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慕語,慕世勳確實談不上喜歡,實在是當年見到了那女孩太過囂張狠毒的一面。
無論有多錯,對方終究是自己的姐姐,就算只是養姐,可好歹年幼時救過她,一次犯錯就能連孩子都傷害?
他見不得這樣心狠手辣的女孩。但也顧念着慕家對他們的恩情,而慕言當年又懇求自己不要說出來,所以老爺子也一直都沒怎麼提及。可這事一直也放在他的心上,終究是對慕語有了膈應。
慕世勳緊擰着眉:“你爸呢?”
老爺子不接話,顯然就算再不喜也不打算聽信片面之詞。
這也是慕言向來不敢輕易在老爺子面前耍心機的原因。
老頭子辦事就算再生氣,也鮮少會帶着情緒想事情。
冷靜的讓人覺得可怕。
二十多年前在慕家下藥一次,後來算計慕語一次,之後她一直本分守己,如若不是逼不得已,慕言是不願再老爺子面前演戲的。
慕瑾柔搖頭:“那天晚上他發了脾氣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我跟媽都找不到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去了海城了,最近他時常一聲不響就跑去海城。將林躍叫出去後我們見他的時間反倒少了。”
低低啞啞的嗓音有着道不盡的委屈和憤懣。
老爺子聽着當即也是皺了眉。
慕瑾柔也明白打蛇打七寸,老爺子近來不搭理他們家,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父親一聲不吭就將林躍大權叫出去。
如今這人剛得到了林躍,又鬧得他們夫妻離婚,這還沒進慕家門就鬧的雞犬不寧,老爺子老了最最不願看到的就是家門不寧。
目前老爺子是不知道慕槿歌就是他孫女,但就算知道了一時想要對她有所改觀也不是易事。再加上她媽的緣故,就算慕寒生日後想要認回這個女人,也不見得會多受老爺子待見。
在慕家目前還是老爺子說了算的。
“之前也不知道她跟爸說了什麼,還利用爸牽線大伯跟霍慬琛爲他洗刷冤屈,她嘴上說着不稀罕,可是把我們慕家能利用的資源可全都利用上了。”
慕敬陽是老爺子的逆鱗,就算是慕家人有事也不能輕易讓慕敬陽去辦。
慕瑾柔這番話狀似無意,卻是徹底的在老爺子心頭盯上了對慕槿歌不滿的釘子。
“這又關你大伯什麼事?”慕世勳緊捏着龍頭柺杖,對身後的人道:“立刻給老大和老二打電話,讓他們立刻回來一趟。”
身後的傭人見老爺子動怒哪敢怠慢,立刻就給慕敬陽與慕寒生撥了個電話過去。
臨近中午,慕敬陽恰好就在回來的路上,而且快到家了,而慕寒生的電話撥通了一直都沒人接。
老爺子的臉色更難看了。
先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單是慕寒生連他的電話都不接這個責任也一併算在了慕槿歌的頭上。
以前的寒生可從不曾這樣過。
慕敬陽回來的很快,剛進客廳就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
方纔傭人打電話過來時他隱約就感覺到有事,如今進來看到慕瑾柔和慕言的眼睛全都紅腫了,眉頭不由擰了擰。
“爸,怎麼回事?”
慕敬陽尋了個地方坐下,看向老爺子陰沉的臉色,眉峰漸攏。
慕世勳看了眼大兒子,沉聲問道:“你之前去海城說是去執行任務,跟霍慬琛有關?”
慕敬陽聞言,並未立刻回答,而是深深的看了眼慕言他們。
他執行的任務,如非必要父親很少過問,大多涉及機密不便回答。
這次行動不算他執行的任務當中最機密的,但也要做到保密。
不過,這次倒是跟霍慬琛沒什麼關係,他反倒還幫了自己不少忙。
慕敬陽搖頭,“不是,他……”
“大伯,你還幫他們說話。”慕瑾柔聞言,立刻不滿的打斷慕敬陽的話,一臉的憤慨,“新聞上都播了,這次如果不是你,霍慬琛哪裡可能不僅不被定罪還被當作英雄一樣的崇拜。”
“小柔,你說什麼?”慕敬陽很少看八卦新聞,大多都是軍政時事方面的,所以並不知道記者會上是怎麼說的。
慕瑾柔見他們兩人好像都不知情的樣子,這纔將新聞上發佈的消息告訴兩人。
“你們不知道,這個霸虎幫其實一開始是要綁架慕槿歌的,但後來被霍慬琛帶人反過來抓住了,他既然第一時間抓到了人卻不交出來,而是帶回自己的別墅,如果不是被人發現無法脫身,哪裡會跟大伯你合作,指不定這些人都被他怎麼了。”
慕瑾柔說的信誓旦旦,好像她親眼目睹一般。
“他的手段你們不知道,但這三年來我太清楚。爲達目的,不折手段。”
慕言看着慕瑾柔完全將霍慬琛推出來的慕瑾柔,心底最後一絲擔憂也消散了。
起初還有些的擔心她會不捨,畢竟是愛了那麼久的男人。
但顯然這次他們的離婚風波給她打擊太大,以至於讓她下了決心要放棄那個根本就不會愛她的男人了。
這算是因禍得福了。
只要小柔能夠放下霍慬琛,以後她想要做什麼就更放得開手腳了。
慕瑾柔不知道慕言心思,但一心關注慕敬陽的神情,見他眉峰擰成了一條線,當即知道大伯必定不知道。
所有猜測都被驗證,慕瑾柔暗藏欣喜,繼續說道:“大伯如果不是你,霍慬琛早就出事了。”
這幫忙也非自願,一切不過都是形勢所逼。
如果沒人發現他私藏罪犯,恐怕這會都還在審問幕後主使者。
“據說那次綁架慕槿歌的前男友墨子珩因爲護他重傷在院,至今還未甦醒。霍慬琛本就不是個良善的人,你們也清楚他又多緊張慕槿歌,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會做些什麼違法的事來也說不準。”
瞧着神色越發嚴肅冷峻的慕世勳,慕瑾柔又道:“你們如果不相信我說的可以去海城調查,墨子珩現在就住在和雅醫院。”
慕世勳看向慕敬陽,後者眉宇暗沉,探不到什麼情緒。
明白父親這一眼,當即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一番交代,那邊讓他稍等。
等待期間,誰都沒有再開口,慕瑾柔與慕言暗中相視一眼,眼底都有着勝券在握的喜悅。
很快,慕敬陽的電話響了,當聽到結論時,冷厲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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