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賢今天的心情很好,入宮的情況與他想的一樣,韋寶果然很得皇帝的器重。
權衡了各方面的考慮,張維賢越想越覺得自己招韋寶爲女婿這步棋走的是很不錯的。
張維賢坐在轎子中,甚至哼起了京劇。
只是等英國公張維賢到了府裡,聽張之極向他說了韋寶提出的同時娶三個女人的要求之後,好心情便蕩然無存了。
“豈有此理!這個韋寶到底想幹什麼?他當我們英國公府是什麼?他當自己又是什麼?我張維賢的女兒,嫁給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也犯不着受這種委屈!這門親事作廢了!”張維賢憤怒的咆哮。
張美圓早已經猜到爹爹會是這麼個態度,默默的流起了眼淚。
張之極則鐵青着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很少見父親發這麼大的火。
張之極真的擔心爹爹會立刻召集人馬殺到韋寶的府邸去興師問罪。
“你哭什麼?反正這個事也沒有人知道,你們又沒有定親,韋寶也沒有提親。”張維賢見女兒流眼淚,心頓時軟了幾分,他十分疼愛這個女兒,尤其是妻子早早的便亡故了。
張維賢可以說又當爹又當媽,在外面是十分風光的英國公,在女兒面前卻是一個慈父。
張美圓沒有吭聲。
張之極乾咳了一聲,將剛纔張美圓對他說的話,對他爹說了一遍。
“什麼?美圓,你怎麼能答應韋寶呢?你不必受這麼大的委屈,韋寶是不錯,可也沒有到讓我張維賢的女兒受委屈的地步!就是放在尋常老百姓家,誰家能同意夫家一次娶三個女人進門?這簡直是豈有此理,簡直是荒唐透頂!”張維賢氣的仍然是臉紅脖子粗的狀態。
張美圓撲簌簌的掉眼淚。
“不必多說了,之極,你立刻去找韋寶,正式回絕了與韋寶的的親事。”張維賢對張之極道。
張之極點點頭,卻沒有走。
“你還愣着這裡做什麼?”張維賢疑惑道。
“爹,不必回絕,人家根本沒有來提過親啊,回絕什麼?他韋寶肯定還在等消息,咱們不回他的話,他就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唄。”張之極道。
張維賢嘿了一聲,被氣的反而笑了起來,“這韋寶果然是鬼精鬼精的!咱們暗示讓他來提親,並沒有被外人知道,他也不告訴任何人,弄的好像是我們張家非要攀他這門親事一樣,這傢伙也不自己掂量一下自己該吃幾碗飯。”
“可不是嗎?這事都是孩兒的過錯,我就不該認識這個韋寶,更不該把他引過來見爹。”張之極懊惱道。
張維賢嘆口氣道:“算了,不說這些了,要說錯,那也是爹的錯更大一些,不是我暗示韋寶要與他結親,也不會有這麼多破事。”
“那爹還打算幫韋寶對付河間府、滄州府、山東和登萊的世家大戶們嗎?還打算幫韋寶對付地方各級衙門和駐軍嗎?”張之極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說呢?婚事都否了,我張家憑什麼幫他韋寶?到時候得了好處,與我們有什麼干係?”張維賢哼了一聲,“以後再也不許在這個府裡提起韋寶這個名字,連韋字也不許提一下!”
“是的,爹。”張之極恭恭敬敬的躬身答應。
“美圓,別哭了,這回是爹對不住你,好在這事也沒人知道,回去玩你的去吧,別再想這事了。”張維賢又對女兒道。
張美圓擦了擦眼淚,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張維賢本來想拂袖而去的,看見女兒這樣,不由皺了皺眉頭,“美圓啊,你纔剛剛認識那韋寶,不會對他動心了吧?”
張之極見張維賢不高興,急忙替張美圓說話道:“美圓常年在深宅大院裡面住着,與外人接觸的少,那韋寶少年英俊,也的確有些本事,妹妹對他有些許動心倒也不奇怪。妹妹,你放心,天下好男人多的是,憑着咱們是英國公府,以後哥肯定幫你張羅個比韋寶好十倍的小子給你。”
張美圓仍然沒有發聲,心裡卻有氣,在心裡懟道大明有誰能超出韋寶?倘若有的話,那爹爲什麼又會一見韋寶就認準了想招韋寶爲女婿人選?
