太自私了。”吳雪霞反駁道。
吳雪霞的話,引起了韋寶極大的好感,雖然小姑娘是任性了一些,但吳雪霞的心腸是好的。
韋寶極爲看重一個人是否善良,心不存善念的人,對社會是最大的危害。
“你們高風亮節,捨己爲人,我自私自利,寡恩薄義,有己無人,行了吧?”吳三輔不悅道:“等你再大一些便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現在跟你說不明白。每個人都能顧好自己,顧好家裡人,已經不錯了!再有餘力的話,顧一顧親朋好友。大家都能做到這一點,就足矣。那些沒啥關係的人,顧的過來嗎?別說我們,便是皇帝老子,顧得過來天下人啊?”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有能力的時候。哥,你這是瞎扯。”吳雪霞氣呼呼道。
韋寶則輕聲道:“三輔大哥,這裡是京師,慎言!”韋寶聽吳三輔連皇帝老子都出來了,急忙揷嘴勸了一句。
吳三輔也驚覺失言了,四周看了看,並沒有人旁聽,點了點頭。
因爲吳雪霞和吳三輔拌了嘴的關係,三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幾句話,不再像之前談的那般熱絡。
回到住處之後,吳三輔也沒有再喊韋寶去大柵欄啥的,有點不開心了。
吳雪霞也早早回屋休息,而韋寶則靜下心來看了會書,然後打拳,靜坐,休息。
雖然已經對科考不報太大希望,但是韋寶仍然有考前的焦慮!一邊穩固手中的勢力,一邊藉助官場的力量更快發展,這是韋寶的既定方針,但是眼下,似乎官場對他來說,越來越遙遠了。
“小姐,早些睡吧。”香兒輕聲對坐在窗前發呆的吳雪霞道。
吳雪霞沒有迴應,繼續發呆。
過了一會兒才道:“韋寶練完功了嗎?”
吳雪霞與韋寶並不住在一個院子,這座宅院很大,韋寶,吳雪霞和吳三輔三個人,每人一個院子。
這裡是那種大的四合院,八進八出,四層院落那種。
“不知道啊。不過都這麼晚了,我猜想應該是睡覺了。”香兒暗忖,你這麼關心韋公子的話,爲什麼不乾脆過去看看?
吳雪霞嗯了一聲,“韋寶有沒有到咱們這邊來過?”
昨天韋寶來過一次,後來早上的時候香兒告訴吳雪霞了,所以吳雪霞今天才會這麼問。
“沒有吧?”香兒也不是很肯定。
吳雪霞有點不高興:“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爲什麼不在門口守着?”
香兒急忙道:“我去問一下便知道韋公子有沒有來過了,小姐彆着急。”
香兒出去一會兒就回來,肯定道:“今天韋公子沒有來過。”
“睡覺吧!”吳雪霞生悶氣道。暗忖之前韋寶說好了找她一道練功來着,昨天來過一次,今天居然就不來了嗎?
香兒輕輕地哦了一聲,見小姐不高興,小心翼翼的侍候,生怕惹得小姐發火。
第二天韋寶起了個大早,打坐,練功,看書,然後吃早飯。
早上的一系列動作幾乎是晚上動作的翻版,只不過順序顛倒一下。
韋寶現在的生活還是挺有規律的。
吳三輔自然不會在這個點起身,吳雪霞與韋寶一道吃早飯。
“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練功的嗎?”吳雪霞忍不住問道。
韋寶微微一笑:“你早說啊,我以爲你只是隨口說說,你習慣在睡前練拳?練拳之後一身汗,還得洗個澡。”
“沐浴又不費事,你這裡跟吳府一樣,處處都很方便。”吳雪霞道。
“你不用爲了配合我啊,你以前在家的時候,每天都練拳的嗎?”韋寶問道。
“誰要配合你啊?我練拳是兩三天一回吧,想起來了的時候纔會打一趟,我又沒有機會與人過招,只是防身用罷了,不必太勤奮。”吳雪霞粉臉羞紅道。
“那好,我今晚再練拳的時候,找你一起。”韋寶呵呵一笑。暗忖練拳免不得要身體接觸,你這不是給我機會嗎?其實韋寶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人打拳,也不需要找人對練。吳雪霞沒有什麼機會與人過招,韋寶就更加沒有機會了,走哪兒都一大堆人保護。
吳雪霞聽韋寶這麼說,笑着嗯了一聲。
“對了,中午我要上我義兄家去拜訪,你一起去嗎?”韋寶忽然問道。問完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妥,吳雪霞跟自己去李成楝家,算怎麼回事呢?吳雪霞以身份去呢?
