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襄對於韋寶這個女婿還是比較滿意的,韋寶的外形沒得挑剔,才能也不用挑剔,在京師混的風生水起就不說了。
就說韋寶不在遼西,現在天地會也基本掌控了遼西的商權,再不是過去吳家一家獨大的局面。
看在女兒的面子上,吳襄自然不會讓人與天地會爭鋒。
而且韋寶也做的很不錯,佔有了絕大部分商權,但是時常讓人過年過節往吳府送銀子,所以,吳家的利益並沒有被損害多少。
倒是損害了不少遼西遼東世家大戶的利益,但大家看在吳家的面子上,加上天地會也的確已經比較強大了,韋寶在京城又混的很好,所以只能隱忍。
吳襄的目光馬上落在吳雪霞和吳三輔身上,更加高興。
女兒更加出落的水靈漂亮,養的白白嫩嫩的,氣色比在吳府的時候好了許多,顯然在韋寶身邊過的很滋潤,這就讓吳襄放心了大半。
吳三輔也很不錯,有個官樣了,穿着正六品官服,不像以前站沒站相,一天到晚憊懶模樣。
“小寶。”吳襄笑道:“不,現在是不是要稱呼韋大人?”
“不敢不敢,在伯父面前,哪裡有什麼大人?叫小寶就好。”韋寶急忙笑道。
吳祖氏笑道:“小寶,你怎麼還叫伯父?不該改口了嗎?”
韋寶一汗,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急忙道:“先入府中歇息再說話吧?伯母,請。”
吳祖氏以爲韋寶是臉皮薄,笑了笑沒有接着逼韋寶。
“雪霞,在小寶身邊挺好的吧?”吳襄說着對吳雪霞道,並且招呼韋達康和黃瀅,“大兄弟,弟妹,咱們入府,看一看小寶的府邸。”
韋達康和黃瀅連連點頭,他們兩個人還是頭一回上京師,頭一次到這麼遠地方呢。
若不是天地會的效率高,有快船快馬連路接運,他們也不能在兩日內就趕到。
“小寶,這下長的比你爹還高囉,讓爲孃的好好看看。”當貴婦人的時日一久了,又學了文化掃了盲,黃瀅現在說話也文質彬彬的了。
韋寶趕緊過去給爹孃行跪拜大禮:“爹孃,是孩兒不孝,到今天才接你們到京師來,以前一直抽不出空閒。”
“沒事沒事,快起來,爹知道你平時忙,不然我和你娘早就想來京城玩玩了。”韋達康樂呵呵道。
韋寶沒有接爹孃來京城,主要自然不是因爲忙,而是京城的局勢太過混亂,他一直沒有覺得站穩了腳跟的關係,這回也沒有打算讓爹孃久留,最好是等婚事一結束,就趕緊將爹孃送回遼西韋家莊。
黃瀅一邊走,一邊拉着韋寶問東問西。
她和韋達康身後的範老疙瘩、王志輝等親近的人都撈不着機會說話。
不說遼西遼東世家大戶,就說韋家莊與韋家親近的鄉親都來了二三百人之多。
足足一個大觀摩團。
韋寶一邊與黃瀅說話,一邊忙着招呼衆人。
雖然貴爲正四品官員,但韋寶仍然保持了很好的初心,並沒有因爲地位的變化而變得傲慢,甚至比以前更加穩健了,性子也不怎麼急躁了。
吳襄問吳三輔:“你也是的,平時只知道問家裡要銀子,從來不主動去信,現在倒好,是不是弄到了銀子了?這個月連銀子都不要了?哎?你不是正七品嗎?怎麼穿上了正六品的官服了?”
吳三輔笑道:“爹,這都是小寶的功勞,小寶給我升戳的官職,過一陣,小寶還說要給我弄到海防總督衙門給我弄個正四品參政呢!”
吳襄一驚,暗忖你纔剛剛入仕的人,這麼快就正四品?那豈不是要與我平起平坐了嗎?好快!而且現在明白兒子爲什麼不向家裡要錢花了,搞了半天,吳三輔也跟韋寶搞到一起去了啊?
吳祖氏聽吳三輔這麼說,樂的嘴巴都合不攏了,韋寶對吳雪霞好不好,從韋寶對吳三輔怎麼樣就能看出來,對孃家人好,更沒有對老婆不好的道理。
吳三鳳聞言則很是發酸,沒有想到吳三輔和韋寶在京城真的混的這麼好?
吳三鳳是沒有官身的人,聽聞弟弟馬上都要正四品了,如何不吃味?