張美圓的確見韋寶的時間很短,總共不過見了兩回罷了,但是偏偏已經認準了韋寶了,不過她是豪門大小姐,也不會輕易反駁爹爹,尤其是見爹正在盛怒當中。
張維賢急的直跺腳,“美圓,你倒是說話啊?這姑娘,越大反而越不聽話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爹,你讓我說什麼呢?以後我都不嫁人了。”張美圓說完,眼淚忍不住又出來了,往回跑走。
張維賢氣的重重的嘆口氣,“哎,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爹,您也別生氣了,這事就先這樣吧?我看啊,先晾着韋寶,咱們也不必答覆他,他要是上門,就由我來見他!反正絕對不能讓妹妹與兩個女人一同出嫁。”張之極道。
“哼,就算沒有韋寶要一同娶三個女人這事,本來韋寶與美圓這門婚事,我也不是沒有猶豫,也不是十分滿意的!這韋寶是很有才幹,可出身寒微不說,還膽大包天,總是想做一些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兒,這種人,有可能一飛沖天,也有可能犯下天大的禍事,甚至是可能把咱們張家一同連累了的!”張維賢恨恨道:“就這樣,我仍然同意韋寶與美圓的婚事,這小子卻還是不知道珍惜,什麼玩意?我們張家已經位極人臣,要靠他韋寶什麼嗎?”
“是,是,爹說的是,咱們張家根本不用靠他韋寶什麼,只要美圓過的好就行。”張之極點頭道。
張維賢發完牢騷,這才拂袖而去,心裡堵的慌。
韋寶從張府回去之後,心裡也跟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這麼貿然上門提出一次性要娶三個女人的要求,韋寶知道,對於英國公府這樣的家庭來說,的確是夠羞辱人的,即便是張美圓答應了,她爹也一定不會答應的。
不過,如果不這麼做的話,韋寶實在是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趙金鳳與吳雪霞。
自從離開了遼西,韋寶與趙金鳳聯絡的不是很多,但是一個月至少會派人送一封信過去的。
其實韋寶要派人送信給趙金鳳很方便,北直隸這邊都是天地會商號,每天都有往來與遼東遼西的商號夥計。
只是韋寶太懶了點兒,不是很愛寫信,與趙金鳳通信,也不方便找人代勞。
對於吳雪霞,韋寶則覺得更加愧疚一些,畢竟吳雪霞天天跟在自己身邊,自從跟隨自己入京以來,一直任勞任怨的幹活,長的又漂亮,人又聰明,又有見識,這麼好的媳婦上哪兒找去啊。
況且之前自己還明確答應了吳雪霞讓她當正妻的。
現在如果連退而求其次的,一同娶進門的次妻名分都不能給人家的話,自己心裡實在過意不去,甚至可能成爲永遠過不去的一道坎。
這時候吳三輔酒醒了,過來找韋寶說話。
韋寶將剛纔去過英國公府的事情對吳三輔說了。
吳三輔聞言,重重嘆口氣,“小寶,你這是何苦呢?你這樣一來,肯定是把英國公府給得罪了。讓我妹妹當妾室就當妾室算了,只要你對她好就成。英國公府是什麼樣的人家,怎麼可能讓女兒和另外兩個女人一同出嫁啊?”
“三輔大哥,你不必再說了,反正我已經去過英國公府了,他們不肯答應,這門親事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有正式上門提親,這親事並沒有幾個人知道。”韋寶道。
吳三輔點點頭,“那咱們現在怎麼辦?沒有了英國公府的幫忙,如何弄到兵馬對付河間府、滄州府、山東和登萊那幫人?”
韋寶揉了揉太陽穴,“我也在爲此時煩悶,還沒有想出個萬全之策!”
