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在座幾個長老彼此望了一眼,都是點頭微笑。
對於傣幫來說,想要拿到煙土的種子當然重要,但是他們需要的種子既要來源安全,又要數量足夠大。一般人手裡都不可能有這麼多鴉片種子——顯然巖糯的回答給了他們一個接近完美的答案。
巖糯暗自嘆了口氣,心說,就爲了找這個理由,你們老八位可知道我差點絞盡腦汁,將雲南各個行業都翻了個遍,才找到一個跟種子能掛上鉤的行業麼?
不說別的,就這罌粟種子榨出來的“御米油”有幾個知道的呀?他可真是費盡了心思喲……
“聽說你要十萬美金?”那爲首的長老又問。
巖糯眼珠轉了轉,“我一路上來,也知道傣幫正處於多事之秋,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一下子讓你們拿出這麼多錢來,真的有點勉爲其難……”
長老們又是彼此望了一眼。
那爲首的長老便問,“難道你還有商量?”
“有啊。”巖糯展顏一笑,“不給我錢也行,就答應我一個願望吧!”
“你說!”長老立刻問。
巖糯一下紅了臉了,扭扭捏捏跟個大姑娘似的,“我方纔一路來,被好多美女扔了一身的花兒……”
長老們當然明白那些花兒代表着什麼,各自垂首一笑。
巖糯挑着長眸瞅着那幾個長老,然後跟豬八戒害羞時候的樣兒似的,咬着手指頭,扭着胯骨軸,“人家是想,想……”
爲首那長老好懸沒一口茶水噴出來。就算巖糯沒明說,長老們還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男人這一生總逃不開兩樣:要不就是權與錢,要不就是女色。基本上沒哪個男人能兩樣都能不要的。
巖糯還在那扭捏呢,“我不要錢,我就想要……”
竹樓裡的氣氛詭異了,長老將刀滿和巖展叫到後堂詢問,“此人感覺如何?”
刀滿皺眉,“像個滾刀肉一樣,不過相當狡猾。我們兄弟雖然三緘其口,可是他總是能從我們的話裡推測出一些東西來。”
刀滿遲疑了下,說,“屬下的建議是:待得他說出種子的地點,便殺了他!他恐怕對我們的秘密已經知道得太多。”
巖展在一邊兒忽然笑起來。
“你笑什麼?”長老皺眉。
“長老勿怪,我是想起那小子一路走來那副色迷迷的樣兒。他是真的被寨子裡的女人們給迷住了。其實……”巖展瞅着長老住了嘴。
“說。”長老皺眉。
“長老們不是正在爲殿下物色借種的男人?可是寨子裡頭的男人本就不多,再者如果將來孩子生出來卻能找到親爹,這又不符合鳳凰樓的規矩——不如就是這個外來的男人吧。他的種比較新鮮,而且我們總歸事後是要殺了他的,就也永絕後患了……”
長老的眼睛也是一亮,“且回去,聽他怎麼說!”
“我願意,願意!我方纔想說的,也正是此意!”巖糯聽長老們委婉地跟他表達了借種的意思,樂得他當場就手舞足蹈了,“就算精盡人亡,也在所不惜!”
幾個長老相繼噴了茶水出來。
刀滿和巖展幾個人也都一副要內傷的神情。
巖糯還繼續不要臉地說呢,“請問我是自由地播種,還是固定借種給某一個人啊?”
本來是很嚴肅的一次會面,一般人來還得緊張加哆嗦,可是這莊嚴的場面活活讓巖糯給攪和了,現在弄得滿場那叫一個歡喜。
大家都憋得滿臉通紅,想笑卻又不能笑。
“都嚴肅點兒,斯事體大,豈容笑謔!”爲首的召長老皺眉申斥。
“既是原來貴客,我們定然不會怠慢。”召長老卻沒明白說,只是給了個含混的答案,安撫巖糯,“你現在可以說出煙土種子的埋藏地點了吧?”
巖糯轉了轉眼珠,隨即笑開,“不忙,不忙。等我完成了借種大事,自然就說。”
斯子狡猾!
幾個長老互望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這樣的話。
“也好,那先請下去休息,好好修養身子。這幾日便有消息了。”召長老只能讓巖展將巖糯帶下去。
巖糯心裡這個美呀。即便知道脖子上吊着把刀,他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但是至少距離他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幾位姐姐,我自己來。”
巖糯這回沒被帶回樹屋去,而是帶進山裡一處房舍。這處房舍很是特別,小山坳裡綠樹紅花掩映裡,只有這一處房舍。看樣子閒雜人等都是不許進入的。
他被帶進來,飯菜變成了好飯好菜,晚上還有人燒水要他洗澡。巖糯當然開心,在原始森林裡折騰了兩三天,在樹屋裡又被囚禁了*,身上都臭了,正好洗洗。
可是一進浴室他就懵了。
有點跟穿越進了古裝電視劇的感覺:竹屋中央一個大木桶,木桶裡的熱水冒着熱氣;裡頭還炫目地灑滿了玫瑰花瓣兒。嘖嘖,香湯沐浴、溫泉水滑——這是妃子臨幸前的待遇啊!
可是腫麼,腫麼把他帶這兒來了?
——難道是要讓他公然參觀美女洗澡?喲,這麼好的待遇啊,嘿嘿!
他還沒美完呢,身邊就有鶯聲燕語含笑催促,“貴人,請入浴吧。”
什、什麼?!
巖糯甩了甩腦袋,望着木桶邊兒上伺候的幾個年輕女子。那些女子俱穿着粉紅色的筒裙,爲了方便行動,那衣裳都短到不能再短,露着嫩藕一般的手臂、凝脂一般的一截小肚皮。
妝容靚麗的面上被熱水溫着,香粉上點點起了汗;紅脣柔軟、眼神閃亮地一起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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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第二更~~三兒啊,考驗乃的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