這還不算,韋府的宅邸在外面看平平無奇,就是普通的宅院,但是裡面雕樑畫棟,極盡奢華,而且地方極爲廣大,非常寬敞。
吳三鳳是有見地的,因爲經商的緣故,會到處去,京城沒少來,自然知道京師的地面可不比遼西,京城裡面寸土寸金,這麼大的一所宅邸得要多少金銀啊?只怕是王府也趕不上韋寶府邸的十分之一了。
雖然來了很多人,但是總裁秘書處下面專門負責韋總裁生活上的事情的人也有上百人,安排的過來,把隨同吳家人總裁爹孃來的人都安排的很好,井井有條。
十三歲的吳三桂比韋寶小兩歲,似乎光是往橫里長了,個子並沒有漲多少,仍然比韋寶矮了一個頭,但卻又壯實了許多。
吳三桂湊到韋寶身邊一個勁的叫姐夫。
韋寶呵呵一笑,很大手筆的給了吳三桂一封紅包,笑道:“早就準備好了!這些銀子你別亂花,給你銀子是讓你能買些對你有用的東西,不是讓你學奢侈的。”
吳三桂看見紅包不由大喜,知道韋寶一出手至少三千兩以上,趕緊道:‘謝謝姐夫!姐夫最好了!’
“小寶啊,你別給他銀子了。”吳祖氏看見了,急忙道。
吳雪霞也道:“對,給個一二百兩就可以,你每次給他許多銀子做什麼?”
“三桂也大了嘛,大了就會花銀子,不要總把他當成小孩。”韋寶笑道。
吳三桂生怕紅包被吳祖氏搶去,急忙接過了,連連點頭。
吳祖氏趕緊道:“你收了就收了吧!放在娘這裡,娘幫你保管,你要用銀子的時候就問娘要,聽見了沒有?”
“不不不。”吳三桂趕緊將紅包揣入懷中,躲到了吳雪霞身後。
吳雪霞笑道:“三桂,你不聽孃的話,等下一分銀子都撈不着。”
吳三桂想想也是,只得苦着臉將紅包給了吳祖氏。
吳祖氏沒法當場看,但是捏了一下厚度,再根據鈔票的大小,就知道韋寶給的是天地會貨幣!一百兩一張,這裡至少一萬兩!
天地會的貨幣一萬兩是隨時能換取一萬兩紋銀的,實打實,比紋銀更加方便,更加值錢。
天地會之所以能在遼西遼東佔到絕大部分的商權,也不完全是吳家的退讓關係,更主要就是因爲這種貨幣,實在是太強悍了,剛開始大家還牴觸,不習慣用天地會貨幣,但是時間一長,發現不但方便,而且很安全,使用的人就越來越多,再配合上韋家莊不斷向外銷售的貨物,天地會貨幣的散發流通速度就越來越快。
所以,現在在關外,天地會貨幣幾乎已經等同於官方貨幣了,天地會錢莊也穩穩的居於晉商的各家錢莊票號之上,成爲了關外最有實力的錢莊。
“小寶啊,我們不缺銀子,你不要每次這麼大手大腳的,尤其不要給三桂這麼多銀子啊。”吳祖氏笑着埋怨道,但是誰都看不出來她與埋怨的意思。
本來吳祖氏是一百個支持吳雪霞與祖可法在一起的,想與祖家親上加親,但是現在她也算是不斷的在接受韋寶了,尤其女兒似乎已經鐵了心要和韋寶在一起,當孃的還是疼愛女兒,爲女兒的幸福着想也不能再打斷吳雪霞與韋寶的事情。
更何況韋寶還這麼有本事,這麼T恤吳家,動不動就送銀子。
韋寶笑道:“伯母,這都是應該的,我也沒有兄弟,早就將三桂當成親弟弟了。”
“那好,以後你這個哥哥要好好教三桂纔是,他那兩個哥哥是一點教不了他,三桂倒是挺服氣你。”吳祖氏笑道。
“娘,那是因爲寶哥和我一樣是習武之人,我們習武之人是一邊的,二哥和大哥又不習武,我跟他們沒啥話說啊。”吳三桂故作成熟的道。
“就你能。”吳祖氏笑着在吳三桂的腦門上點了一下。
看得出來吳祖氏心情極好,雖然想到三個女人一起嫁給韋寶,十分委屈自己家的雪霞,但是看樣子雪霞完全不介意,加上三女之中有國公爺的女兒,吳祖氏便也想開了。
還有韋寶的宅院都是皇帝親自賜字,這份榮寵還說什麼?
加上韋寶對女兒和對家裡又這麼好,覺得女兒嫁給韋寶,這輩子不會吃虧的。
因此吳祖氏是越看韋寶越滿意。
吳襄與韋達康在正廳坐了上座,下人早已經奉茶上來。
吳襄喝了一口香茶,嗯了一聲,“這是今年的雨前龍井吧?”
韋寶笑着點頭:“正是,我不是讓人給伯父寄過去十幾斤了嗎?”