“要不然就用咱們的人,直接以海防總督衙門的兵士名義抓人吧!”吳三輔道。
“不行的,咱們過去是裁撤人馬,不是增加人馬的,現在一個兵都還沒有裁撤,然後咱們又弄出來上萬人馬,原本的人馬會怎麼想?他們會覺得我故意找了一堆兵馬來替換他們!我不是在裁撤人馬,是在奪權,奪取他們的生路,那樣就會讓原本可能很好說話,聽從裁軍命令的人也變成堅決頑抗,只能激化事態發展,所以,只能借兵。”韋寶道。
“可是兵馬不是借不來了嘛。”吳三輔嘆口氣。
這時候吳雪霞過來道:“總裁,魏忠賢派人找你過去,到他的秘密外宅去說話。”
韋寶一怔,沒有想到魏忠賢這個時候會找他,他猜不到魏忠賢這時候有什麼事情找他。
雖然這趟是秘密回京的,但是韋寶知道自己的行蹤現在已經很難保密了,太多人盯着自己。
只是現在自己名義上已經外放到海防總督衙門去了,魏忠賢即便派人暗中盯着自己,也不必找自己親自去說話吧?現在這樣找上門來,他不是等於告訴自己,他在盯着我嗎?
“會不會有危險?”吳三輔不放心的問道。
韋寶想了想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我一直在幫魏忠賢的忙,殺了我,對他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更何況我現在與皇帝交情很好,皇帝若是一段時間見不着我,肯定會追查原因的,魏忠賢殺我,必須找一個完全的理由。”
“你不能大意啊,魏忠賢這種老狐狸,可是翻臉不認人的。”吳三輔提醒道。
韋寶拱了拱手道:“三輔大哥說的是,我去了。”
吳三輔與吳雪霞遂一起將韋寶送到府門口。
韋寶的馬車是從府中上車的,出門便直接去找魏忠賢。
魏忠賢見着韋寶,也不拐彎抹角,也不說爲什麼知道韋寶已經回京師了,劈頭蓋臉第一句便問道:“小猴崽子,你是什麼時候與英國公搞到一起去的?這一下你攀上了一顆大樹了。”
韋寶來之前就大概猜到了魏忠賢找他幹什麼,無非是猜忌他與英國公張維賢之間的關係,所以聽魏忠賢這麼問,並不是很驚慌。
韋寶將自己的想法大概說了一遍,他並不怕魏忠賢知道自己的計劃,因爲這都是奉了魏忠賢的命令辦事。
“九千歲,不是我想到處攀附關係,這件事,必須有軍隊支持,而借兵,只能問英國公的京營借兵,才能名正言順!除了京營,實在沒人了。”韋寶道。
魏忠賢靜靜的聽完,然後道:“你好大的實力啊?你手裡居然有一萬大軍?想讓他們都穿着京營的衣服幫你去殺人去?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咱家是讓你裁撤山東的兵馬不假,可咱家可沒有讓你殺人吧?”
韋寶笑了,“九千歲,不殺人,有誰能乖乖的聽話?”
“那你裁軍就裁軍吧,咱家可沒有讓你改革稅制吧?”魏忠賢又問道,“你現在倒是好,一離開京師就天高皇帝遠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這麼一鬧,整個大明朝還不都被你鬧的雞飛狗跳?”
“我沒有想大鬧,既然裁軍,這些地方將領與地方衙門都是打斷骨頭連着筋,是血與肉的關係,地方官紳和世家大戶肯定會對付我,這不他們已經開始囤積居奇,已經開始對付我了嗎?他們是想將我趕走,讓海防總督衙門無法在下面立足,恢復原來的局面!這不單單是打我的臉,我是陛下和九千歲派下去的人,這也是在打九千歲和陛下的臉面啊。”
魏忠賢想了想,似乎是在措辭,然後對韋寶道:“咱家並不是擔心英國公幫你,你小猴崽子要是能找到英國公府幫忙,那是你的本事!不過,你想過沒有,這個兵,可不是隨便亂借的,大明京營的兵制度是有分割的,是定好了的!如果借給你,就算你用完決定還回去,也不好還了!”
