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身上竟然有這樣貴重的東西!”簡桐也是皺眉,心中某個曾經轉過的念頭,彷彿找到了答案。
簡桐這回倒是毫不含糊,像是母親幫着兒子,板起臉來,“四兒啊,這東西我知道貴重,所以肯定不會給小怪獸留下。再說他還是個小孩子,承受不得那帝王之氣。可是二嫂跟你商量行不,你暫時將那玉墜解下來,給小怪獸把玩兩下。小孩子新鮮勁兒一過,他自然就撒手了,到時候二嫂完璧歸趙,行不?”
“不就是個玉鎖片麼?值得你這麼小氣摳搜麼?”聽琴也有些不願意,伸手從自己脖子裡頭掏出一個墜子來。那墜子是一顆核桃大小的珠子,“這個給你,咱們先換着戴。你那是傳國璽的玉角,是珍貴;可是我這個是什麼,四兒你也看得出來。不輸給你那東西吧!”
聽琴跟簡桐這樣一說,再加上小傢伙攥着東西死活不撒手,菊墨只能解下來。
聽琴將孩子抱走,卻將珠子擱在四兒的掌心。菊墨仔細瞅了瞅那珠子。那珠子是兩半的,倘若分開,平淡無奇,連光都沒一點;菊墨將兩半合在一起,縱然還是白天,房間裡卻一道綠光乍然閃過!
菊墨就驚了,“大姐,難道這就是,就是……”
聽琴翻了個白眼,“所以,值得你那玉鎖片的價值了吧。咱倆換,這個給我們孩子玩兒!”
簡桐對古董玉器所知不多,所以被兩個人說的有點雲裡霧裡。卻也能從菊墨面上的驚訝裡看得出那珠子的與衆不同。
夜色終臨,所有人都散去。蘭泉終於找着機會,進屋裡來跟小老師抱着溫存溫存。
聽說了白天的事兒,蘭泉也樂,“怪不得四兒這次這麼捨不得割愛,這東西的確貴重。老婆啊咱們哄着孩子將那東西撒手,明兒就還給四兒。”
“暫時不還。”簡桐眸光堅定。
蘭泉張了張嘴巴。簡桐這樣的反應,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小老師也不是貪財的人啊,這次原來也不能免俗了呀——嘖嘖,不過小老師眼光真好,這輩子第一次貪財,看中的可是傳國璽的一角哎,值得值得!
簡桐朝小老公翻了個白眼兒,他心裡琢磨什麼呢,她能不知道?
“不是你想的那個腌臢理由!”簡桐說着嘆了口氣,“是爲了給四兒收着這東西。”
“那個小女僕約瑟芬,難道你們都不覺得她的反應異常麼?尤其四兒說她晚上爬上他的*,在他身上亂摸……我想就算少男少女有渴望,不過這個約瑟芬可是舊金山當地著名的家政公司派出來的員工,怎麼會做這樣荒唐的事情?所以我猜測,有可能這個約瑟芬去摸四兒的身子,不是爲了四兒本身,而是爲了——”
蘭泉眼睛也是一亮,“而是爲了四兒身上的東西!”
“聰明寶寶。”簡桐滿意點頭,“四兒說了,這東西他寸步不離身;這樣一來,如果約瑟芬想要拿到它,自然就得用這樣的方式。而且就算被抓到,充其量就說是什麼熱情難耐之類的,雖然會被解僱,不過還不至於泄露真正的犯罪動機。”
蘭泉也是眯起眼睛來,“小老師你的意思是:這個約瑟芬有可能是個古董大盜!”
簡桐輕輕點頭,可是卻還是被自己心底一團迷惘給纏住——她好覺得這個約瑟芬應該是啓櫻啊;可是如果真的是啓櫻扮的話,她幹嘛不跟菊墨相認,更要偷菊墨身上的東西?
這兩個孩子,究竟是彼此愛慕的,還是冤家對頭?
“所以我要將這東西暫時留在咱們手裡一段時間,幫四兒收着;否則我擔心四兒早晚會着了這個約瑟芬的道兒。”
蘭泉點頭,“我們是不是應該建議四兒解僱了這個約瑟芬?”
簡桐搖頭,“沒有切實的解僱理由。單憑摸*這事兒麼?畢竟這事兒無法公開啓齒。而且……”
而且簡桐也在擔心,菊墨雖然張口閉口地討厭那個約瑟芬,卻始終讓她留在他身邊,極有可能四兒也是覺得這個約瑟芬像啓櫻。所以四兒才忍着被捉弄,始終不捨放她離去,或者也在伺機觀察約瑟芬究竟是不是啓櫻。
正說着話,蘭泉的電話響起來。蘭泉接起電話就歡叫起來,“二姐你終於肯重現人間了?你把明寒給拐哪兒去了?”
簡桐也驚喜得張大嘴巴。弄棋和明寒回來了!
翌日吃過早飯,弄棋和明寒便到來。明寒是男客,畢竟還未與弄棋成婚,所以蘭泉等陪着在外間;弄棋自己進裡間。簡桐一見就驚呼起來,“天啊,哪兒來的天竺神女!”
梓書和婉畫等人都跟着樂,何婆婆進來給孩子送尿布,也跟着打趣,“快來段印度舞!”
此時的弄棋長髮披肩,眉心點着硃砂紅印,肩上披絢麗的紗麗。面色也有些黑了,全不似從前的柔弱。
她腕上、腰上到處環佩叮噹,活脫脫就是個《大唐西域記》裡頭走出來的神女啊。
弄棋笑着與大家擁抱,“好奇我去哪兒了吧?也打不通我電話,所以着急死了吧?”
聽琴挑眉,“原來你還知道啊!三叔自己是公安局長,可是都差不點要打電話報警了!”
“你到底去哪兒了?”簡桐握住弄棋的手。
弄棋笑起來,“明寒帶着我去轉山了。雪域九大雪山,我們一座一座轉過來。”
婉畫神往唸誦:“那一世轉山,不爲修來世,只爲途中與你相見?”
弄棋臉紅起來,卻坦然點頭,“我們找不到那個能終結明家當年諾言的主子,明寒就說那我們就去將這份心意傳達給神靈知道吧。你們也都知道,清代的皇帝們都是篤信藏傳佛教的,所以希望藉由這種方式,也算給主子們一個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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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