“我沒有怎麼捨得喝,分着送人了。”吳襄笑着看了看韋府的整體環境,沒有接着說茶的事,點頭道:“好,真好,誰能在京城住上這等宅邸,簡直趕上成仙了。”
韋寶笑道:“伯父要是喜歡,大可以搬到京城來住,韋寶求之不得。”
韋達康也樂呵呵的對吳襄道:“對啊,小寶說的不錯的,他們這裡,你就當成自己家,想怎麼住就怎麼住唄。”
吳襄在遼西經常性的派人邀請韋達康去山海關的吳府飲酒聊天,所以現在吳襄與韋達康已經很熟絡了,說話隨意自然。
韋達康與黃瀅一樣,識字掃盲之後,加上身份的提升,在韋家莊如同太上皇一般的存在,隨着地位的提升,氣質檔次都上去了,在吳襄面前不但毫無拘束的感覺,甚至隱隱有能壓倒吳襄的氣勢了。
這種氣勢是潛移默化,隨着人的地位形成的。
就像魏忠賢,本來是一個鄉里的混子,在權傾天下之後,韋寶第一次見魏忠賢的時候,也會認爲魏忠賢很有氣質。
魏忠賢的侄子外甥什麼的原本都是滄州的鄉里人,但是做了高官,也都變成了氣質雍容華貴的上等人了。
只要有了身份地位有了錢,人隨時都能得到改變。
“好,以後我是得多找機會上京城住上一陣,總是在遼西那種小地方,把人的氣度都憋的小了。”吳襄笑道:“看見你們幾個都很好,我很高興啊。大兄弟,你可要陪我一起來啊,不然我一個人跑到京城來,連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來,我陪你一起來。”韋達康高興的呵呵笑道,“我也是因爲這個原因纔到現在才跑到京城來,咱們的朋友都在遼西,跑來就找不到人玩嘛。”
王志輝、範老疙瘩,還有吳家幾家較爲親近的跟隨而來的親朋好友也都加入了聊天,幾個半大老頭聊的熱火朝天。
黃瀅則在廳裡廳外,院裡院外,與同來的韋家莊的近鄰王志輝老婆,範老疙瘩老婆等人像是房子質檢員一樣到處看,看的非常仔細。
所有人都很高興,只有韋寶、吳雪霞和吳三輔暗暗心急不已。
之前商量好了一堆對策,但是現在都用不上啊,關鍵是不知道怎麼說!
誰有勇氣把實情說出來?說皇帝下了聖旨,韋寶這回只能與國公府小姐兩個人成親?以後吳雪霞只能做妾了?
韋寶問負責接送的統計署總署的一個高級特工,“爲什麼只有吳家人和我爹孃,趙金鳳和她娘呢?還有趙里正怎麼沒有來?出了什麼事了嗎?是不是趙里正不同意女兒嫁給我?”
“回總裁的話。”那統計署總署的負責接送的高級特工壓低聲音回答道:“不是趙里正不肯,是趙大小姐的娘不同意趙大小姐與旁的女人同時嫁給總裁,因此不讓趙大小姐過來。”
韋寶一汗,沒有想到趙金鳳的娘這麼不好說話,在他印象裡,趙金鳳的娘應該是很好說話的纔對呀?不是很溫柔的嗎?
真是人不可貌相。
韋寶又不由想到了趙金鳳的娘和毛文龍的關係,雖然還沒有確定趙金鳳的娘與毛文龍是不是那種關係,但是韋寶已經有九成以上把握了!
就是不知道趙金鳳是不是毛文龍所生,還是趙里正所生?
如果是毛文龍所生,說不定趙金鳳的娘就是因爲女兒的出身不俗,所以拿俏,也有可能是女兒的終身大事,覺得應該與毛文龍商量一下,所以纔不容易趙金鳳過來?
想到趙金鳳的嬌媚模樣,想到趙金鳳肯定想來,而她娘不讓她來,不知道趙金鳳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整日爲了自己哭泣傷心、
這不由的讓韋寶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很是爲趙金鳳擔心。
如果說誰是韋寶最喜歡的女人,應該還要算是他到大明之後最先看上的趙大小姐了,韋寶永遠忘不了第一次上山海關見到趙大小姐的場景,他和趙金鳳一起參加書法比賽的情形還歷歷在目。
“小寶,現在怎麼辦啊?這時候不可能說出口的啊。”吳三輔擔心的走到韋寶身邊輕聲說話,打斷了韋寶的思緒。
韋寶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先安排大家用飯吧,都灌醉了再說!我也想好好醉一場!”