“怎麼不好還了?”韋寶疑惑的問道,他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你想啊,拱衛京畿的大軍,你說借走就能借走,地方將領會怎麼說?他們會說,哦,拱衛京畿並不需要那麼多人嘛,既然地方的軍隊能夠裁撤,那京畿的軍隊不用裁撤嗎?”魏忠賢道。
“那就也裁掉一萬人唄,反正我覺得京畿也的確不需要那麼多人!大明只要朝廷有足夠的銀子,兵員是絕對不缺的,九千歲你想想,有戰事來了,給一個壯丁發五十兩銀子,這些壯丁還不搶着去參軍?最起碼,守城,拱衛京畿是毫無問題的,平時何必養那麼多早已經荒廢了軍紀,並不訓練,形同虛設的京營?”韋寶道:“到時候只要拿出五十萬兩,就是一萬大軍啊!五百萬兩,就是十萬大軍啊!平時要養活十萬大軍,一年都不止拿出五百萬兩銀子,您要我裁軍,不就是這個用意嗎?”
魏忠賢被韋寶這麼一說,陷入了思索。
韋寶倒是有點高興了,感覺一開始就不該去找英國公張維賢的,應該直接來找魏忠賢,看樣子,魏忠賢這老傢伙現在對自己還是挺信任的。
韋寶不知道魏忠賢已經準備好了,等韋寶一在遼東立功,就讓韋寶回到海防總督衙門,真的讓韋寶當一個參政!
然後再給海防總督衙門真的派一個總督,到時候韋寶願意留在海防總督衙門,就讓他留在海防總督衙門,要是韋寶不願意留在海防總督衙門,就讓韋寶回京城。
反正,魏忠賢已經做好了讓韋寶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準備了,所以現在纔會顯得這麼爲韋寶着想。
在老謀深算的魏忠賢面前,韋寶大人還是顯得有些太過稚嫩。
明朝的兵制承襲發展了唐、宋、元兵制的特點,建立了衛所制度。
從中央到地方的管轄秩序爲五軍都督府、都司、衛所體系。
即五軍都督府和都司分別爲中央和地方最高軍事機構,都司下轄衛所,各都司所率衛所隸屬於五軍都督府,而聽令於兵部。
按照此軍事體制,五軍都督府每府設左、右都督,正一品;都督同知,從一品;都督僉事,正二品。
各都司所設都指揮使即是地方上的最高軍事長官,但遇有戰爭,朝廷還要往下派遣總兵官,以左、右都督、都督同知、都督僉事及公、侯、伯充任。
明代總兵在洪武二年開始設立,以後在四年、七年、二十年都有總兵被任命。
建文二年,命李景隆爲平燕將軍,充總兵官。
明成祖即位,命何福佩徵虜將軍印,充總兵官。
洪熙元年二月,始頒將軍印在諸邊將,其中有總兵4人,參將4人。
但鎮守薊鎮的總兵不得稱將軍掛印。
總兵官成爲鎮守地方的最高軍事長官後,改變了練兵將領不指揮作戰,指揮作戰的將領不管練兵的問題,有利提高軍隊的戰鬥力,形成事權專一的局面,但也存在着總兵稱霸一方、擁兵自重的可能。
爲維護中央集權,再有戰爭時,朝廷又要往下派員,稱爲巡撫,參與軍隊管理,削弱總兵官的權力。開始巡撫只爲臨時性的工作,後來才成定職,常駐地方。
這樣一來,不僅原來的都指揮使司、布政使司、按察使司要受其節制,就連總兵官也要聽其指揮。
袁可立《奏登師出海之期疏》:“乃拔其尤者三千六百人,俾總兵沈有容領之先發,而副將李性忠所帶家丁舊系遼左健士,臣於三月十二日餞而送之,囑以相機進止以固榆關,以聯毛帥。”
總兵官之下,還設有副總兵、參將、遊擊將軍,遊擊之下還有坐營官、守備、把總、提調官等。
嘉靖二十九年,革團營官廳,仍並三大營,改三千曰神樞,因爲騎兵居於陣三區的第二區,類似中樞,設副、參、遊、佐、坐營、號頭、中軍、千把總等官。
這裡的千總是千夫長副職的意思,副將、參將、遊擊各1000兵,設兩個千總爲副職各帶500兵,把總帶100兵。