吳雪霞也立即想到了這一點,粉臉羞得更紅,沒有說什麼。
“我隨便說說的,要不然你還是在家吧,等下你哥起來不見了我們,還以爲我們上哪兒去玩,故意不帶着他。”韋寶道。
“我跟你去。”吳雪霞說完,便吃東西,捏着蔥油餅,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往嘴裡送,動作很優雅。
韋寶笑了笑,也不覺得帶吳雪霞去會怎麼樣。反正吳雪霞連自己的父母都見過了,李成楝是結義兄弟,又不是親生大哥,沒有那麼正式。
“要準備點禮品啥的吧?他家有沒有孩子,老人?幾口人?”吳雪霞過了一會兒問道。
韋寶笑道:“不用,包點銀子便可以了。我就不愛別人送東西,一是不一定合心意,二是花了銀子還不討好,銀子最實惠。”
“那要看人,我就不愛別人送銀子。銀子怎麼能代表心意?”吳雪霞翻了翻白眼。
韋寶呵呵一笑:“要不然我等會陪你出去逛一逛吧?看看你喜歡什麼?我買給你。”
吳雪霞甜滋滋的嗯了一聲。
兩個人吃過早飯,正要出門,王秋雅便帶着李成楝的二兒子李樂水和小兒子李樂土來了。
韋寶聽底下人通報之後很驚喜,急忙讓人去接進來,自己也往宅子大門口趕去。
吳雪霞便有點不高興,知道王秋雅不過是韋寶的一個丫鬟罷了,至於要主人親自去接嗎?頓時覺得韋寶和王秋雅的關係絕對不簡單,不由的吃醋。
“我還以爲我沒有讓你帶樂土和樂水來,你就不會帶他們來呢!”韋寶高興道:“你怎麼這個大上午的就來了?”
“本來昨天就到了,差了一點點時辰,沒有趕上關城門。我只比公子晚一天從遼西出發而已。”吳雪霞解釋道:“雖然公子沒有吩咐,但我想樂土和樂水很久沒有回京師了,他們兩個人聽說我要去京城,也想跟來,我便帶他們來了。我擅作主張,本來還怕公子不高興。”
“我哪兒有那麼容易不高興?”韋寶呵呵笑道。
李樂水和李樂土很乖巧的向韋寶行禮,恭恭敬敬的道:“韋叔。”
一方面因爲雖然差了不到兩三歲,可韋寶是李成楝的結義兄弟,輩分上的確是叔叔。另一方面,兩個人這麼恭敬,也是在韋家莊的環境中薰陶出來的,韋寶在自己下轄的區域內,便是帝王般的地位,甚至已經上升到了等同於神明一般被崇拜的地位。長期在那樣的環境中,雖然關係很親近,但是李樂土和李樂水對於韋寶,更有一種敬畏。
“樂土,樂水,我正好說要上你家去看望你們爹孃,來的正好!”韋寶高興的拍了拍李樂土和李樂水的肩膀,問道:“你們還沒有吃早飯的吧?吃了早飯再走。”
李樂水和李樂土乖巧的點頭稱是,然後跟着僕役進去吃早飯。
韋寶很長時間沒有見着王秋雅了,從北汛口離開遼南去復州,蓋州,再跑到遼東去,然後回遼西,前前後後差不多花了一個月的功夫。
小別勝新婚,此時見着王秋雅豐滿有致的身材,嬌俏動人的臉蛋,便雞兒邦邦硬,很想拉王秋雅即刻去辦一回事纔好。
“秋雅,餓了吧?你也快去吃飯。”韋寶邊說邊帶着王秋雅往裡走。
王秋雅多日不見韋寶,只有比韋寶更加情動,本來女人就比男人要感性一些,溫柔的嗯了一聲,輕聲道:“總裁將我一個人留在遼南,這些天我都吃不好睡不好。”
韋寶呵呵一笑,暗忖你個小浪蹄子,越來越會撒嬌了。
王秋雅走了幾步便停住了,原來是見着了吳雪霞,她並不知道吳雪霞也在。
吳雪霞本來是不打算出來的,想想還是實在忍不住,跟了過來。
兩女四目相接,氣氛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