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尋找場地跑前跑後忙活大半天,好在終於搞定了一切,只需要下午去順天府過戶即可。現在就剩下父親陳江河打製的煤球機了,有了煤球機,蜂窩煤的生意立馬就可以做起來了。
回到家中,讓陳越驚喜的是,只用了半天時間,陳江河就把鐵匠鋪搭建了起來。打鐵所用的爐子,風箱,手錘、砧子、大錘,還有鉗子和磨石等工具一個不少。陳江河還讓人送來了一車上好的焦炭,就堆放着院子中。
東廂房三間房兩間打通被用作打鐵鋪,另一間陳江河當作了自己的臥室,家中人口越來越多,還有了一個丫鬟,他不願再和兒子擠在一間屋裡。
陳越回來的時候,陳江河正翻來覆去的看那煤球機的圖紙,連和陳越說話都很不耐煩。
這幾日吳婉兒得空就去包子鋪向張嬸兒和張秀兒母女請教,請教做飯的技巧。人販子酒糟鼻的慘死早就傳遍了京城,據順天府的差役所說,好像是外鄉的流民入室搶劫殺死,差役們搜索了四九城,抓了很多流民無賴,據說已經拿住了殺人的真兇。酒糟鼻既死,賣身契又被陳越給燒掉,吳婉兒現在已經是個自由人了,也不必擔心有人查找她的下落。
連日來不斷的練習,吳婉兒的飯菜做的越來越好吃了,吃的陳越連聲的讚歎。
“好吃,真好吃,這包子做的簡直和張嬸兒的一模一樣。”
“那就是張嬸兒的包子好不,我上午去包子鋪的時候張嬸兒送的。”吳婉兒沒好氣的說道。陳平陳默等人蹲在一邊偷笑着。
“哦,抱歉,這湯是你做的吧,不錯不錯,一點也不糊。實在是太好吃了。”陳越端起湯來一飲而盡,以示自己沒有說謊。
“真的嗎?”吳婉兒大喜,連忙又給陳越盛了一碗。
“婉兒你先給陳平他們吃吧,讓我緩一緩。”陳越苦着臉說道。
“不,我不喜歡喝湯。都讓少爺喝吧。”陳平連忙擺手。陳默和陳巖則把頭埋在碗中,怎麼也不肯擡起。
“終於弄明白這煤球機怎麼打造了!”陳江河滿臉的微笑,坐在了桌旁,端起桌上的湯碗仰脖就是一大口。
吳婉兒滿臉期待的看着陳江河,想等着他對自己廚藝的評價。
就見陳江河一下子呆住了,臉色難看的扭過頭,好像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口中的湯嚥下。
“鹽不要錢嗎?怎麼加了這麼多!”一句話讓吳婉兒羞紅了臉,捂着臉蛋跑進了廚房。
……
吃罷午飯之後,陳江河沒有休息,一頭扎進了東廂房。三個家丁中,由陳默和陳平輪流拉起風匣,身強體壯的陳巖則拎着大鐵錘,負責和陳江河一起打鐵。
陳越和吳婉兒說笑了幾句,便出了家門往鼓樓邊的順天府衙門去了,約好的下午和煤場主去順天府過戶。
到了順天府衙,煤場主和牙人老宋已經等在那裡了。房屋買賣過戶的手續很簡單,順天府戶曹有專門的文吏辦理此事,花了五十文的過戶錢,又塞給經辦文吏半兩的散碎銀子,房契順利的過戶,從此西便門外那個煤場連同裡面十萬斤的原煤都是陳越的了。
擁有了自己的鐵匠鋪,陳江河干勁很大,在打鐵鋪裡忙了一下午不說,晚上竟然要挑燈夜戰。可是三個年輕的家丁一個個萎靡不振,累的像死狗一樣。到底是十四五歲的少年,體力耐力根本無法和成人相比。
吳婉兒心疼的看着弟弟陳平,把自己碗裡的一塊雞肉悄悄的撥到了陳平碗中。考慮到打鐵是很耗費力氣的活計,陳越下午回家時特別到市場上買了一隻母雞,自己親自動手宰殺,親自動手熬了一鍋雞湯。在前世當警察時,長時間一個人的生活使得陳越練就了一手不錯的廚藝。對陳越剝奪了自己的做飯權力,吳婉兒很是不滿,可是當吃到雞湯的味道時,她驚訝差點把手中的碗都丟了。好吃,實在是太好吃了,可是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比女人還會做飯?
“只要再用一個晚上,我就能把完整的煤球機給你打製出來。”陳江河對陳越道。到底是從來沒在世上出現過的玩意,雖然有圖紙在,陳江河還是打廢了很多次,到天黑時還沒有成功。
“爹爹,不用那麼着急的,不要累壞了身子,還是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再打吧。”陳越勸道。
“沒關係,你爹吃得消!”陳江河擺擺手。
你是吃得消,可我吃不消啊,陳平苦着臉看着自己的老爺,滿腹的委屈卻說不出口。
“老爺,我陪你打,不把這煤球機打造出來絕不睡覺!”一向沉默無言的陳默突然說話了,說出的話語令陳江河無比的高興。
“我,我也去!”陳巖是個老實人,沒有多少心眼,來到陳家這些天來,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日子,能每天都吃飽的生活對他來說不亞於就在天堂,所以對於自己的主人陳家父子是非常的感激。既然主人都要連夜打鐵,他自然不能落後。
於是衆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陳平身上,陳平也只好苦着臉舉手,答應繼續。
“要不你就算了,看你那小雞仔一樣的身子,別累壞了。”陳江河擺擺手道。
“沒關係的老爺,我年輕,吃點苦不算啥。”事到如此,陳平也只能打腫臉充胖子了。
吳婉兒擔憂的看着弟弟進了東廂房,很快叮叮噹噹的聲音再次響起。
“放心吧,我爹有分寸,不會累壞阿平的。”陳越柔聲安慰着吳婉兒。
吳婉兒沒好氣的白了陳越一眼,意思是說你個身強力壯的怎麼不去?
“我是少爺啊,這種活怎麼輪的到我。”陳越笑嘻嘻的靠近了吳婉兒,聞着她身上好聞的芬芳。當一個二八妙齡的美貌女孩站在面前時,只要是個男人都會被吸引,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去親近。
“我去睡覺了!”吳婉兒臉紅到了耳根,像只受驚的小鹿一般竄到了裡間。
要是沒有把賣身契燒掉該多好?她就是我的女僕,就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陳越遺憾的躺在了外間的牀上yy着。