五軍營:戰兵一營,左副將一,分管半數7000兵;戰兵二營,練勇參將一;車兵三營,參將一;車兵四營,遊擊將軍一人,10萬軍戶4萬5千兵募兵,3000對應1000兵;城守五營,佐擊將軍一;戰兵六營,右副將一人,分管半數7000兵;戰兵七營,練勇參將一;車兵八營,參將一;車兵九營,遊擊將軍一;城守十營,佐擊將軍一;備兵坐營官一,大號頭官一。
監鎗號頭官一,中軍官十一,隨徵千總四,隨營千總二十,選鋒把總八,把總一百三十八。
總共14600兵。
神樞營:戰兵一營,左副將一;戰兵二營,練勇參將一;車兵三營,參將一;車兵四營,遊擊將軍一;城守五營,佐擊將軍一;戰兵六營,右副將一;車兵七營,練勇參將一;執事八營,參將一;城守九營,佐擊將軍一;城守十營,佐擊將軍一;備兵坐營官一,大號頭官一。
監鎗號頭官一,中軍官十一,千總二十,選鋒把總六,把總一百五十七。
總共16300兵。
神機營:戰兵一營,左副將一;戰兵二營,練勇參將一;車兵三營,遊擊將軍一;車兵四營,佐擊將軍一;城守五營,佐擊將軍一;戰兵六營,右副將一;車兵七營,練勇參將一;城守八營,佐擊將軍一;城守九營,佐擊將軍一;城守十營,佐擊將軍一;備兵坐營官一,大號頭官一。
監鎗號頭官一,中軍官十一,千總二十,選鋒把總六,把總一百二十八。
總共14400兵。
通計三大營,共五百八十六員。
統以提督總兵官一員。已,改提督曰總督,鑄總督京營戎政印,俾仇鸞佩之。
更設侍郎一人,協理京營戎政。
定巡視科道官歲一代更,悉革內侍官。
增設巡視主事,尋亦革。
三大營共戰兵45300兵。
成祖增京衞爲七十二。
又分步騎軍爲中軍,左、右掖,左、右哨,亦謂之五軍。
歲調中都、山東、河南、大寧兵番上京師隸之。
設提督內臣一,武臣二,掌號頭官二;大營坐營官一,把總二;中營坐營官一,馬步隊把總各一。左右掖、哨官如之。
又有十二營,掌隨駕馬隊官軍,設把總二。
又有圍子手營,掌操練上直叉刀手及京衞步隊官軍,設坐營官一,統四司,以一、二、三、四爲號,把總各二。
又有幼官舍人營,掌操練京衞幼官及應襲舍人,坐營官一,四司把總各一。此五軍營之部分也。得邊外降丁三千,立營分五司。
掌執大駕龍旗、寶纛、勇字旗、負御寶及兵仗局什物上直官軍。
掌執左右二十隊勇字旗、大駕旗纛金鼓上直官軍。
掌傳令營旗牌,御用監盔甲、尚冠、尚衣、尚履什物上直官軍。
掌執大駕勇字旗、五軍紅盔貼直軍上直官軍。
掌殺虎手、馬轎及前哨馬營上直明甲官軍、隨侍營隨侍東宮官舍、遼東備禦回還官軍。
提督內臣二,武臣二,掌號頭官二,坐司官五,見操把總三十四,上直把總十六,明甲把總四。此三千營之部分也。
徵交阯,得火器法,立營肄習。提督內臣、武臣,掌號頭官,皆視三千營,亦分爲五軍。中軍,坐營內臣一,武臣一。其下四司,各監鎗內臣一,把司官一,把總官二。左右掖、哨皆如之。又因得都督譚廣馬五千匹,置營名五千下,掌操演火器及隨駕護衞馬隊官軍。坐營內臣、武臣各一,其下四司,各把司官二。此神機營之部分也。居常,五軍肄營陣,三千肄巡哨,神機肄火器。大駕徵行,則大營居中,五軍分駐,步內騎外,騎外爲神機,神機外爲長圍,週二十里,樵採其中。三大營之制如此。
所謂嘉靖時期宣府鎮,總兵、副將、參將、遊擊,其實是因爲嘉靖時期戰兵與戰兵加軍戶的比例是1比3,3000實際只有1000,而遊擊因爲需要留守,實際只帶600,另外300、200作爲備禦、守備。
明初,參將、遊擊、守備都是衛指揮使,留一半,帶兵3000,嘉靖朝剛好軍戶大量逃亡到50萬剩10萬,於是募兵5萬,3000就變1000。
此時,明朝兵力已經達到和日後努爾哈赤仿照的設計相同。
總兵(都統)帶領7500兵,獨立1500兵,副將(副都統)帶領3000兵,獨立1500兵,參將(參領)帶領1500兵,遊擊(副參領)600兵,備禦(牛錄佐領)300兵,千總50兵。
比如吳襄(總兵)加三個兒子(遊擊)家丁共3000蒙古騎兵,李如鬆兄弟家丁2000,杜鬆家丁1000。