韋寶的確有這種念頭,醉了便解脫了,他不是好酒的人,並且覺得酒能麻痹人的意志力,渙散人的思考能力,並且對酒有些排斥。
但韋寶現在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開這個難題了,只想醉一場。
吳三輔看出來了韋寶的不對勁,奇道:“你怎麼了?你自己不能先亂了陣腳啊,主要還得靠你自己對我爹孃說呢。”
韋寶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
人多熱鬧,喝酒更加助興。
尤其韋寶的府邸,好酒好菜都是京城之冠,所有大廚都是總裁秘書處下面的生活處從之前地震帶來的京師和北直隸的大蕭條當中撿到的大廚。
不少大廚的水平甚至比宮中御廚的水平都要高。
酒就更加不必說了,各地的好酒都有,尤其是韋家莊的四特酒,雖然不是陳釀,但都是純糧食釀造的,而且是上好的純糧食,多放一些年頭的話,絕對是大明酒中的霸主。
畢竟這個時代,誰都不可能達到韋家莊的釀酒蒸餾技術。
一大堆人,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兩餐算是徹底合攏在一起了。
看見吳襄被人灌的醉醺醺的,韋寶心裡稍微安定了一點。
平時韋寶至少要玩到快子時纔去睡覺,但是今天才晚上七八點鐘,韋寶就好想去睡覺了,並不是因爲喝多了的關係,而是想逃避,睡着了就什麼都不用煩惱了,這種心思有點像小學生。
“小寶,要不然,我先對我娘說吧,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就算明天我爹還不知道,可後日到了你成親的時候,也是紙包不住火的!”吳三輔道。
韋寶眯了眯醉茫茫的睡眼,搖頭道:“明天再說吧,今天讓你娘好好歇一宿,趕了兩天的路,人肯定很疲憊,很乏。”
吳三輔嘆口氣,“也好。”點頭答應了。
其實吳三輔又哪裡想這麼快開口說韋寶的婚事?
吳三輔是想早說早了,也好早早讓他娘有個心理準備,免得到了明天,離韋寶的成親的日子又近了一日。
就這樣,韋寶早早的告罪回去睡覺去了。
吳襄與一大幫人接着喝酒,吳雪霞服侍她娘去休息。
次日韋寶很早就醒了,睜着眼睛不肯起牀。
現在他不必上朝,因爲他現在主要算海防總督衙門的官員。
韋寶在京城的官職也都還在。
這個年頭不像後世,新上任一個官位,之前的官位就得免除。
這個年代一個人可以兼任很多官位,這也是造成很多吃空餉的亂象的原因之一。
只要沒有人頂掉韋寶在都察院和大理寺的權力,他就能一直控制這兩個司法衙門。
事實上,別人就是想頂掉韋寶的權力也不可能,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官位雖然還是那些官位,但是衙門內的各項機構已經變化了,早就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內部運作已經被韋寶改造成整體運作的方式,不是哪一個人全權負責,而是由官員組成的委員會負責,而現在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官員全數換了一撥,尤其是底層官員,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韋寶掌權以後換進去的人。
這些人是作爲一個整體而存在的,想要去除韋寶的權力,只有一條,就是把韋寶弄上來的人全部踢掉。
這樣做的難度太大,因爲都察院現在已經有七八千官員!大理寺也有上千官員,規模比以前大的多。
踢掉一兩個人都不可能!
若是沒有經過韋寶同意而踢人,韋寶可以遠程操控這兩個衙門,可以讓所有人都不做事,立刻形成罷工癱瘓狀態。
就這樣,韋寶就這麼睜着眼睛賴在牀上,一直到半晌午。
吳雪霞急急忙忙的過來找韋寶,“不好了,我爹孃知道了。”
韋寶一驚,從牀上坐了起來,“他們怎麼知道的?我們府裡的人嘴巴都嚴得很!是你說的還是三輔大哥說的?三輔大哥人呢?還在睡覺嗎?”
“我們兩個都沒有說,”吳雪霞嘆口氣道:“是我爹看出來了。”
韋寶實在想不通了,吳襄這麼厲害嗎?“他看出來的?你爹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身上出的破綻啊,我在你這府裡住着,總不能從你府裡再嫁到你府裡吧?我爹覺得我這兩日肯定不能與你見面,應該住在我哥的宅院,等成親那日再把我接過來才合乎禮數纔對。”吳雪霞道:“然後我爹就說要去看看我爹的宅院準備的怎麼樣了?可我們根本沒有準備我哥的宅院,沒有張燈結綵,沒有貼喜字。這不就出破綻了嗎?”
原來問題出在這裡,韋寶恍然大悟,不過也沒有太糾結於這一點,因爲遲早都是瞞不住的,本來今天就打算要坦白。
“那你爹孃現在知道了以後怎麼樣、他們都很生氣吧?”韋寶心虛的問道。
吳雪霞嘆口氣,點頭:“肯定生氣啊,不然爲什麼讓我來叫你過去?看樣子,之前商量的都沒用,只有你自己跟我爹孃解釋。我哥他已經把你去向國公府請求三女同時嫁人的事情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