遼東15衛加雜所大約26衛嘉靖後兵力1萬5千,設一個總兵,而遠道而來的支援總兵往往只帶1萬兵力,班軍的軍制也已經向營兵看齊,家丁也是納入其規則中的。
所以此時的規則已經是十分之一,一個都司本來是一個衛5600,原本有1000精兵,現在只有500精兵,還要留200防守,都司就只有300兵。
官員也彼此推諉,正副職往往世襲不來上班,最後本來該都司的都指揮僉事(正三品)帶領的都司(5600軍戶、500兵,扣除留守還剩300)只有衛指揮僉事(正四品)來帶領,最後本來該千戶所的千戶(正五品)帶領的千總(1120軍戶、100兵,扣除留守還剩50)只有副千戶(從五品,守禦所千總,100兵)或者找個武藝好的百戶(正六品,門千總、營千兵,50兵)或者提拔一個總旗當試百戶(從六品,衛千總)。
到1619年薩爾滸之戰後,由於對後金軍突擊騎兵的恐懼,同時由於兵員素質的進一步崩盤,明軍進一步地在車營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索性放棄戰場機動性,應用車營攜帶的大量火器和輜重,在堡壘掩護下,依託堡壘進行機動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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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軍打仗,到了孫承宗和袁崇煥這幫人手裡,越來越像是在做數學題。
“咱家比較好奇的是,那個英國公張維賢爲什麼想讓你當女婿?就爲了看重你小猴崽子人才難得?他豈不知道你小猴崽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鬼精鬼精的,想從你手裡拿到好處,可是兵部容易啊。”魏忠賢想了一圈,忽然道。
韋寶不由的腦門掠過三道黑線,暗忖你老魏想事情真是天一腳地一腳,怎麼又說到這事情上面來了、
“九千歲,現在張維賢他未必會幫着我了,因爲是他暗示我提親,我還沒有正式提親呢。”韋寶遂又將今天早上去找過張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魏忠賢翻了翻白眼,“這真的是稀奇了,你小猴崽子似乎做什麼事情都跟旁人不一樣,你攀上了英國公府這麼好的一門婚事,趕緊快刀斬亂麻成了就不完事了嗎?你爲什麼偏偏要娶三個女人?別說是英國公府,大明一等一的公爵,就是普通的小民百姓家裡也容不得這樣的事情吧?”
韋寶嘆口氣,“沒辦法,一來,我根本就不是攀附權貴的人,九千歲最清楚了,要說攀附,我也只是攀附了您老。我就沒有打算做英國公府的女婿。二來,我不忍心讓我深愛的女人受傷,倘若那樣的話,我會一輩子心不安的,即便有了一定的榮華富貴,可一輩子都不安心,這樣的生活又有啥意思?”
韋寶的話將魏忠賢逗樂了,“呵呵,咱家看不出來,你小猴崽子倒是個天生的情種。”
隨着魏忠賢這麼一笑,讓韋寶自己都想不到的是,也許真的是無巧不成書,魏忠賢對於韋寶的提防之意居然大幅度下降了。
因爲魏忠賢終於發現了韋寶的一處大軟肋,原來這人喜歡女人。
魏忠賢最害怕的就是韋寶是一個對權力永遠不滿足,利慾薰心,心狠手辣的人。
那樣的人是最不好控制的,喜歡女人就好辦的多了。
“這事情簡單,你先回去吧,咱家替你辦了,英國公府會答應這門婚事的!”魏忠賢笑眯眯的對韋寶道。
韋寶眼珠轉了轉,奇道:“九千歲有什麼辦法?我必須得同時娶趙金鳳和吳雪霞二女啊。”
“知道,知道,放心吧,咱家都會給你辦妥貼。”魏忠賢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